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蘇嚷嚷:“這是什麼做的饅頭?難吃死了!這也是人吃的東西?呸呸呸!”
秋香沒吃。
她在夏依蘇身邊,款款的,風情萬種地坐下來。她像個大家閨秀,坐姿優雅,眼波斜泛,哪怕連抱怨,也是嬌聲軟語:
“這些東西,是人吃的麼?扔給狗,狗也嫌棄!我秋晴再不濟,也是滿香院的當家花魁,想平日裡,那些山珍海味擺在跟前,我還不屑一顧呢。”
夏依蘇像個土豹子,什麼也不懂,傻不拉嘰的問:
“滿香院?那是什麼地方?”
秋香說:“是姑娘掙銀子,男子常常去的地方。”
夏依蘇明白過來,頓時脫口而出:“呃原來滿香院是雞窩。”
話說出口,頓感失言。
不是說,人之初性本善嗎?人家做“雞”的,也不是一出生就是做“雞”,如果不是生活所逼,誰會做這令人不齒的職業?
還好秋香聽不懂現代術語,她問:“雞窩?”
夏依蘇聰明,反應快,連忙說:“呃,不好意思,剛纔說錯,是口誤,口誤啦。其實,我想問的是,什麼是當家花魁?”
秋香問:“你不知道?”
夏依蘇搖頭,老老實實:“不知道。”
她是理科生,學經濟管理學,教授壓根沒教這方面的東西,她又是先天不足後天不學,對這些文學色彩比較濃郁的字眼,不能夠自學成才,無師自通。
她好奇地追問:“秋香姑娘,快告訴我,什麼是當家花魁?”
秋香媚眼如絲,微微一笑,風情不自不覺就爬上了眼角眉梢嘴角。真是一笑傾人城,二笑傾人國,三笑傾衆男人心。
她說:“當家花魁,就是色藝雙絕,技壓羣芳的姑娘。”
夏依蘇恍然大悟,如醍醐灌頂。所謂的當家花魁,原來是雞窩裡的拔尖人物,現代術語叫女神,或院花,或大伽。
這可是秋香得意之事,因此臉上一片光輝,一下子的就忘記了自己目前的處境,對夏依蘇娓娓道來:
“南城最大最繁華的姑娘樓,便是我們滿香院。滿香院的女孩子,都是經過精心培養過的,從小便有琴師教唱戲,舞蹈名伶教跳舞,還要學習琴棋書畫。我們滿香院,有四個當家花魁,春香,夏香,秋香,冬香。”
夏依蘇對她很信服,近乎討好,吹捧說:
“原來秋香姑娘多才多藝,是個大才女。”
秋香一笑,又再繼續說下去:
“論相貌,我們四個當家花魁不相上下,而且我們四個,都是能歌善舞。但論琴棋書畫,詩詞文賦,她們就比不上我。因此我比她們紅,價格比她們高,是南城文人雅士公子王孫競相爭奪的對象。哪怕丁雲豪,也對我另眼相看,千依百順。”
夏依蘇一愣:“丁雲豪?”
秋香問:“你認識他?”
夏依蘇搖頭:“不認識。”
她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昨天晚上白衣公子問她,跟丁雲豪是什麼關係天曉得,她壓根兒沒見過那個叫做丁雲豪的傢伙。他長了什麼樣子,或高,或矮,或胖,或瘦,她一無所知,她跟他,又能有什麼關係?
但白衣公子不信她。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