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聖女兩個字,墨白的心中已經是自動轉換爲了林悠悠。
而聽到林悠悠這三個字,他的心中已經自動警惕了起來。
“你問這個做什麼?”墨白警惕地問道。
墨清瀟突然笑了,脣邊勾起的笑容顯得她清冷的容顏更加是閃耀着一種冷豔的光芒。
“看樣子是很有關係了,看你這麼緊張的樣子。”
聽到這裡,墨白繼續看着墨清瀟,按照他所知道的,墨清瀟是西越的大公主,而且從小就很能幹,深得西越皇的喜歡。
而後西越很多的大小事務都交由她來處理。
墨白想着,既然是西越這般重要的人物,不知道突然來到了東離是因爲什麼?
難道是爲了他而來,還是爲了林悠悠而來?
墨清瀟細長的眸子盯着墨白,她的這個弟弟,這個世上唯一的親弟弟,也是西越唯一的正統繼承人。只要是有他在,那麼皇位肯定是會傳給他的。
對於他而言,活不過二十二歲是一個詛咒。她以爲他躲不過這個詛咒,因爲他們西越皇族,實在是有太多的人都躲不過早夭的家族詛咒。
實在是有太多的人都早夭。一代人能夠活下來幾個就很不錯了。
而到了他們這一代,父皇有很多的兒子有很多的女兒,可是兒子除了面前這一個,其餘的都死了。而所有的女兒都活了下來。
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度過了這個劫難,並且還成功地活了下來。
原本對她而言,從來未成爲她心中的威脅的人。
因爲這樣一場偶遇。心中竟然隱隱有了威脅之感。
“子衿,跟我回西越吧!”墨清瀟突然對着墨白說道。
墨白聽了這話,卻是直接就拒絕了。
“你心中所想,我都清楚明白。我不會回西越,那裡與我無關。”
聽了這話,墨清瀟心中卻是有着隱隱的欣喜之情。這個弟弟看來雖然多年未見,但是畢竟血濃於水,不令人討厭。
然而若是有一天,他會回來跟她爭奪一切。那麼他即便是她世上唯一的親弟弟,她也是決計無法手下留情的。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強迫你。”墨清瀟說着。
這一趟原本就是隻是來看這個聖女的。
結果現在居然看到了子衿,也算是意外。
然而這樣的意外,讓人不知道是憂愁還是喜悅。
“聖女,無論如何,不要動。”墨白突然一臉冷冷地說道,相比平日的清冷,冷了好幾度。
如果動了林悠悠,他無法保證自己接下來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林悠悠,是他最終的底線。這不是勸說,這是警告。
墨清瀟聽得這話,臉色也清冷起來。看來這個聖女在這個弟弟的心中的分量很重要。
“當然。”墨清瀟狹長的眸子閃過了一道光,說道。
墨白聽得轉過身,一身白衣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毫不留情轉身揚長而去。
這就是他的親人,這就是皇族。這個皇族帶給他的,除了一身的病和早夭的命運和詛咒,還有什麼呢?
他沒有親人。他寧願在這裡。
他只要守着林悠悠就好了。
只要呆在她的身邊保護她就好了。
人生的那場劫難,未曾過去,因爲她,多活了一年,接下來多活的時光,也都是因爲她,那麼自然也該爲她而活。
因爲誰也不知道接下來的那場劫難什麼時候會到來。
清晨。
外面依舊是下着淅淅瀝瀝的雨。下了整整三天三夜的那場暴雨,終於好像是有了默默轉小的趨勢。但是雨卻並沒有停下來。
“妖女出來,妖女出來……”
林悠悠一大清早便聽到了外面的聲音。
聽不大真切,但是卻是聽到了外面有人在吵鬧。
林悠悠想要出去看個究竟。想要知道外面打架到底是在鬧什麼。
就快要走到門邊的時候,想要去開門的時候。卻突然被一隻手給抓住了她即將要去開門的手。
“悠悠……”帝風華抓住了林悠悠的手,“不要出去。”
“爲什麼?我就是去看看外面鬧哄哄的到底是怎麼回事?”林悠悠疑惑地說着。
而見帝風華這樣的態度,頓時好像便知道了是有關於她的事情。而且肯定是不好的事情。
果然,方纔隔得太遠,沒有聽清楚。
現在隔着一道門,她毫不費力就聽清楚了外面到底是在嚷嚷些什麼。
“妖女快點出來,你這個妖女……”
妖女?林悠悠心中有點澀澀的,她果然是分分鐘變成妖女了。而這些人現在是來興師問罪了嗎?是覺得這些事情都是她的錯嗎?
可是他們這些人現在在這裡鬧,讓她出去又是爲了什麼呢?
而答案,很快就在接下來的口號之中停聽了個清清楚楚。
“殺了妖女祭天,殺了妖女祭天……”
我勒個去。林悠悠有種想要爆粗口的衝動。這羣人是瘋了嗎?竟然要殺了她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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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怎麼能夠這個樣子呢?
當初她幫過很多的難民,而祭祀也不是因爲她自己。
可是現在他們竟然說要殺了她祭天?
人心就是這麼難以預測。
林悠悠到底還是覺得有點心疼,雖然明明該知道人性就是這個樣子的。難道她經歷過那麼多的事情,她從小是在黑暗之中長大的,對於這樣的事情,應該承受能力很強纔對啊!
林悠悠有點生氣,有點委屈,有點心疼。
“悠悠,跟我會北漠吧!”帝風華拉着林悠悠的手。
林悠悠擡眸看着帝風華。
“帝風華,現在已經不是回北漠的問題了。如果我是衆人口中的妖女,那麼即使回了北漠,我也只會連累你。”
帝風華是天之驕子,是北漠的繼承人。
這一年多就已經夠了,沒有責任沒有義務這樣被她連累。
“悠悠,你不是。”帝風華說着。
林悠悠點點頭。
自信的光芒和閃着光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帝風華,“我知道我不是。我一直都不是,我相信自己。”
北漠祭祀大典的事情。雖然她當時還猶自在睡夢之中,但是關鍵的話她都還是沒有聽漏的。
當初的事情,那場天火,明明就是人爲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