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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強佔夜夜痛

意外中的意外,她該如何抉擇

雪兒的態度卻十分堅決“不行!你一定要離開,半個月的時間,足以令你整個景國大亂了,現在,只有你回去才能收拾那個殘局,而且,我是在想,到時候,如果我們僥倖勝了風辰歿,那麼,這個天下,也需要一個領導者,你是個明君,我相信,由你來統治這個天下,一定是萬千百姓之福!”

“可是……”儘管雪兒說得有理,可夜龍又怎麼捨得離開她。

“藍兄,男子漢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如果到時候,我們僥倖贏了,我答應你,一定會去景國找你,到時候,就算是你趕我走,我也不會再離開你!”

“辰弟,你說的是真的嗎?”雪兒的話又給了夜龍太多的憧憬,雖然他知道,有些渺茫,可是,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

雪兒用力地點頭:“我說過的話就一定會算數!你是我跟過的第二個男人,但是,我保證,你也會是最後一個!”

“辰弟!”夜龍感動得差點沒哭,世上還有什麼比愛的人說的情話更動聽。

“藍兄,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一早你就動身回景國!”靠在夜龍肩上的雪兒,眉間卻隱着淡淡的離愁。

“明天?這麼快?”夜龍還沉浸在幸福當中,乍一聽到明天就要離開,心中又開始難過起來。

“現在的景國肯定一團亂,你不能再耽擱了,明天就回去!”雪兒也捨不得,可想到那些百姓,她不能再心軟了。

“可是,我真的不想離開你!”夜龍將臉埋進她的發間,她身上獨特的香味,總是讓他眷戀不已。

“我也不想與你分開,可是,景國的百姓都需要你,人有的時候不能只爲自己活着!”雪兒耐心的勸導着。

“好!辰弟,我聽你的!明天就回去!”

這一次夜龍答應得很爽快,讓雪兒有些驚訝,卻不知夜龍已有了新的想法,當然,他暫時不會讓她知道。

伏在夜龍胸口的雪兒在心底輕嘆一聲,與風辰歿一戰,輸贏難料,也許這是他們最後見面的機會了!

“藍兄,還想要嗎?”她忽然撐起小臉,湊近他的耳邊問道。

“辰弟,你,你的身體還可以嗎?”夜龍驚喜異常,卻又擔心她的身體,可是,身體的某處卻開始又有了本能的反應。

“待會你再給我按按就可以了!”雪兒嬌笑一聲,摒棄心中所有的不快,低頭火辣地吻住也他的脣。

她要讓他記住這一晚,不管結局如何,她不想他心中有遺憾!

夜龍大喜,將她壓向自己,火熱地迴應着她,大手輕車熟路地開始在她的周身遊走,那剛剛消退下去的激/情,再一次被燃燒起來!

如火如荼的場面,令人臉紅心跳,他們不知疲倦的纏綿,像是生死離別前的難捨難分,像是要將所有的恩愛都在這一夜用盡!

而這一夜,也成爲了夜龍今生最難忘的一夜!

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第二天,夜龍在雪兒的堅持下,獨自一人依依不捨地離開了無情谷,背轉過身的他喃喃自語:“辰弟!等着我!我不會讓你一個人!”

正如雪兒說的那樣,他回去,是因爲,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那麼,安排好後,他會回來跟她一起並肩作戰!

他是一個男人,一個真正的男人,是不會把自己心愛的女人獨自留在戰場上,所以,他一定會回來!

當然,雪兒並沒有想那麼多,只是怔怔地望着夜龍漸漸遠去的背影,直至看不見,這才轉身回谷。

“少主,您現在方便嗎?”雪兒剛回到房中,憐月便敲開了她的門。

“憐月,有事嗎?”憐月會單獨來找她,雪兒顯得有些意外。

憐月見房中沒有其他人,於是點了點頭:“是的,少主。”

看到憐月一臉慎重的模樣,雪兒知道一定是什麼要緊的事情:“憐月,進來再說吧!”

“是!”

待坐定後,沒等憐月開口,雪兒則緊張地問道:“憐月,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我商量?”她以爲是憐月發現了什麼事情。

憐月抿了抿脣,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實情:“少主,您知道嗎?您已經有身孕了!”

“什麼?”雪兒沒想到憐月會跟她說這個,腦袋一下子沒運轉過來,美眸睜得比銅鈴還大。

“少主,您已經有了一個月左右的身孕了!”憐月再一次重複了剛纔的話。

雪兒如遭棒擊一般,轟然坐在牀上,整個人像是傻了,喃喃重複着:“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昨天景國皇上抱着少主回來的時候,我曾替少主把過脈,確是喜脈!”憐月的話再一次將雪兒最後一點幻想打破。

“怎麼會這樣?”雪兒搖搖頭,有些不敢相信,懷有一個月左右的身孕,那是風辰歿的孩子,她每一次都記得喝那個什麼避孕湯,可是,那一次,她好像是真的忘記了,她一直存着僥倖心理,沒想到,還真的‘中獎’了!

“老天!我買彩票怎麼沒中過呢?”雪兒拍拍自己的腦門,一臉懊惱不已,這個關鍵的時候,她居然懷孕了,這老天爺的玩笑也開得太大了吧。

“買彩票?”憐月卻被她這一句話說得莫名其妙。

雪兒猛然驚覺她聽不懂,於是,胡亂解釋道:“沒事了,我是急糊塗了!”想了想,又問道:“憐月,這件事情,其他人知道嗎?”當然是指夜龍。

憐月搖搖頭:“沒有少主的同意,憐月不敢張揚!”她一向做事小心謹慎,也知道風辰歿與夜龍和少主之間那和微妙的關係,她當然不會說出來。

雪兒暗舒了一口氣:“那就好!”頓了頓,接着道:“憐月,這件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決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少主,爲什麼?”憐月一時沒想明白。

雪兒輕輕撫上自己平坦的小腹,悠悠地說:“我不想讓易哥哥他們擔心!更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當然是指夜龍。

之前失去過一個孩子,而這個孩子的出現,無疑給她帶來了太多的安慰,只是,這個孩子來得太不是時候,她馬上就要跟風辰歿決鬥,而老天爺卻在這個時候開了這麼大一個玩笑,讓他們居然有了一個共同的孩子。

“少主,這段時間,您不宜太過於勞累,昨天您就是因爲過於勞累才致昏倒,待會,我去開一些安胎的藥出來……”

雪兒沒等憐月說完,連忙阻止:“憐月!不必開安胎藥,我休息了一個晚上,現在已經無大礙了,不能驚動他們,尤其是不能讓易哥哥知道我懷孕的事情,以免他練劍分心!”

“是!”憐月起身:“少主,您休息一會,憐月出去給您安排些好吃的,不吃安胎藥,但營養還是要充足。”

雪兒點點頭,忽又想到了什麼:“憐月,這兩天,你抽個時間把連伯伯的房間整理一下,我記得出事那一天晚上,他好像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但又沒來得及,後來就……你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是!憐月告退!”憐月福了福,退了出去,並順帶上了門。

雪兒怔怔地坐在牀沿上,手下意識地撫上自己的小腹:“孩子,你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出現?”

她的孩子還沒有出生就要面對父母反目成仇,如果真的能出生,那就只能證明,她的孩子一出生將沒有父親!

因爲,她跟風辰歿之間,必須要死一個,她不死,那麼風辰歿就會死!

“孩子!孩子!”雪兒心痛地抓着自己的小腹,她多麼喜歡孩子,多麼渴望有一個親人,而這個孩子現在是她唯一的親人!

孩子的存在讓雪兒深深陷入了兩難的抉擇之中,他們與風辰歿決鬥,如果他們贏了,那麼,她的孩子一出生就註定沒有父親;如果,他們不幸輸了,那麼,她的孩子將無法看到這個世界。

無論是哪一種,雪兒都不想看到,沒有父愛的孩子很可憐,她深有體會,她從小就無父無母,被人叫做野丫頭,說是垃圾堆裡撿來的,沒父親的保護,真的活得很痛苦!

可是,如果他們殺了風辰歿,那麼,有一天,孩子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會不會怨她呢?

“孩子,我該怎麼辦?”孩子的出現,讓一直想與風辰歿同歸於盡的她傷透了腦筋。

一整天,雪兒都悶在房裡,腦中裡總是在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越想心就越亂,索性鑽進被子裡矇頭大睡。

睡夢中,她看到風辰歿死了,跟着他們的孩子出世了,而孩子卻用一種怨恨的眼神望着她,說她殺了他的父親,讓他成爲了無父的野孩子!

她還看到孩子被很多人譏笑她的孩子,說他是個野種!

“不!你不是野種!你不是野種!”雪兒驚叫着從夢中醒過來,這才知道方纔是夢,伸手一摸,額前臉上全是汗水!

可夢中的情景歷歷在目,一時,她心亂如麻!

篤篤篤!

“少主,您醒了嗎?”門外傳來冬梅的聲音。

“冬梅,進來吧!”

“少主,剛纔晚飯的時候,奴婢見您在熟睡,不忍心叫醒您,剛纔聽到您房裡有聲音,這纔將湯熱了一下,您趁熱喝了吧!”冬梅邊說邊盛好湯送到雪兒的手中。

雪兒接過來喝了一口,忽又問道:“冬梅,你還記得你爹長什麼樣嗎?”

冬梅沒想到少主會有這麼一問,愣了一下,才搖搖頭:“我爹死的時候,我還很小,我根本就記不清他的樣子了!”

“那你想他嗎?”雪兒追問了一句。

冬梅輕嘆了一聲,眼神似乎變得有些遙遠起來:“想,當然想!小的時候,看到鄰居的夥伴們拉着自己的爹和娘一起上街買東西,我就很羨慕,總是不停地追着我娘要爹,我娘總是告訴我,我爹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再也回不來了!”

頓了頓,低下頭,有些落寞地笑了笑:“後來,鄰居的小夥伴們都說我是沒爹的野種,我每次都很不服氣,總是把他們打得趴下,就是逼着他們說我不是野種!”

冬梅的話讓雪兒再一次陷入了矛盾之中,微蹙的眉心攏起,凝聚的煩惱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