當年公孫續率領大軍北伐之時就曾與匈奴主力大戰一場,戰場之上,典韋率領當時的虎賁軍與敵軍步戰。戰事進行到白熱化的時候,典韋一人雙刀,殺得敵軍攻勢一緩,匈奴騎兵的衝鋒勢頭甚至都被抵擋下來。
當初匈奴單于就說過:“一人之威,勝過匈奴千軍萬馬。”這是當時的典韋。
那場大戰中,典韋還算是正常發揮,其兇悍的打法讓匈奴軍難以招架。但現在,典韋幾乎可以說是超過當年很多了。現在這種打法何止是正常,簡直就是超常了。
當年與其交手的匈奴軍至少還敢反擊,還敢上前去與典韋拼殺,不少人甚至都抱着羣毆典韋的想法。現在呢,那些個被稱之爲單于親衛和射鵰者的匈奴勇士,在典韋那兇狠冷漠的眼神下竟然不敢上前廝殺。
這山谷口處,人擠着人,匈奴軍士只有超前才能揮舞兵器,一旦他們轉背或是退後的話,那絕對是愚蠢的行爲。此時,典韋手中雖然沒有雙戟,但一雙拳腳造成的殺傷竟然比那些武將使用武器還要強上很多。
每一拳,每一腳,典韋都會擊穿敵人的身軀,砸爆匈奴勇士的腦袋,就算有匈奴勇士清醒過來想還手,可他們又怎麼跟得上典韋的速度。
不論是移動速度還是出手速度,典韋現在都快到了極致,匈奴勇士看到的只是典韋的影子,等到他們好不容易砍出去的時候,典韋已經一步跨出遠離了他們的攻擊範圍。
雖然前進的道路都被擋住,但典韋的速度卻絲毫不被影響。沿途的匈奴勇士不是被撞翻就是被典韋擊殺,然後拋了出去。那些在山坡上放箭的雙方士兵都能看到時不時就有匈奴士兵被扔出兩三米高。
一開始他們看到的還是完整的活人,可越到最後,典韋的打法就越殘暴。匈奴士兵被典韋打斷手腳,然後又被他撞翻,時不時還有些斷肢被拋向天空,縱使雙方軍士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可他麼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陣勢。
“是誰、、、、、、”典韋的一聲疑問在山谷內傳開,雖然只說了這麼一次,但在別人聽來卻是連綿不絕一般,山谷深處傳來一陣陣迴音,將匈奴士兵們的耳膜震的都快破了。
終於,典韋的的動作慢了下來,旁邊的匈奴勇士都被典韋給擊殺,十步之內,全是匈奴士兵的屍體,連同一些戰馬的屍體在內,全是殘缺不全。
虎賁軍士兵立馬結陣上前穩住陣腳,他們爲典韋守住後背。典韋的眼珠依舊是那般猩紅,現在也沒人知道他是否還算正常,匈奴士兵不敢上前,虎賁軍士兵也不敢上前。
典韋沒向前跨一步,前方的匈奴士兵就相應的往後退一步。沒辦法,典韋太強了,強到他們根本就無法抵擋,不是這些匈奴勇士膽量不夠,而是他們確確實實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兇猛的惡人。
前方四步左右,一名匈奴騎兵騎在戰馬上沒有動,他眼睛等得大大的,直直的看着典韋,不僅是這匈奴士兵,就連他的戰馬都不敢動,這種情況,真的是少見。
草原上的戰馬都以野性出名,尤其是不少野馬,它們都敢與狼羣搏鬥,不少戰馬野性十足,一般人都降服不住。這匈奴騎兵是劉豹的親兵統領,他的戰馬就是匹被馴服的野馬。
可現在,這一人一馬,在典韋的注視下沒有動搖一分。有些匈奴勇士甚至都爲這統領豎大拇指了,果然不愧是左賢王的親兵統帥,至少他能在這兇人面前保持一份鎮定,沒有後退。
典韋跨着大步朝這親兵統帥走去,剛剛就是他大喊公孫續已死。典韋的目光主要集中在這統領手中長矛挑着的那個人頭上。
“是你、、、、、、”
似乎是在詢問,又似乎是在敘述,沒人能理解典韋這話中蘊含的意思,衆人只看到典韋走到那統領面前,然後把他拽下馬從他長矛上取下人頭仔細辨認。
當看清這人頭的模樣之後,典韋笑了,他笑的聲音很大,很狂妄,也很憤怒,虎賁軍將士都盯着他,如果這人頭真的是公孫續的,那也就是說,虎賁軍今天失職了。自古主辱臣死,若是公孫續戰死在這,他們也都會爲公孫續陪葬。
“哈哈哈哈、、、、、、”典韋將手中人頭拋向天空,而後怒吼道:“膽敢騙我、、、、、、”
說完,典韋右手朝前一擊,正中那統領的胸口,在數千人的注視下,這統領被典韋這一拳給砸的四分五裂。自始自終,那統領都沒有還手,他似乎是被嚇傻了一般。
剛剛那些還在爲這統領喝彩的匈奴士兵也傻眼了,他們完全沒有想到號稱匈奴軍中第一勇士的左賢王親兵統帥竟然都不敢還手。可有眼尖的人似乎發現了其中的關鍵,其實,那統領早就死了,在典韋走向他之前,他之所以沒有躲閃或是逃開,不是因爲他想與典韋對陣,而是,他已經死了,至於是被嚇死的還是被典韋的氣勢給震懾死的,恐怕就沒人知曉了。
“主公何在?”典韋取回雙戟怒吼道:“主公何在?殺進去,救出主公、、、、、、”
虎賁軍士兵似乎一下子又找到了希望,他們的主公,他們心目中的那個軍神還活着,他們沒有失職。
“殺、、、、、、”被典韋的氣勢所感染,虎賁軍士兵都徹底爆發出了自己的兇性,他們要救出自己的主公,今天,誰也不能傷害到他們的主公。
雙方士兵又陷入混戰之中,只是,現在這些匈奴勇士完全是被壓着打,他們沒能守住谷口,反被虎賁軍給打了進來。
“惡來救我、、、、、、”前方傳來一聲呼救聲,亂軍之中,公孫續策馬衝陣,他身邊現在就剩下二十多騎兵了,此時,這二十名虎賁軍旁邊全匈奴騎兵,虎賁軍向前進一步都是這麼艱難。
公孫續又要護住甄道,有得策馬衝陣,再加上今日行軍交戰這麼久,他都沒怎麼休息,此時的他,已經快筋疲力盡了。
“惡來救我、、、、、、”公孫續剛剛聽到了典韋的聲音,此時他也只能呼喊典韋前來救命,若是隻有他一人的話,他倒是可以憑藉墨龍駒和手中長槊殺出重圍,可此時他一隻手,如何能開路。
“主公在前方,殺、、、、、、”典韋聽到了公孫續的呼喊,他興奮了,也生氣了。典韋的滿腔怒火全發泄在前面的匈奴士兵身上。
公孫續的本事典韋是知道的,在北疆所有人中,公孫續也排得上前十,也就是說,他已經步入天下第一流高手之境。可現在公孫續被逼的只能呼救,這足以看出他此時的處境是多麼危險。
如果說剛剛發狂的典韋靠着一雙拳腳大殺四方的話,那現在重新取回雙戟開路的他簡直就是個絞肉機了。其步法雖然稍微慢了點,但其手上的動作卻更快了。
之前用拳腳的時候,典韋雖然狂怒,但他的理智和意識卻還是讓他儘量躲避敵軍彎刀長矛,尤其是那些容易傷到他的東西,若是一塊鐵板,典韋也就砸了,可若是一根針,典韋還真得躲讓才行。
可現在不一樣了,典韋的雙戟在收割人頭,在索取性命。這雙大鐵戟本就是公孫續命高人打造,採用了當今最好的材料和技術,其重量分配和杆身的紋路,都可以說是爲典韋量身打造,有了這雙大鐵戟,典韋可以說是如虎添翼。
近身戰,短兵器更佔優勢。靈活的步法是克敵制勝的法寶,很幸運的是,典韋都擁有這兩點優勢,那些拿着長矛的匈奴軍士若是緊緊靠在一起用長矛對外的話,或許還能攔住典韋。
可現在他們的陣形都被典韋給打亂,在加上後邊的虎賁軍士兵扔出手斧打亂他們的節奏,山坡上的虎賁軍也射箭擾亂他們的陣形,他們的兵器根本就不能抵擋主典韋。
“前進一百步,殺他個乾乾淨淨。”典韋在打鬥中不忘下令虎賁軍進攻,他現在不懂指揮,也沒有時間去指揮,但他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把這裡的匈奴軍全部殺光,自己主公就能安全歸來。
典韋的兇悍纔是開路的關鍵,匈奴軍士氣全無,又不能組建出有效的防禦陣形,他們就算不後退也會被虎賁軍或是典韋給當場擊殺。
“惡來何在?”公孫續的求救聲再次傳來,典韋已經是聽的清清楚楚,他能聽出公孫續話中的焦急和擔憂。
“前方六十步。”典韋大吼道:“主公在前面,攔我者死、、、、、”
典韋知道自己再前進幾十步就能看到公孫續了,雖然還有兩千多匈奴軍攔在中間,但典韋毫不畏懼,兩千人算什麼,哪怕前方是龍潭虎穴,哪怕前方是匈奴數十萬大軍,典韋都敢衝殺進去。
誰敢攔着他去救公孫續,他就殺誰。不管對方是匈奴左賢王還是匈奴單于,在典韋眼中,這些人都是死人,因爲他們冒犯了自己主公,差點害得自己沒能保護好自己主公。
越往前,匈奴軍的抵擋就越激烈,但典韋的搏殺也更加殘暴。若是可以,典韋會將這山谷內的匈奴軍殺的一個不剩,因爲他們都沒有活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