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烈的一雙大手背在身後,若有所思地望着面前的這片遼闊的海域。
什麼時候帶這女人去海上看看風景?
她喜歡乘遊艇嗎?
暈船嗎?
不知不覺,男人的腦中竟然莫名出現了許多問題,而這每一個問題都是關於黎曼的。
“喂,你坐過船嗎?”冷子烈隨口問道。
喂?
誰叫喂?
黎曼衝他翻了個白眼,不接男人的話。
冷子烈等了幾秒鐘,見她沒有反應,臉色一黑,一把扯過黎曼柔若無骨的纖細胳膊,將她拽進了自己懷中。
忽然跌進了一個寬厚又溫暖的胸膛裡,黎曼渾身上下忽地一緊,身體有些發僵,在男人結實的雙臂中不敢亂動。
“你……要幹嘛?”
這男人怎麼總是一驚一乍?
沒事亂抱什麼?
“幹嘛?”冷子烈緩緩眯起雙目,手指在黎曼被牛仔褲繃得緊緊的大腿內側輕輕摩挲,語氣探究道,“不是說過了嗎?幹,你。”
砰!
下一秒,黎曼想也沒想,一頭撞上了冷子烈的額頭。
叫你再胡說八道!
撞死你!
“嘶--”冷子烈一咬牙,只覺得腦袋裡“嗡”地一聲,一陣腫痛之感便從額前蔓延開來。
這女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還敢撞他?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重?
“黎曼!”冷子烈大吼一聲,右手“噌噌”兩下,便將黎曼兩隻白嫩的手腕握在了手中,一用力。
“輕……輕點兒!”黎曼吃痛地咬着牙,低頭看去,自己的手腕處竟然出現了兩道淤青!
混蛋!
虐待狂!
不就撞了你一下嗎?至於把我的手腕都掐淤青了嗎?
“輕點兒?”冷子烈略帶危險意味地舔了下嘴角,嗤笑一聲,“你撞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輕點兒呢?”
“我?我那點兒雞毛蒜皮的小力氣,能把你撞成什麼樣?和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較氣有意思嗎?”
這男人真是……小肚雞腸!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冷子烈抿了抿性感的脣瓣,笑得流光溢彩,“我就
是喜歡和你較氣,喜歡看你張牙舞爪的模樣,你能拿我如何?”
“你……”
神經病!
黎曼氣得鼓起了臉蛋,面頰微微發紅,宛然如同一隻誘人的紅蘋果,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嚐嚐味道。
所以,冷子烈理所當然地咬了上去。
“哎……”黎曼的臉頰上忽地傳來一陣溼漉漉的感覺,驚得她一把推開了男人的臉,拼命地要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放開我……死變態!”
你屬狗的嗎?
居然還在我的臉上又咬又舔?
冷子烈哈哈一笑,頗有興致地瞧着懷中的小女人又氣又惱的樣子,“你還能給我起點兒別的稱呼嗎?換一個,否則,你以後每說一遍死變態,我就認爲你說的是冷美男。”
我……靠。
美男?還是個冷的?
你怎麼不再化個小妝,穿條小洋裙去選美呢?那多好,直接就可以當冷美人了呢!
“冷子烈!”黎曼揮舞着一雙小拳頭,憤恨地朝男人的胸口砸去,哪知還沒得逞,便被冷子烈一個反手,圈緊在了懷中。
“哎,我在。”冷子烈衝她妖冶地一笑,“叫你的主人幹什麼?”
主人?
你什麼時候成我的主人了?
黎曼自動忽略了他的後半句話,朝男人翻了一個白眼,故作挑釁地說道:“冷大少爺日理萬機,今天是打算和我在這裡耗上一整天嗎?”
耗着就耗着,看誰先耗不住。
冷子烈自然知道她想幹什麼。無非就是趁自己不在別墅的時候,想一些歪點子逃跑罷了,否則還能是什麼?
現在她是衆矢之的,一旦走出這別墅,恐怕不出十分鐘,黑市裡的各路雜魚爛蝦就都會得到消息,到時是被殺,被賣,還是別的什麼,那她就都得自己老老實實地受着!
自己給她一個安身的避風港,要不要,那是她的事。
但是沒經過他的允許就逃走,自己一定會讓這女人有的進,沒的出。
想着,男人一雙深邃的眸子淬了一抹寒光,看得黎曼一陣心驚肉跳。
這是……怎麼了?
剛纔不是還好好的嗎?
怎麼說變臉就變臉了?
“你……”黎曼張
了張嘴,話還沒說完整,便倐地被男人攔腰扛上了肩。
“放我下來!”
黎曼握緊拳頭,拼命捶打着冷子烈堅實的後背,卻不想男人竟然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嗯……捶得真好,再用點兒力氣,不是剛剛纔吃過飯嗎?”
“……”
黎曼聽罷,立刻收回了手。
嘿,你倒還享受起來了?
臭不要臉。
冷子烈一路走得腳下生風,滿面不自覺的笑容讓別墅門口的白灼看得目瞪口呆,屋裡的幾個小女傭也睜圓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
沒看錯吧?
這是……冷少?
會笑的?
一路走上了二樓,冷子烈一把推開臥室的門,毫不客氣地甩手將黎曼丟在了大牀上。
“啊--”
鉗住自己身體的那股力道陡然消失,黎曼瞬間失去了重心,仰面跌在了柔軟的牀墊上。揉着摔痛了的屁股,女子瞋目地盯着他。
“看什麼?被我迷住了?”冷子烈緩緩扭動着手腕,一臉嫌棄地說着,“真重。”
“……”
什麼?
我沒聽錯吧?
這男人說我重?
黎曼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其實,她哪裡會重呢?
一米七二左右的身高,卻纔一百一十斤的體重,這幾天驚心動魄的經歷讓女子飽受折磨,除了剛纔那頓被迫吃撐了的牛排以外,自己根本連一次飽飯都沒有吃過,不知道又瘦了多少,那瘦弱的小身板,似乎一陣強風就能將她吹走了。
“冷子烈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根本就不重。”
“重不重是我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冷子烈好笑地看着她,曲起手指勾住了女子的下巴。
真有意思。
說她重,她還當真了?
瞧瞧這張巴掌大的小臉,自己都不敢下力氣去碰。
“當然是我說了算。”黎曼倔強地揚了揚頭,小鼻子一聳,輕哼一聲。
“哦?是嗎?”冷子烈俯身湊了前去,仔細打量着她精緻的臉龐,淺淺眯起了眸子,“那我很遺憾地告訴你,‘我說了算’這四個字,恐怕你這輩子都沒機會再說出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