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說:“這是南城。”
夏依蘇想了想,又再問:“南城?是不是京城?”
秋香說:“不是京城,南城只是南元國最南面的一座城。”
夏依蘇說:“南元國?呃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國家,叫南元國?”
秋香點頭:“對。這是南元國。”
夏依蘇側側頭,苦思冥想,絞盡腦汁,可就是想不出來,中國歷史上有沒有一個叫南元國的朝代。
她歷史不過關,中學時代歷史考試總是不合格。原來好不容易纔懂得那些,因爲歷時已久,已差不多全還給老師了,只是老師沒還她學費而已。
夏依蘇又再問:“秋香姑娘,你怎麼也被關到這兒來?”
秋香臉色一暗。喃喃:“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被關在這兒。”
夏依蘇奇怪:“怎麼會不知道?”
秋香茫然。她回憶:
“昨天我在房間裡,正在專心致志撫箏。忽然有人走到我身後,伸手捂住我嘴巴,另外一隻手拿了什麼東西,往我鼻子一抹。我還來不及思‘救命’,眼前一暗,便暈了過去。醒來,便發現在這兒了。”
原來秋香也是糊里糊塗被關進來的。
真是同病相憐。夏依蘇覺得自己很不厚道,頓時感到心理平衡了,因爲悲催的人不單單是她一個,秋香也比她好不了多少。
輪到秋香問:“你爲什麼會在這兒?”
夏依蘇說:“我……哎,說來話長。”
其實,她是不知從何說起。正在躊躇間,想着要不要細說從頭,此時門口忽然傳來“吱呀”一聲響。只見一個黑衣粗布奴僕打扮的駝背老婆子真的很老了,沒有七十歲,也有六十幾,做歐巴桑是超齡了,沒得做了,因此只能叫她爲老婆子。
老婆子捧着食物,瘸着一條腳,一跛一跛的走進來。
她把食物輕輕放在地上。
隨後,她轉身,又再一跛一跛的,步伐蹣跚着要離去。
秋香擡眼。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碎步走過去,攔在老婆子跟前,一副受冤無告的委曲表情,一隻纖纖的玉手,捂在胸口上,垂下頭來,楚楚動人。
她輕聲:“這是什麼地方?我爲什麼會在這兒?”
老婆子看她,“伊伊呀呀”的比劃。
秋香像是眼淚要淌下來的樣子,“你家的主子是誰?”她膩着媚音,輕聲央求道:“讓我見見你家主子好不好?”
老婆子神情茫然。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搖頭又是擺手,像是說她聽不到。再接着老婆子又張嘴,把舌伸出來老婆子的舌頭,只剩下半截。
夏依蘇睜大眼睛,“哎呀”了聲。
秋香也是臉色一變,她吸了一口冷氣,往後倒退了兩步。
老婆子垂下眼睛,一跛一跛的,出去了。
老婆子送來的食物,是幾隻又乾又硬跟石頭一樣的饅頭,一碟隔夜變了質的剩菜。夏依蘇實在是餓了,飢不擇食,頓時跑過去,抓了一個饅頭,放到嘴裡咬了一口,又忙不迭的吐了出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