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0110 見血封喉

韶逸單手撐在牆壁,粗重的喘息聲在濃濃黑暗裡顯得很刺耳,他的身後,倒了一片烏壓壓的黑色,都是穿着黑西裝的男人,一個個低聲哀叫着捂住頭部。

他們這些混黑的人,凡是有些名頭的,打架都有他自己的一套方法。

冷子烈的近身搏擊極其厲害,據說至今和他交過手的人,從來沒沾過一絲光,在他手裡不是被打殘,就是被打得剩下半條命,那個男人下手又黑又狠,而且他有個習慣,致命的一擊一定會照着頭部來,他專挑人的死穴打,後腦是最不堪一擊的地方,他只需用五分力,就可以叫那人下半生躺在牀上度過。

而韶逸則不然。

他雖然也狠,但是他絕對狠不過冷子烈。

他打架從來都是防守多於進攻,求穩求慢,他不是那種逮到一個機會就能立刻衝上去的人,他需要細緻入微的觀察,直到確定這一擊萬無一失,纔會下手。並且,他只會做到讓對方失去基本的還手能力,一般是對腹部進行攻擊,而不是打別人的死穴。或許是因爲黎曼的原因,韶逸始終保持着這種習慣,留有一絲餘地。

今晚,他似乎有些瘋狂。

拳頭上沾滿血漬,韶逸冷冷地看向走廊那邊的幽暗人影,他擡手,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蹭了一手的血。

他非常清楚,如果現在在這裡的是霍醇,那他一定會被這些人打死的。那個男人沒有見過黑道上的人動手,他雖然也能抵抗一些進攻,但是那隻限於地痞流氓級別的,真正黑道背景出家的人,他絕對招架不住。如果換作是他的秘書,那可能還能抵抗得久一些。

眼下,這些人似乎還沒有找到霍醇和黎曼,也多虧了自己及時趕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韶逸勾了勾脣角,溫潤的臉龐此刻也變得冷峻起來,帶着一些血跡,竟顯得特別悽美。如果用一種意境來形容,那他彷彿是古代行走在江湖的翩翩公子,一人一騎一劍,在寒風中負手而立,被人重傷卻仍舊笑得酣暢淋漓,嘴

角掛着一絲淡淡的血跡,墨發飛舞,刮亂世間繁華,他就如同一副水墨畫,莫名充滿了異樣的美感。

那雙黑色皮鞋的主人隱在黑暗中,一動不動,似乎是在看他。

二人一明一暗,對峙着。

忽然,屋外警笛聲大作,讓屋內的所有黑衣人緊張起來。

韶逸諷刺一笑,“條子來了,你們一個都別想跑。膽敢私闖民宅,在這裡動粗,這已經構成了犯罪,更何況我還看到了有人身上帶了槍,恐怕麻煩大了。再加上這棟別墅主人的身份,你們全都要把牢底坐穿!”

“不然。”

那個人終於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可是,他卻惜字如金,說出兩個字後,再無反應。

警笛聲由遠及近,卻並不在別墅前停留,而是再次由近及遠,呼嘯而過。

韶逸的心沉了下去。

他本以爲這樣就能嚇到他,至少讓他慌亂一下也好,卻沒成想,他卻如此平靜,彷彿早就料到那警笛聲不是衝着這裡來的。

“你沒時間報警,並且,這棟別墅被我放置了屏蔽器,屋內的那兩個人也不可能會報警。韶先生,看來你的想法並沒能如願。”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韶逸緩了口氣,他身後那些人有的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圍堵在他身後,斷了他的退路。

黑皮鞋的主人低低地笑,什麼也沒說,只是從袖子裡滑出一把匕首來,往韶逸腳下一撂,發出一聲脆響。

“我本來只是打算過來見個人,沒想到碰上了黎敬北身邊的人,韶逸,你在黑道上挺出名的,我聽過你的名字,今天也見識了你的能耐,還不錯,只是和他冷子烈比起來,差了一截子。如果現在站在這裡的是他,那我這些手下估計得殘上一大半不可。”

韶逸眯眸,語氣冷了幾分,“你想說什麼?”

“看來逸少不想和我聊天。”男人單手扶額,無奈地笑出聲來,“我本來想讓你在臨死

前多說些話的,可惜你似乎並不想珍惜,也罷,我如你的願。看到那把匕首了嗎?上面沾着眼鏡蛇的蛇毒,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它,那便是‘見血封喉’。今天,你堂堂逸少栽在我手中,也不虧。來吧,痛快些,我也好幫忙處理你的屍體,省得給霍總添麻煩。”

韶逸輕笑一下,似乎覺得他在說笑話。

他混了黑道十年,什麼場面沒見過?如果讓他選擇一種死法,那他一定會選擇護在黎曼身前,被亂槍打死,亂刀砍死,他要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護她周全。讓他自行了斷?呵,永遠別想。

那人見他沒有動作,皺了一下眉頭,“逸少,你這是在逼我動手?”

“不敢。我只是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就這麼死了,不免太過悲涼。有種就光明正大地和我打一場,死不死的,到時候自然見分曉。”

“和你打?不,我只和冷子烈打。刀就在你腳下,動手或者不動手,我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否則我就將那兩個人一併帶到你面前,到時候你再求我可就不容易了。逸少,咱們黑道上什麼都不講,但是信義得講,我不是不守承諾的人,只要你今天自己了斷了,我就絕不會爲難他們。”

韶逸的身體搖晃了一下,似乎是在猶豫。

他低眸,低低地笑出聲音。

一分鐘?

足夠了。

那人不知道他忽然間笑什麼,剛想發問,只聽一樓處忽然傳來一聲破門聲,腳步聲如雨點般驟然出現。

爲首的男人身手矯健地跨上樓梯,踩着那些還倒在地上的人,來到了韶逸身旁,看了看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條方帕子,恭敬地遞了過去。

“逸少。”

韶逸接過,擦了擦手上的血,動作優雅地將它疊好,整齊地放進自己的西裝口袋裡。他彎腰,將那把匕首撿了起來,來回翻看幾下,隨手丟了出去,噹啷一聲,正好掉在那個男人的腳邊。

“真是不好意思,看來今天我命不該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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