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不渝的嘴脣動了動,平穩地說:“簡直胡說。她是一個宮女,從未離開皇宮,怎會生子?總不能是進宮之前生的吧?”
“在宮內生的不可能嗎?”她望着他的眼睛。
項不渝嗤笑,“宮裡除了皇上,有男人麼?難道讓她和太監生?還是你想說,她其實有和別人偷情……”
“不。”遲靜蘭道,“宮女有和‘別人’接觸的條件麼?他們養在深宮,就連男人的面大概都不曾見過幾回。侍衛雖多,是他們親易可以見的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項不渝抱着雙臂,“你覺得她確實是生了孩子的,在皇宮中,她所能接觸到的男人,自然只有先帝。換言之,你想說的是,她懷的是先帝的孩子,她將他生了下來。而那個人,正是司徒青歌。”
遲靜蘭抿了抿脣,“也許這個只是猜測。但,在司徒青歌的養母去逝時和他說,蘇雪融是他的至親。”
“至親有很多種。”
“沒有很多種。蘇姑姑除了一位姐姐之外,再無別他親人了。”
項不渝望住她,久久沒有言語。半晌才吐出一句話:“不可能。蘇姑姑一直在皇后身邊當差,從來沒有離開過皇宮,怎麼生孩子?”
靜蘭點了點頭,嘟脣道,“說的也對,是我欠考慮了。”有問題啊,有問題,靜蘭更加加深了她心底的疑惑。答案在哪裡,她簡直不敢去摸索。
兩人各懷心事。項不渝不自覺地看着靜蘭的側面,她平靜地喝着茶,但他總覺得,她似乎知道些什麼。她真的……會知道那些事的秘密嗎?知道了,又會怎樣看他?
司徒青歌。他的眉皺了起來。
原野和秦箏辦完事回來,和項不渝交了個眼神。他滿意地點頭,“好,咱們可以走了。”
遲靜蘭看他:“不看看花魁嗎?”
“我這麼英俊瀟灑,萬一她愛上我,豈不又造了一樁孽,還是走吧!”
靜蘭笑了。真真是孔雀般,孤芳自賞。原野和秦箏在他們後面,兩個人都像純冰打造,沒有一絲熱意,偏偏冷然地那麼好看。
他們走在最熱鬧的大街,靜蘭肆意買了幾件贗品字畫,抱着回宮。待她回寧靜軒,項不渝才和原野道:“幫朕去查查司徒青歌這個人。”
原野抱拳:“是。”
項不渝見秦箏不在身邊,用手肘撞了撞他,“你和秦箏鬧彆扭?”
“沒有。”他垂下眸子。
“沒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你當朕是傻子?速速與她重修舊好,若是你們大了想要成親,也只需說一聲,朕就成全你們。”
“……”皇上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秦箏的心意,有眼睛的人都看在眼裡的。原野嘆息,“屬下去查司徒青歌了。”
當天晚上,原野便回來,彼時項不渝正在御書房看奏摺,聽着原野說:“司徒青歌,文英帝四年臘月二十一日生。”項不渝一聽到這裡,眉頭便擰了起來。“乃京城藥王司徒家的獨生子,性格內向沉默寡言。十歲喪父,其母前兩個月剛剛過逝。家裡事業他在打理,而且,他還是天下第一樓洗雪樓的樓主。”
“天下第一樓?是什麼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