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惡--霸--!”黎曼的聲音不大,卻說得很硬氣,還故意將“惡霸”兩個字拖長了音。
冷子烈面目一沉,忽地撲了上來,將黎曼實實地壓在了身下。
惡霸?
很好,那我就來讓你瞧瞧,你面前的這個惡霸究竟會對你做出什麼事情來。
男人一臉志在必得的表情,看得黎曼心口一抽。
“冷……冷子烈。”黎曼艱難地扯了扯嘴角,扯出了一抹難看的笑容。
“叫我做什麼?”冷子烈的雙手撐在女子的頭側兩旁,將她整個人都圈在自己的身下,一低頭,便看到黎曼臉上怪異的笑容。
怕了?
瞧這表情,真醜。
“你……”
砰砰砰。
黎曼剛一開口,想要與這男人周旋一番,沒想到房門忽然被敲響了。
呼……
真及時。
黎曼下意識地拍了拍胸口,長舒一口氣。
冷子烈的眉頭倐地一緊,身形立刻染上了一抹戾氣,沉着嗓子問道:“誰?”
“呃……少主,是我。”白灼在門外戰戰兢兢地回答着。
天啊……
少主,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要打擾你的春宵一刻的……
冷子烈黑着一張俊臉,翻身坐了起來,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服,狠狠瞪了黎曼一眼,“別得意,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黎曼的嘴角一抽,衝他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冷美男走好,冷美男再見!”
最好再也別回來!
哼!
冷子烈聽罷,倐地朝她一揚手,嚇得黎曼立刻縮起了腦袋,閉緊了眼睛,等了幾秒鐘,見沒有什麼動靜,這才小心翼翼地睜開了一隻眼,發現他已經朝房門走去了。
女子在男人身後吐了吐舌頭,罵出的話悄無聲息,只能從口型來辨識。
施虐狂!
死變態!
冷子烈不耐煩地打開了門,一條胳膊慵懶地撐在門邊,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王者氣息,那雙忽而凜冽的眼眸,讓門口站着的男人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
“少主……”
“有話快說。”冷子烈輕描淡寫地吐着話語,“要是你說出來的東西讓我覺得不爽,你可就要付出打擾到我玩女人的代價了。”
咕咚。
白灼又艱難地嚥了口
口水,聲音微微發抖道:“少……少主,剛纔我們的人從黑市傳來消息,有人高價懸賞黎小姐。”
哦?
這消息倒挺有趣。
冷子烈一揚眉梢,玩味地說道:“懸賞黎曼?多少錢?查到是誰了嗎?”
“回少主,一千萬,還沒有查到幕後的人,只抓到了幾個蝦兵蟹將。”
“我知道了。”冷子烈若有所思地沉了沉目光,撐在門邊的大手有節奏地敲出規律的聲響,片刻後,男人站定身形,大手一揮。
“走!”
說完,便轉頭衝黎曼闊步走去。
是誰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懸賞她?
難道不知道這女人已經被他冷子烈買走了嗎?
膽子這麼肥?
牀上的女子正在思索着如何逃跑,一擡頭,見他竟然走了過來,剛放下去的一顆心立刻又懸了起來。
哎?
這人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剛想拔腿逃跑,便被冷子烈一個大力攬住了腰,順勢一卷,便將自己牢牢鎖在了結實的懷抱中。
“你……”
“陪我出去一趟。”冷子烈說得溫柔,語氣卻強硬得不容她反駁,霸道地將女子扣緊在臂彎內,瞬間帶出了門去。
“我……你要去哪裡啊?!”
黎曼被他一路拖下了樓,男人身形高大,步子也邁得大,黎曼在他的強行拖帶下,一路緊趕慢趕,在樓梯上還差點兒摔了一跤,幸好男人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收住,這纔沒讓黎曼摔着。
“笨死了。下個樓梯都能摔?”冷子烈站在玄關,冷冷地睨了她一眼,“不會走路就直說,我不介意抱着你。”
這女人,簡直是笨手笨腳。
萬一真摔着了怎麼辦?!
“這怪得了我嗎?”黎曼斜着眼睛,也瞪着他,沒好氣道,“是誰一路走得那麼快,害我跟不上的?”
真是……
走那麼快,趕着去投胎嗎?
難不成後面有狼在攆你嗎?
“還敢頂嘴?”冷子烈倐地一揚手,沒成想,這次卻沒嚇到她。
“打,你打啊!”黎曼仰着一張倔強的小臉,忿忿道,“有本事你就打!我纔不怕你!”
冷子烈一愣,高高舉起的手居然僵在了半空,根本沒辦法打下去。男人的嘴角狠狠一抽。
我靠。
這女人簡直是……
無法無
天!
“黎曼,你給我記清楚了,我是你的金主,花二十億買了你的人。”
“喲,金主?”黎曼俊俏的小鼻子一哼,滿不在乎地說着,“二十億就想當我的金主了?沒誠意。”
“你……”冷子烈倐地瞪了過去,黑着臉色,“怎麼?二十億嫌少了?”
“嫌,很嫌。”黎曼撇了撇嘴。
冷子烈,你不是有錢得很嗎?
你要不是傾家蕩產來買我,那就是少了。
“很好。”冷子烈收起了臉上的神情,緩緩開口,“那你給我聽好了,現在黑市有人出低價懸賞你,一千萬。”
黎曼聽到這話,心中猛地一驚。
懸賞我?
是誰?
難道還有人敢和冷子烈作對嗎?
黎曼疑惑地看向了男人,見他面色有些異常,心中直打起鼓來。
“查出來是誰了嗎?”
冷子烈輕抿着雙脣,搖了搖頭。
等讓他查出來是誰,那個人可就活不久了。
敢打他女人的主意?
活膩了。
“出價一千萬懸賞你,想必那人也不怎麼識相。”冷子烈忽而開口,語氣夾帶着一絲戲謔之味,“你這樣的,一千萬可遠遠不夠。”
黎曼的小臉“唰”地一紅,愣愣地看着他。
“看什麼看?”冷子烈發現她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自己,有些不悅,“小心看得無法自拔。”
黎曼一怔,猛然驚醒,立刻無語起來。
我不過就是詫異你竟然會誇我,哪裡是看得無法自拔了?
“我就是奇怪你誇了我,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冷子烈一揚嘴角,嗤笑一聲,“誇你?我什麼時候誇你了?你是說一千萬遠遠不夠嗎?那你可理解錯了,我是想說,你這樣又蠢又笨,走路摔跤,脾氣又倔的女人,實在是罕見,都說物以稀爲貴,一千萬怎麼能夠呢?”
“你……”黎曼蹙緊了小小的眉尖,小臉一沉,狠狠地瞪着他。
這時,忽然從二人的斜側方駛來一輛純黑色的跑車,黎曼轉頭一看,居然是尊貴至極的西爾貝。
這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跑車。
它不僅是金錢的代名詞,更是一種身份的象徵,而這純黑的顏色,只能是專門定製來的。
億萬裡挑一。
而這唯一的一輛,就是屬於他冷子烈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