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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強佔夜夜痛

爲了那最後一絲情緣,她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只是……

“星兒!”憐月卻一把拉住了她:“師父說過,這是天意,絕對不能讓少主看到,否則,以少主的性子,到時候一定做出令人難以想像的事情出來,再者,師父還說了,若改變了天數,到時候將會發生不可預測的事情。

憐星急得直跺腳:“姐!難道我們就眼睜睜地看着少主姐姐去送死而無動於衷嗎?”

憐月卻還是抓着憐星不放手:“星兒,不要衝動!師父說過,一切自有定數,這是少主的命,也是風辰歿的命!他們無論逃到天涯海角,命運仍然會將他們召喚到一起!若不是如此,少主也不可能從景國再次回到南國,你明白嗎?”

憐星卻是一把盪開憐月的手:“師父師父!姐!你就那麼聽師父的話,我們明知道少主這一去凶多吉少,我們卻什麼都不做,我們怎麼能這麼冷漠?”

憐月生怕憐星衝動之下將事情透露給雪兒知道,急道:“星兒!你聽我說,也許事情不像我們想像的那麼壞,也許這上面說的都不一定會成真!”

憐星搖搖頭,揚起小臉,眸中泛着淚光:“姐!你我都知道,這一定會成真,爲什麼還要抱僥倖的心理呢?不行!我一定不能讓少主姐姐回到風辰歿的身邊!”說完,她重新抓起畫又欲衝出房門。

“星兒!”憐月衝動之下,擡手給了憐星一個清脆的耳光。

從小到大,因爲爹孃去得早,長姐如母,憐月一直疼愛着憐星,別說是打,就是罵也沒有,這一巴掌,不僅憐月自己怔住,呆呆地望着自己微微發麻的手臂。

“姐!你打我?你居然打我?”憐星也被姐姐這一巴掌打得委屈極了,從小到大,姐都從未打過她,這一刻,傷心不解寫滿了她的小臉,淚水亦奪眶而出。

“星兒,我……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打你,我……”憐月驚愕地望着憐星的淚眼,語無倫次卻無從表達自己的歉意。

“姐,你從來都沒有打過我……”憐星委屈得直抹淚。

“星兒,對不起!我,我剛纔是太心急了,是我不對,都是我的錯,請你原諒我!”憐月與妹妹和師父相依爲命,現在,又只剩下妹妹這一個親人了,她失手打了妹妹,生怕妹妹一怒之下離她而去,連忙緊緊抱着星兒。

“姐,我只是不想少主姐姐有事……”若依憐星以前的性子,她早衝出去不理憐月了,可是,經過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她也長大了許多,當然那股衝動也收斂許多。

“星兒,你聽我說,我知道,你擔心少主,我也一樣擔心她,可是,這是最好的辦法,因爲,少主的肚子裡已經懷了風辰歿的孩子,她想給風辰歿最後一次機會,你明白嗎?”

“什麼?少主姐姐的肚子裡有了風辰歿的孩子?”乍一聽到這個事情,憐星兩隻眼睛睜得老大,顧不上流淚了。

憐月望了望外面,以手壓脣,噓了一聲:“星兒,小聲一點,少主不想大家知道這個消息,這件事情,你知我知,千萬不可以再張揚!”

本來,她答應過雪兒,一定不能說出來,可是,爲了讓憐星明白,她不得不說,也只能告誡憐星不能說出去。

“姐,你早說出來,我就明白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說出去!”憐星終於想明白了。

憐月點點頭:“嗯!如果少主真的能以情感化風辰歿,那麼,天下就太平了!”

“可是,姐,這上面說的跟真的一樣,我還是擔心……”一向不想事情的憐星,經過這陣子的反思,也開始動腦了。

“少主說過,人定勝天!我們應該相信少主,還有十幾天的時間,少主叫我們還是準備好一切,到時候用不上最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憐星也懂事地點點頭,摸了摸還發疼的臉頰:“姐,那我這一巴掌是白捱了!”鼓起了小臉,甚是可愛。

憐月連忙陪笑道:“都是姐的錯!這樣吧,姐自罰陪你練五毒秘笈兩天,好不好?”

“姐,你說的是真的?”憐星兩隻眼睛都在放光,要知道,憐月的武功高出她許多,這五毒秘笈是連延自創,中間毒的部分,憐星是懂,可是,武功部分就有些難,若有憐月幫忙,那一定是事半功倍。

憐月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你這個傻丫頭,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是是是!姐!你真是太好了!”憐星撒嬌地摟着憐月的脖子,在憐月的臉上巴了一口,姐妹倆笑作一團,暫時忘卻了即將面臨的問題!

“雪兒?”

對於雪兒重新回到皇宮裡,最驚訝地莫過於風辰歿,他原以爲只有在決鬥的那天才能再見到她,卻沒想到她會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一旁的人都知情識趣地退了出去,就連一直站在風辰歿身邊的新寵妃昭妃也都怨怨地離開了那裡。

“看到我,很意外嗎?還是說,我打擾到你了?”雪兒聲音雖然還是那般冷淡,但眼神已不似之前那般凌厲。

“朕說過,這個天下是朕的,也是你的,你隨時都可以來這裡!”風辰歿居然站起來,大步來到雪兒面前,大手似乎有些激動地撫上她柔弱的雙肩。

若不是他曾下旨過,只要雪兒要進宮,任何人都不準加以阻攔,違者格殺勿論,雪兒當然不可能如此順利的進來。

“我回來了!你上次說的話還算數嗎?”雪兒沒有推開他,只是揚起小臉,美眸滿是期待地望着他。

那如水般的美眸底盪漾着如雲霧般迷濛,沒了之前的妖媚,她的目光純得令人心疼。

“朕跟你說的話從來都算數!”他捧着她臉,望進她的美眸,想從裡面看出她最真實的一面,有那麼一刻錯覺,這樣的她,就如她剛來南國的時候那般單純無暇。

他的聲音居然有着很久以前的那種溫柔,令雪兒心中不覺一暖,明知道這可能有假,她還是感動得偎進他的懷中。

“雪兒……”風辰歿的大手下意識地擁緊她,她有多久沒有像這樣乖馴地偎在他的懷裡了,明知道她突然回來一定不那麼簡單,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激動,空了的心有種瞬間被填滿的感覺。

沒有淚劍在手中,他對她的那份愛依舊還在。

“我住哪呢?”雪兒像個孩子一樣偎在他的胸口,邊問邊把玩着胸前的流蘇。

“你的寢宮一直都在,朕連只飛蟲都不許進去過!”頓了頓,他忽然壓向她:“你其實還可以天天住在朕的寢宮裡!”目光落中她嬌豔欲滴的紅脣上,馬上想起了它的甜美,念及此,喉間忍不住上下滑動着。

雪兒長如扇的睫毛輕輕一眨,紅脣微抿,未語笑先至:“我天天住在這裡,你後宮裡的那些女人還不得把我吃了呀?”她可沒忘記剛纔那個女人離開時的眼神。

風辰歿輕勾起她的下巴,越發湊近她:“這個後宮只要有你在,所有的女人都只是一個擺設!”他的話並不假,在他的眼中,所有的女人都不及雪兒一根手指頭。

“可是……”他渾濁溫熱的氣息居然令雪兒心頭大亂。

可風辰歿不再允許她說話的機會,把住她的後腦,將她壓向自己,霸道地擄住她的紅脣,熟悉的胭脂香味,加上她獨特的芳津,讓他欲罷不能!

“喂!你屬狼的?”雪兒被他吻得嬌喘連連,這個男人從來都是這麼霸道,一看到她就只顧‘吃’了她。

“叫朕的名字!”他懲罰似地輕咬着她微微紅腫地脣瓣。

他那粗重且渾濁地氣息吹拂着雪兒的感官,她的思緒彷彿不受自己的控制,只是沉迷在他如此溫柔又霸道地索取之中,不由自主地輕喚着他的名字:“辰!”

她有多久沒這樣叫他了,很久很久了,他居然有種感動得想哭的衝動!

“雪兒,再多叫幾聲……”他捧着她的臉,在她的脣上輾轉流連,辰這個名字,也只有她纔有資格,她是這個世上唯一叫他辰的人!

“辰!辰……”她在他的脣邊呢喃,她愛辰!哪怕他毀了她的一切!

這如夢似幻的呼喚讓風辰歿有着太多美好的回憶,他逃避不了自己的心,不受淚劍的控制時,他愛她,哪怕曾經深深地傷害過她,哪怕她恨他,他亦愛她!

“雪兒!雪兒……”他深情地呼喚着她的名字,抱着她一起滾到了龍榻上……

辰妃娘娘突然回來,對於宮裡的人來說是有喜有憂。

喜的是,這宮中終於來個可以勸得住皇上的人,因爲,無論是誰犯了多大的罪,只要雪兒開口求情,風辰歿無一不赦免。

而憂的是,這後宮之中,那些好不容易見到皇帝面的女人,滿以爲終於守得雲開見明月,卻沒想到,皇上心尖上的女人又回來了,這就意味着,她們又將過回那種等死的日子,她們自然心有不甘。

這當中自然就要數昭妃怨念最大了,昭妃也是那一天被風辰歿強寵的嬪妃之一,她心計比較重,忍痛承受着風辰歿的狂風暴雨的摧殘。

據說,也因她的嘴巴與雪兒有些相似,從而讓風辰歿另眼相看,她以爲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到來了,卻沒想到,雪兒這個時候卻回來了,叫她如何不怨?

如果這個時候,她能認命,也許她還能平安無事,但她偏偏不肯認命,所以,註定會……

“辰,還記得我曾在這裡給你唱的歌和跳的舞嗎?”

御花園的亭子裡,雪兒指着滿園盛開的曼陀羅花笑問道。

“當然記得!”風辰歿居然面帶笑容地擁着雪兒,輕哼起了起來:“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雪兒掩嘴撲哧一聲笑起來:“你唱得真的好難聽!”

“是嗎?”風辰歿蹙了蹙眉頭,跟着,眉心霍然一展,笑問道:“那你是不是打算爲朕再高歌一曲呢?”

雪兒居然想也沒想地點點頭:“好啊!我也很久很久沒有唱歌跳舞了!”是很久了,好像曾經唱歌跳舞的日子,對現在來說,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事情了!

雪兒說完,輕輕旋到一旁的琴旁,衝風辰歿風情萬種的一笑:“辰,今天我給你唱一首,你從來都沒有聽過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