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靜蘭回頭瞪了項不渝一眼。他是發什麼瘋了，後宮佳麗三千還看不夠，到勾欄院來看窯姐？
項不渝笑盈盈看着遲靜蘭，“走，還你進去看看熱鬧。”
靜蘭沒好氣，“我纔不要看這樣的熱鬧。她們強顏歡笑賣弄風情，你倒當成熱鬧來看！”
身後的秦箏忍不住出聲：“我們來這兒有事，你能不能少說幾句？”
“秦箏！”原野叫了聲，就怕他受皇上責罵。
項不渝只看了看她，便和遲靜蘭道，“我不是來這兒尋歡的，進去吧。”
遲靜蘭想不出來豔春樓這樣的地方還能有什麼事？雖然不情願，還是跟在他身後進了這個脂粉飄香的地方。甫進入這個喧鬧的地方，靜蘭眉頭就皺了起來。太多人在這兒尋歡作樂，空氣中浸淫着肉慾和浮華，歡場女子或真或假在恩客懷中哈哈大笑。
靜蘭看到項不渝好看的眉頭也在一起，心想這傢伙大概也是頭次來這樣的地方吧。想到這裡，不知怎麼着心情大好起來，幾個鶯鶯燕燕飛撲過來，原野和秦箏下意識擋到前面，老鴇子笑道：“哎喲，四位公子，請往裡面請的。看你們諸位臉生，是第一回來吧？”
“嗯，只管叫幾個頭牌姑娘來，大爺我們有的是錢。”遲靜蘭粗着聲音說。
這回輪到項不渝瞪她，遲靜蘭笑眯眯低聲道：“難得來一回，也該欣賞欣賞花魁長什麼樣——幹麼好似便秘的臉？你不會沒帶銀子吧？”
項不渝的嘴角抽搐兩下。她……真的是女人嗎？在外人面前總是溫柔嫺淑的模樣，怎麼會說這樣的話？真是慪死他了。
他們要了一間位於二樓的桌子，這裡比樓下要安靜，當然也價格也比大廳要貴些。找來的四位姑娘長得都很標緻，只是臉上粉打得厚些，少了幾分純真。遲靜蘭把要把她身上粘的姑娘全部送到項不渝懷裡，被他死瞪了幾眼，姑娘方纔自動坐回位子，給他們斟酒，笑道：“幾位客官看起來不似本地人呀。”
他們是皇宮的人，當然不是‘本地’人。靜蘭在心裡低笑，不知道來妓院除了喝花酒還能做什麼。自動無視項不渝不懷好意的眼神，只管東張西望。忽然間聽到原野說，“公子，他來了。”
靜蘭順着項不渝和原野的視線，看向入口處。他們這兒，剛好可以瞧見大廳入口，一個錦衣公子扇着扇子大搖大擺走進來，幾個女子撲入他懷中，他便收了扇子，左右各摟一個，笑眯眯的如沐春風，顯然是這裡的常客。
靜蘭的眉蹙了起來。這個人好似在哪裡見過……很眼熟！
項不渝看了她一眼，“你認得他？”
靜蘭搖頭。在低頭飲茶的瞬間，忽然想起來，這個人是工部尚書的兒子！去年她去寺裡燒香的時候，正巧就遇見他，一見着她頓時就露出色迷迷神情，後來還到相國府來提親呢！只是爹婉拒了。項不渝說的‘有事’，就是來欣賞這位公子嫖妓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