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覺得自己幸福的要死,她男人?呵呵,她男人!!
想着人爽快的付了錢,蹦蹦跳跳的往外走,走到外面四目望去,見到處都是人,她這才傻了眼m/
集市上滿是人,可她的男人……到底在哪裡?
封君然的心情很不好。
沒有原因,就是莫名的不好,他在聽到沐陽王跟皇后有私情的時候,心情就變得非常的差,以至於他一拳砸碎了木桌,因爲着實不想再聽下去,才擡腿離開了麪館。
可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不忘帶走了那隻貪吃的兔子。
灰兔老老實實地窩在男人的懷裡,見人停下來,這才擡頭看看男人,順勢抖了抖三瓣嘴,似是在它並沒有吃飽似的。
或許是因爲這隻兔子太過於可愛,封君然心中的怒火也隨之少了些,四目看看,他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走出了集市,路邊還殘留着點點青草,封君然便抱着兔子走到路邊,一屁股坐下去,一根根的揪着青草喂兔子。
東西也不亂動,也不掙扎,封君然喂一根,它便吃一根,也不鬧騰,乖順的狠。
“,還吃麼?”
兔子抖了抖耳朵,開始往封君然的懷裡鑽,男人於是就這麼了,摟着兔子,感受着毛茸茸的身體上帶來的柔軟以及溫暖。
“阿彌陀佛,施主,您今年主桃花,若是三月不成,不出十月必定完婚!”
耳邊傳來的幾句話讓封君然忍不住側頭看過去,遠處的樹蔭下面有一個攤位,攤主是個光頭和尚,披了一身硃紅的袈裟,看起來很有氣度,那袈裟更是價值不菲,而就這麼一個佛爺一般的人物,此刻卻像個神棍一樣的,捏着對面一個女子的手,給人看相算卦。
“大師,您也看看我的!”一個夥子把手遞過去,法淵捏起人的手掌看了一眼,便伸出五根手指頭:“五錢!”
夥子爽快的給了錢,法淵便又看得更仔細了些,慢慢道:“你想問什麼?”
“財運,財運!”
“嗯,你明年財運不好,最早的時機也是在三年之後,不過這幾年要心人,很有可能讓你血本無歸!”
男子連連點頭,謝了又謝,這才美滋滋的離開。
封君然看了半天,覺得好玩,半眯起眼睛數了數人數,慢悠悠的走過去,排在了隊尾。
一個和尚給人看相?這不是神棍是什麼?
封君然眯起細長眼,清冷的眸子裡帶出點點寒意,立在他面前的壯漢打了個哆嗦,摸了摸後腦勺,再擡頭看看,豔陽高照,自己穿的也不少,可爲什麼覺得這麼冷呢?
法淵美滋滋的往錢袋裡面塞銅錢,一上午的功夫賺了一兜子錢,比出去化齋賺的多了去了!
光頭佛爺心情很不錯,他決定算完最後一個就去下個館子,點些好菜犒勞犒勞自己。
正美滋滋的想着,冷不丁的攤位上被人丟過來一隻兔子,灰毛的,不大,一看就是未長成的兔子,連耳朵都沒有大兔子那麼長,尾巴直挺挺的豎起來,大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他。
二人對視良久,法淵這才擦擦汗笑眯眯的手合十字宣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施主是想要算什麼?”
封君然挑眉,淡淡道:“就算它!”
法淵聽到聲音先是一愣,而後緩緩擡起頭來,悲憐天下的眸子瞪得滾圓的,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的臉。
“你……你……”
你了半天沒有你出下,法淵卻先哭了出來,光頭佛爺光打雷不下雨,就這麼張着嘴抹眼睛嚎哭了半晌。
封君然皺起眉頭,他本性清冷,自然不喜這番喧鬧。
擡腿正要走,卻被人一把拉住了,法淵瞪圓了眼睛看着封君然,半晌才抖着嘴脣道:“您……真不打算回去了?”
封君然這才蹙起眉頭,冷冷的睨了它一眼:“你知道我是誰?”
法淵頓時黑了臉:“你不知道你是誰?”
封君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忍着想揍人的衝動,把兔子又摟的緊了些,轉頭便走。
“哎哎,施主,等等貧僧,等等貧僧!”
皇上,他找到皇上了,可是人好像傻了,連他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法淵很擔心,他決定要跟上去看看。
封君然冷冷的看了一眼光頭神棍,冷聲道:“你知道我是誰?”
“額……”法淵猶豫了又猶豫,最後只能道:“不知道。”
了他也想不起來,還會徒惹太多麻煩,還是得順其自然。
“那你跟着我幹嘛?”
法淵手合十字,面不紅心不跳氣不喘的着瞎話,打起誑語。
“貧僧方纔掐指一算,施主最近恐有大難,又見你我二人機緣極深,貧僧打算爲施主化解此難!”
封君然停下腳步,回頭冷冷的看着法淵,直到看的光頭佛爺冷汗直流下意識的認爲自己今日就要早登極樂,去西天見佛祖的時候,才聽到男人冷冷道:“那就給我算算這隻兔子,算準了我便允許你跟着,算不準,我就拿走你的性命!”
法淵擦擦一腦門子的冷汗,算兔子?就算是姜子牙來了也算不出一隻兔子的命運,這不是存心刁難麼?話狼就算是因爲失憶了改吃草了,可他的本性還是一頭兇殘的狼!
法淵嘆了口氣,低頭看看男人懷裡懶洋洋的趴着半眯着眼睛的兔子,終究還是手合十字,宣了聲佛號,淡淡道:“施主,您跟這隻兔子有三世的情緣您可信?”
封君然冷笑:“不信。”
“那老衲便給您將一個故事好了。”
佛爺笑眯眯的看着封君然,滿目悲憐,盡是看盡滄桑的平和,不由的會讓人心曠神怡。
法淵挑着講了一些二人兒時的故事,無關痛癢,更沒有什麼逾越的舉動,無非就是青梅竹馬,兩無猜的尋常人家的家事,而封君然就這麼淡淡的聽着,恍若是在聽着別人的故事。
他低頭撫摸着懷裡的兔子,直到光頭佛爺講完了,他依舊還是維持着這個姿勢,一邊給兔子順毛,一邊緩緩的走着。
法淵也不敢再話,只能跟在他的身後,側耳傾聽,生怕自己忽略了男人口氣的任何一個字。
“,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