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鷹看見施非焰的時候,他胸口白色的紗布已經盛開着一朵刺眼的紅玫瑰。
“老大,24個小時之內不能做劇烈運動,您就不能忍忍嘛?”
紅鷹苦口婆心,施非焰頗爲無奈,他什麼都沒做。
只是想抱着心寒睡一覺而已。抱着自己的女人睡覺有什麼錯?
施非焰不想爭辯,耐着性子聽紅鷹嘮叨。
黑澤和單子難得看老大在紅鷹面前吃癟,癟足了笑看好戲。紅鷹就是這個脾氣,職業感一上來,誰的面子她都不買,就是老大也照訓不誤。
施非焰一邊讓紅鷹給她處理撕裂的傷口,一邊閉目思考着問題,皺着眉頭問單子:“跟我說說心寒的情況。”
“老大,女人和美酒都是毒藥,小心毒火攻心;不過這次您真是慧眼識珠。”
他站在一旁笑嘻嘻的拿出一疊心寒的檔案袋。心寒的資料不難查,有家庭住址、有身份證,憑這兩樣他就能把她祖宗十八代都摸得清清楚楚。
“心寒,1995年臘月生,17歲,昱成高中的高三學生,母親在她五歲那年早亡;父親也於半年前離世,目前沒有監護人。不過,老大,你還記得半年前那場轟動一時的監護人大戰嘛。”
“什麼大戰?”施非焰皺眉。
“當時我們哥幾個拿來調侃的那樁案子呀,在報紙電視上鬧得轟轟烈烈的那樁。心寒就是那個小孤女,她的好多親戚都想爭取她的監護權,結果親戚互掐,鬧上法庭的。黑澤你記得不,我做莊開賭最後億萬監護權會花落誰家,結果我賠慘了,那倒黴孤女最後來個絕地大反擊,哪個親戚都沒有撈到好處。”他心疼他那些錢啊,老本全部賠進去了,所以印象忒深刻。
黑澤聳聳肩,他哪裡還記得那麼多。
單子簡直恨不得拿手中的檔案袋去砸黑澤的腦袋,他做的莊家,全部下注的人都贏了錢,只有他一個人賠死了,結果這羣腰包鼓鼓的混蛋都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你們——”他氣得直磨牙,不行,他以後一定要向心寒小富婆把血本要回來,要不是她最後絕地大反擊他能輸得那麼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