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萌寵後狼君你好煩
周莊
葉小小無聊的坐在地頭,看着麥田裡拔草的男男女女。
這個季節麥子還沒熟,不過卻是長草的時候,周莊裡面的老老少少都出來拔草,她本來也想加入,卻被詹洪攔了下來。
“大小姐啊,你連麥子根草都分不清楚,還是在這裡還好歇息吧,別把我們辛辛苦苦種的麥子都拔了!”
詹洪當時的口氣挺不好的。
“那我可以慢慢學啊!”小人兒忽閃着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不用,你在這看着水桶,別落進去灰塵,我們還得喝水呢!”
說完了,直接掉頭走人,葉小小忍不住撅起嘴,坐在地頭看着裝滿了水的大桶。
詹洪下地沒多久,隔壁的那個藤哥就來了,還是那一身短打,頭上戴着斗笠,日頭明晃晃的照下來,將男人的輪廓映照的金光閃閃,讓人不由得下意識的覺得,這閃閃發光的不是因爲太陽的照射,而是這個人本身就如此明媚動人一般。
封君然慢慢的走了過來,面具依舊套在臉上,薄脣微抿,面具下那雙細長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看着地頭上的小人,日光落在她的臉上,小人兒曬得眯起眼睛,一張白嫩的面頰紅彤彤的的。
封君然便將自己腦袋上的斗笠摘下來,扣在小丫頭腦袋上,而後徑直下了地。
葉小小一愣,扶正了斗笠擡頭看看,男人的背影寬厚熟悉,讓她莫名的浮上一層安全感,於是她忍不住笑笑,擡眼看看,頭頂那明晃晃的日頭被迷離阻隔,灑落一片清涼的陰影,竹編的迷離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香味,柔和了竹子的清香,還有一股子淡淡龍涎香的味道。
小人兒抽了抽鼻子,龍涎香?再細聞聞,又好像沒有,只有竹子的清香濃郁撲鼻。
不必被日頭暴曬,葉小小便安穩下來,大眼睛看着地裡的人勞作,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眸子一直追逐在那個男人的身上。
等到中午頭的時候,纔有女人挑着扁擔過來,樂呵呵的招呼所有人來吃飯。
劉婆子放下扁擔,側頭看了看葉小小,見是個沒見過的生面孔,便忍不住笑問:“小娘子,你是誰家的親戚?”
地裡面詹洪擦着汗慢慢的走出來,道:“我遠房妹子!”
劉婆子聞言點點頭,走下去招呼地裡的人吃飯。
而劉婆子背後跟着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女,約莫十六七歲,抱着一個大綱,裡面應該是裝的水。
放下缸,詹靜便將扁擔拿到一邊,露出下面的籮筐,解開布,下面滿滿的,好幾層的餅子。
詹靜便開始給每個人分餅,葉小小便眨着眼睛在一邊瞧着。
農間的事情她見都沒見過,這種樣子吃午飯她也是頭一次見,畢竟在京城,大家大戶中午吃飯都是在堂屋裡,還有好些丫頭伺候着,像這樣一樣分餅吃飯,真的是頭一次見。
詹靜分的差不多了,側頭看了眼葉小小,冷哼一聲:“你又沒幹活,就不用吃了!”
劉婆子聞言忍不住道:“怎麼不用吃,小娘子看了一上午的水了!”
“那又不是什麼體力活,你看人家都累得滿頭大汗的,她還戴着斗笠坐了一上午呢!”
詹靜忍不住冷哼一聲,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葉小小咬着嘴脣,倔強的不再看那噴香的餅子,周圍的老鄉大口大口的吃餅,接過詹靜遞過來的糖水,一仰脖子就是大半碗。
正出神的時候,面前壓下一道陰影,葉小小擡頭看看,那個戴面具的男人遞給她一塊餅子,見她不接,便直接塞進她的手裡,而後轉身離去。
葉小小忍不住一陣動容,視線追着男子離開的背影,而後忍不住露出一點笑容。
詹靜在一邊瞧見了,忍不住冷哼一聲。
分完了餅子,詹靜便跑到藤哥身邊坐下,一邊用蒲扇給他扇風,一邊嘻嘻哈哈的說笑着,而男人只是安靜的坐在樹蔭下,周身依舊包裹着冷漠的氣勢,即便是吃餅的模樣都透出幾分果決狠戾,跟周圍的人完全不一樣。
最突出的一點,那就是周圍的人都是蹲在那裡,一手捧着大海碗,一手拿着餅,啃一口,喝下一口水,而這個男人只是淡漠的坐在那裡,斑駁的樹影落下幾分清涼,男人大口咬着餅,薄脣咀嚼着,冷硬灑脫,淡漠從容,即便是看不到臉,但只瞧着那刀削一樣的下巴,就能感覺出此人的俊美。
葉小小就這麼毫不避諱的打量着,引得詹靜忍不住側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詹洪端着碗,咬着餅子慢慢走過來,蹲在她的身邊。
“看什麼呢?”詹洪喝了一大口水,將嘴裡的餅子衝下去,慢悠悠的問着。
“藤哥在村子裡很受歡迎?”
葉小小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餅子,那優雅的模樣恍若手上的不是一張餅而是京城裡賣的最貴的精緻糕點似的。
詹洪看的有點眼饞,他總覺得這個女人手裡的餅絕對比自己的好吃。
舔了舔嘴角,他才淡淡道:“那是自然啊,受歡迎的狠呢!”
回憶起這個男人初來村子的時候,那村子裡連上至九十九的老太太都忍不住跑出來瞧,這樣的男子,有錢又帥,還強勢的很,像是官宦人家裡出來的領導者而不是一般的公子哥那樣的氣勢,的確是很吸引人,甚至他只要走過一圈,連村子裡的狗都不敢再對着他叫喚……
想到這裡詹洪便忍不住抽了抽眼皮子,想了又想也終於都釋然了,當時連村子裡的屠夫看到這個人都害怕,更別說那些連屠夫都害怕的狗了……
殺氣太重啊!
想着他指了指詹靜:“瞧見沒,打小就在藤哥屁股後面轉,不過,藤哥從來沒正眼看過她一眼。”
詹洪聲音壓得很低,但他還是感覺那個男人似乎往這邊瞥了一眼,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擡眼算計了一下兩人的距離,便又將聲音壓低了一些道:“不過這詹靜就是喜歡往人家面前湊,還經常去幫婆婆收拾家,洗衣服,儼然就是把自己當人家家的媳婦兒了!”
詹洪唯恐天下不亂的說着,反正好玩兒嘛,農村這麼無聊,既然來了點稀奇的人,又發生了這麼一件稀奇的事兒,幹嘛不玩?
而且愛情這件事兒,不是就得來點調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