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彼此折磨

. 彼此折磨

蘇涵芷聽了,頓時咬牙切齒道:

“好個亂臣賊子,居然勾結東墨叛我北燕,這樣的人就該千刀萬剮!你們切不可掉以輕心,就順着這根藤繼續查下去,看能不能打破他們的聯盟,另外……”

蘇涵芷稍微緩和了下剛纔高昂的情緒,頓了頓,才轉頭看了昭和一眼,“你好歹也二十一了,又是個王爺,身邊沒個知冷知熱的人伺候着祖母也不放心,既然你不願娶初夏丫頭,那麼其他大臣的千金呢?就算是納個側妃也好過你現在孤身一人啊……”

昭和的臉色僵了僵,怎麼話題又繞到這個上頭來了?

“祖母,孫兒還不急……”

話還沒說完便被蘇涵芷打斷:

“什麼不急?都這麼大年紀了,一直不娶妻,妾也不納,連個侍奉的人都沒有,這像話麼?”

“可是現在正是多事之秋,孫兒實在沒心思……”

蘇涵芷挑了挑眉,眸光裡帶着一絲探究:“是真的沒心思,還是你的心裡已經有了人?”

昭和聞言桃花眼一閃,眼神很快移向別處,“祖母今天是怎麼了?難道非要逼我娶親不可麼?”

蘇涵芷卻不容他逃避:“昭和,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很明白祖母在說什麼。”

“……”昭和只覺得喉嚨澀了澀,突然說不出話來,他以爲自己遮掩得夠好,可是在祖母仿若洞悉一切的視線下,他卻無所遁形。

粉白的麪皮透着些微的赧紅,半晌,他才吶吶道:

“祖母,我知道,知道你必定是瞧出來了,今日纔跟我說這番話,我也知道自己極不應該對她動心,可是……”

他的眼神裡倏地帶上了幾分急切:

“我喜歡她,並不代表我就會去掠奪,會覬覦,會對皇兄不利,我只是想默默地在一旁守護她,也不可以麼?”

蘇涵芷看着素日明媚張揚的孫兒如今這般爲情所困的模樣,心裡也很難受,夏侯家已經出了一個情種,沒想到現在又是一個。

鳳眸含了一層薄霧,她微微頷首:“若只是這樣,可以。你和清丫頭此生是不可能的,她已經是你皇兄的妻子,祖母不希望你們兄弟倆爲了個女人而彼此產生嫌隙,皇家已經夠無情了,不需要你們再來添一筆,祖母只希望你們都能好好的,並不是偏袒昭瀾,你懂嗎?”

昭和苦笑一聲:“請祖母放心,她,永遠都只是我的皇嫂。”

永遠。他擡頭看着那彎皎潔的明月,這樣在心裡默默跟自己說。

昭和走後,溫泉池內的水並未因此而降溫,反而越來越高。

夏侯冽黑沉着一張臉,用力進出着身下柔軟的身體,彷彿在發|泄着什麼。

慕清婉雙眼緊閉,眼淚從眼角流出,全身冒着細汗,雙|腿間更是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的痛,她的眼前閃過無數個畫面,她抱着恆之撒嬌,恆之給她糾正武學動作,恆之給她挑肥肉,生病時恆之喂她吃藥,吃飯,兩人共騎一騎在大草原上奔馳……

想起他溫柔的呵護,想起他明明痛苦卻笑着說永遠不會勉強她……

夢想與現實的反差讓她絕望,夏侯冽不許她逃避,硬是逼迫着她睜眼,兩人四目相對,她看着那對黑色的瞳仁裡閃爍着自己的影子,看着自己原本痛苦不堪的表情被他的動作慢慢染上情|欲,她看到他嘲諷而自得的笑,她恨極了自己的無能爲力,也恨極了他的殘忍對待。

兩人的身體明明貼得那麼緊,那麼密,身下的水明明那麼暖,那麼燙,可是都阻止不了刺骨的冰寒一點一點侵染她的心臟,直到冷凝成冰。

看着他滿足的表情,她突然笑了。

那一笑,猶如梨花初綻,妖嬈,清純,惑人。

夏侯冽的心像是觸了電一樣酥麻,瞳仁一縮,有力的雙手更緊地抱住了她,俯下頭就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吮吻,那激烈纏|綿的姿態讓人很容易聯想到“情深不壽”這四個字。

他吻得很用心,很用力,卻反常地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只是胡亂地啃着,咬着,彷彿一個毛頭小子般急切而毫無章法,甚至不像是一個熱情的吻,更像是他在發|泄着某種無法自抑的情緒。

在慕清婉即將窒息的時候,他終於鬆開了脣,大口大口地開始喘氣,深沉的眸子依舊死死地盯着那被他吮吻得紅腫異常的朱脣。

他身下的動作卻並沒有因此而停下來,反而更加的狂烈,幾乎讓她承受不住,可是她卻沒有輕哼半句,反而伸出雙手緊緊纏住他的脖子,將自己的臉湊了上去,在他愣神的時候,貼着他的耳朵軟膩膩地說了一句:

“恆之,你好棒!”

夏侯冽高大的身軀猛地一顫,滿腔的熱情似是被一盆冰水兜頭澆熄,但卻只是幾秒的時間,他就反應過來,然後開始更狠地折磨她。

慕清婉看到他抓狂的樣子,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神經錯亂了,或是被這個男人折磨得瘋狂了,身體明明那麼疼,那麼疼,可是她卻在瘋狂地大笑着,甚至笑到流出眼淚來。

可是,即使再痛,那張櫻桃小嘴裡,仍是不忘繼續呢喃着赫連恆之的名字。

換來的,無疑是身上的男人更瘋狂的折磨,可是她卻像是毫無知覺般,依舊將赫連恆之的名字喊得那般婉轉溫柔。

兩人彼此折磨着,到最後,他終於再也聽不下去,用脣舌去堵她的嘴,可是她卻不許,拼命晃着腦袋避過他,嘴裡仍是糾纏不休地念着那個名字,夏侯冽只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大手猛地扣住她纖細的脖子。

看着她因爲疼而秀美緊蹙的模樣,他心尖上尖銳的刺痛這才稍緩了些,聲音變得沙啞而低沉,似是情人般親暱地在慕清婉耳邊呢喃道:

“痛吧?現在你終於知道這種不能跟心愛的人廝守一生的感覺有多麼痛了吧!要怪就怪你的父皇,是你的父皇殺了清兒,是你的父皇讓朕一直活在地獄,身爲他女兒的你,有什麼資格得到幸福?你……”

她任由他掐着,眼睛直直地望着頭頂上的天花板,臉上綻放出一朵虛弱的笑花:

“是的,我沒資格,我骯|髒下|賤,又怎麼配和那麼好的恆之在一起?只是夏侯冽,你以爲跟我這樣下|賤的人糾纏在一起,你就能幹淨高貴到哪裡去了麼?哈哈哈哈……這樣想想,咱們真的像是一對狗|男|女呢?是不是?”

她癲狂地又哭又笑:“好,既然你拼命要拉扯我下地獄,那咱們就一起下吧,這輩子誰也別想逃脫,狗|男|女,一對狗|男|女,哈哈哈哈……”

“你給朕閉嘴!”

夏侯冽的眸子像滴了血一般赤紅,扣着她脖子的大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

她仍在癲狂地笑着,那尖銳的笑聲裡透着蒼涼,那種仿若失去了一切的絕望感讓他的心像是在油鍋裡煎熬着,全身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咬,讓他半刻都不得安生,腦子裡只剩下一個聲音拼命在叫囂着:

掐下去!掐下去!掐下去你就不必再忍受這樣的痛苦了!

可是手卻像是僵住了一般,怎麼也動不了,通紅的雙眸死死地盯着眼前這個邊哭邊笑的瘋女人,額上的青筋爆|起,全身的肌肉彷彿都在緊縮叫囂着疼痛,胃部也開始一陣陣地抽痛着。

他像是一隻被困在牢籠裡的獸,明明可以看到籠外的自由,卻因爲鐵欄杆攔着而不得而出,只能在裡面嘶吼着做無謂的掙扎。

他以爲自己已經足夠強大,他以爲自己的心早已經沒有知覺,卻沒想到會遇到這樣一個女人,僅僅是哭一聲,喊一聲,就可以將他逼到如此絕境,就可以讓他產生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他也從來不敢想象,自己的生命中居然會有這樣一個人,讓他在乎到即使忍受着徹骨的疼痛,也拼命要繼續糾纏,直到至死方休。

從她身體裡撤出來,他沒有再動,只是靜靜地抱着她,出神地看着她又哭又笑,又踢又咬,直到最後她終於累了睡了,他那如雕塑般站在溫泉水中的身體這纔有了動靜,俯身將懷中女人睫毛上仍然殘留着的細碎淚珠子一一吻去,然後將她打橫抱起往岸邊走去。

走了幾步,他的身子踉蹌了一下,胃部的疼痛越來越劇烈了,可是他卻沒有緩下步子,只是緊了緊手臂,讓兩人的身體更加貼合……

翌日清晨

慕清婉被臉上一陣詭異的瘙癢驚醒,睜開眼一看,一雙黑寶石般的眼睛呈放大狀出現在自己面前,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直到一個溫溫軟軟的東西在臉上舔了又舔,她才徹底清醒:

她的枕頭邊居然有一隻胖乎乎的小白狗。

看見慕清婉坐起身來,雪團似的小狗汪汪地叫了兩聲,極是開心的樣子,撒着歡兒在牀上打滾,慕清婉終於回過神來,心一下就被這個小傢伙打動了,忙將它抱了起來,這是一隻長得跟如雪很像的小狗,雖然身子很小,卻已經有些沉了。

她想起失蹤的如雪,不由得更加愛憐這隻小狗,撫摸着那身通體雪白的毛,臉上盡是溫柔的笑意。

“皇上,您怎麼不進去……”

房門口突然傳來楚雲繡疑惑的聲音,慕清婉轉頭一看,卻瞧見夏侯冽高大的身軀倚在門框邊,雙眼直勾勾地盯着她,也不知在那看了多久。

見慕清婉看過來,夏侯冽那張有些發怔的俊臉迅速掩去所有情緒,大手握拳掩住嘴輕咳了一聲才道:

“既然醒了就起來,待會兒用完膳去佛齋一趟,皇祖母有話要說。”

說着轉身就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停下,但是並沒有回頭:

“還有,你喜歡那小畜生是一回事,但是以後不准它進內房,別讓朕在牀上發現它的狗毛。”

慕清婉撇了撇嘴,朝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看到楚雲繡臉上掩不住的笑意時,這才發現自己做了多幼稚的動作,臉倏地酡紅一片。

轉而想起他昨晚的惡行,不由得冷下臉來,爲了掩去尷尬,她只得沒話找話道:“楚姑姑,這狗是哪裡來的?”

在行宮住了這麼多天,她好像從來沒看見過小狗啊。

楚雲繡將手上的銅盆放到架子上,邊擰帕子邊笑着答道:“這是昨日皇上帶來的。”

“他?”慕清婉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瞧他剛剛那幅樣子,既然那麼討厭狗,幹嘛又弄一隻到行宮來?這個混蛋真是腦子有病!

楚雲繡將帕子遞給她,語重心長道:

“皇上知您因上次如雪的事而悶悶不樂,故而才弄來這麼只跟如雪差不多的小狗來,娘娘就看在皇上這麼用心彌補的份上,原諒他吧,更何況夫妻倆牀頭吵架牀尾和,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娘娘您說呢?”

慕清婉“唔”了一聲,放下小狗,默默接過帕子,腦子裡閃過昨天晚上的瘋狂場面,或許人人都認爲夏侯冽跟她是一對良配,可是婚姻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只有她自己知道,兩人到底適不適合。

楚雲繡見她不冷不熱的樣子,不由得心裡發急,“娘娘,皇上真的很緊張您的,昨天您被賊人擄去,他焦急得連胃部的頑疾發作都顧不得,硬撐着和六王爺一起找您,別看他平日裡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可是心比誰都軟,只是不擅長表達罷了……昨日您一直沒消息,皇上也一整天都沒用膳,胃疾發作了也不喝藥,太皇太后差點沒急白了頭,幸虧娘娘您昨晚回來了,否則指不定會怎麼樣……”

慕清婉不知何時已經停下了擦手的動作,靜靜地看着小狗在牀邊拉扯着紗幔上的穗子,呼哧呼哧地啃咬着,拿爪子抓弄着,實在可愛得緊,看了好一會兒,就在楚雲繡以爲她不會再開口時,她才安靜地開口:

“他怎麼會得胃疾?”

聽楚雲繡這麼一說,看來夏侯冽的胃病由來已久,在她的印象裡,他強悍霸道冷酷無情,幾乎沒有任何事情能將他擊垮,甚至她都很少看到他心煩意亂的時候,更多的時候,他都是站成一種比誰都驕傲的桀驁姿態,冷着臉俯視衆人,這樣一個神一般的存在,怎麼會如凡人一樣得了胃病?

楚雲繡嘆了一口氣,目光變得沉痛而悠遠:

“皇上從小就被太康帝送往西楚爲質,您也是皇室出身,想必也知道,身爲質子,在敵國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每日如履薄冰地活着,還得事事看人臉色,最難堪的是,身爲一個皇子,竟然比普通百姓還不如,連最起碼的三餐都得不到保障……”

“怎麼會這樣呢?質子每月的例銀不是依照郡王例供給嗎?”

“檯面上是這樣沒錯,可是那時候皇上年幼,又身在異國,身邊連個做主的人都沒有,咱們主僕兩人只能任由那些宮女太監欺壓,每月的例銀還沒到手便被那些個小崽子們全部搜刮去了,要不是奴婢每月偷偷拿些繡品到宮外去賣換點錢做花用,恐怕我們餓死了都沒人知道……”

慕清婉越聽越是心驚,她沒想到竟會是這樣,難怪夏侯冽那般恨父皇,那般恨西楚。

楚雲繡閉了閉眼,臉上因爲想起那段灰暗的記憶而有些沉鬱:

“後來回國以後,經歷過帝位之爭,坐上了皇位,可是作爲一國之君,哪有想象中那麼風光,皇上又極想早日擺脫雲家的掌控,每日爲國事操勞本就十分費神,而同雲家的鬥爭也是時時不止,他的身體早就嚴重透支,本來胃就不好,偏偏雲家每每還要做出一些事情來惹怒他,他的病也就越來越嚴重,現在都是靠着太醫開的藥方調養着,可昨天爲了您的事,他藥也不喝,飯也不吃,這樣子逞強,身子怎麼熬得住……”

也不知道怎麼了,慕清婉聽了這番話,一時竟有些難受,如夏侯冽那般強勢的男人,原來也不過是一個凡人而已。

她原本以爲自己聽到他得病會很開心,畢竟,她曾無數次在被夏侯冽逼到絕境時,都會詛咒他不得好死,可是當他真的生了病,不知道爲何,她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心裡,還有一絲莫名其妙的酸澀。

或許,是因爲他的胃病多多少少跟西楚,跟父皇有關係吧,讓她也不由自主地對他產生了一絲愧疚。

用膳的時候並沒有看見奶奶和夏侯冽,只有昭和和她兩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今日的昭和和平常不太一樣,雖然看上去還是那樣丰神俊朗,可是眉宇間似是帶上了一抹鬱色。

慕清婉想起昨晚在溫泉池的尷尬,也有些不太好意思面對他,兩人默默無言用完早膳,便一同前往佛齋。

佛齋位於行宮的西北角,等他們兩人到達的時候,蘇涵芷和夏侯冽已經在了,瑾如嬤嬤隨侍在側。

蘇涵芷見他們來了,示意他們上前來,自己也站定了腳步,看着佛齋前兩株並立的娑羅樹。

“沒想到又到了娑羅花開的季節了。”蘇涵芷由瑾如嬤嬤攙扶着撫摸着樹幹,似是感嘆似是驚喜地道,時光匆匆,轉眼許多年過去了,“這兩株娑羅樹從幼苗時就被栽種在一起,因爲種得太近,兩株樹爲了贏得自己的生存空間,互相推擠着彼此,當時我還以爲一定會有一株活不成了,卻沒想到這兩棵娑羅樹竟相依相偎,活了數十年。”

慕清婉亦仰頭看着兩棵高大的娑羅樹,一陣風拂過,一朵淡黃色的花朵落到了她的發上,夏侯冽探手替她將花兒拿下,突然牽起她的手,將花朵擱在她的手心裡。

她愣了一下,隨即想起旁邊的蘇涵芷,看來又得演戲了,臉上很快綻放出一抹笑來,回望着他。

蘇涵芷看着他們之間默契十足的動作,欣慰地笑了,走過來分別牽起慕清婉和夏侯冽的手,交疊在一起。

“記着,以後你們就要如這娑羅雙樹一般,永遠都要在一塊兒相依相守,知道嗎?”老邁的嗓音中,透着細心的叮嚀。

永遠?

慕清婉一驚,手下意識地就想抽出來,夏侯冽的大手迅速翻轉過來捏住她想要退縮的手,她驚愕擡頭,正好跌進他冰冷的眼眸裡。

他很快移開視線,臉上帶着溫柔的笑,看着蘇涵芷道:

“皇祖母放心,雖然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可愛,但是昭瀾既已經認定她了,這輩子她就休想逃出皇宮了。”

兩人十指緊握的手心間隔着一朵柔嫩的花朵,花萼上的灰毛隱隱地刺痛了慕清婉的手,那股痛漸漸地從手心裡蔓延開來,慢慢地滲透到心臟處,疼得她鼻子一酸,也顧不得蘇涵芷在場,手上加大力氣就想甩脫他的桎梏,他卻握得更緊,幾乎要捏碎她手骨的力道讓她差點痛呼出聲。

慕清婉只覺得一股火氣倏地從喉頭噴了出來,這個混蛋在太皇太后面前說這番話到底什麼意思?不是已經簽好協議了不是嗎?難道他想反悔?

心裡隱隱地有些慌了起來,萬一,萬一到時候他不放她出宮怎麼辦?

蘇涵芷滿意地點頭,從袖中逃出一個繡饢,打開從裡面掏出一對玉佩來,在手心展開道:

“這是一對龍鳳佩,還記得是當年我出嫁的時候,我祖母給我的禮物,這對玉佩有個很美麗的傳說,夫妻倆如果帶上它們,便可以生生世世相守在一起,當年原本想傳給你父皇母妃的,卻終究還是遲了一步,今日我便把它們送給你們兩個,希望你們以後好好的,就算……就算以後祖母不在了,也希望你們永遠平安喜樂。”

“皇祖母……”

“奶奶……”

兩人同聲驚呼,他們這才明白,原來蘇涵芷召他們到這裡來,並不是爲了聊天散步,而是交代後事。

後天便是月圓之夜,也就是說這兩日便要進行手術,她雖一直表現得甚是淡然,卻已經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見他們一臉擔憂的表情,蘇涵芷慈愛地笑了,“不必驚慌,祖母已經活了大半輩子了,該經歷的都經歷了,該享受的也享受了,愛也愛過,痛也痛過,到了年老時還有你們這三個孫兒孫媳承歡膝下,我已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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