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侍衛們退下之後,漢陽不顧一切的攥緊了我的手:“長亭,你可算是來了!”
呃?她難道已經等我很久了嗎?
可隨後我腦子一下子懵圈了。
“你快點救救齊軒吧?”
“怎麼回事?”
不是說兩天以後纔有血光之災嗎?怎麼提前了?
“跟本宮來,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說!”
漢陽並未進寢宮,而是帶着我們來到一所偏殿,進去的時候差點沒嚇着。
“漢陽?齊軒把你廢了?”
這哪裡是皇后娘娘住的地方?簡直就是廢妃住的,桌子椅子都是破舊開裂的,爐子上雖然燒着一壺熱水,可壺身卻堆積了厚厚的一層鐵鏽。
房樑上更別說了,蜘蛛網一個接一個,屋樑上被蛀蟲弄的一塊一塊的斑駁,我甚至懷疑,待會說話說大聲了,是否會把屋樑給震塌下來。
漢陽急急道:“齊國出大事了。”
“怎麼回事你慢慢說。”我一邊安撫她,一邊找凳子給她坐,可找了半天,什麼都沒找着,這裡昏暗的不成樣子,四面都透風,漢陽還赤着腳。
如果漢陽被齊軒廢掉了,那我等會就去把齊軒廢掉。
漢陽站着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跟我哭訴,也不管是不是有四個不認識的人在場。
從她斷斷續續的描述中,我大致瞭解了一些。
漢陽的想跟我表達的是,齊軒好像被人擄走了,有個跟齊軒一樣的人冒充齊軒。
但我想這似乎不太可能,天下間除了孿生,應該沒有那麼巧的事。
“不是的,真的是有人冒充,而且那個人肯定特別熟悉齊軒的一舉一動,裝的可像了。”
“說重點。”
“哦!”
重點就是,齊軒從今天白天開始,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光把漢陽打入了冷宮,還把剛出生不久的皇子,跟已經兩歲半的大皇子扣壓在另外一個地方。
“會有這種事?”我狐疑的看向柳池。
柳池對我聳聳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漢陽急切道:“他們都說齊軒被邪碎附體了,好在朝中幾位重臣並不糊塗,派了不少人暗中保護本宮……”
“齊王的魂被人換了。”裴肆掐指算了算,語氣沉重道。
大家一下安靜下來,漢陽呆滯的望着裴肆,結結巴巴起來:“換……換成誰了?”
“齊國的另外一名皇子,名字算不出來。”裴肆抓了抓腦袋,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
齊國一共就兩個皇子,當年老齊王駕崩之後下旨,要齊耀去守皇陵。
卻沒想到今日居然……
“是誰幹的?”我大聲問道。
“花濂溪。”柳池突兀回答一句,讓我如墜冰谷。
這樣以來就清楚了,怪不得閻嘯卿會出現在齊國,怪不得他不讓我進宮見齊軒……
我閉上眼睛覺得頭暈目眩,睜開眼又覺得這世界是顛倒的。
“怎麼巫族人都會使這一招?”我疲累不堪的問道,當初我跟夏衍也是的,被裴垣耍弄於股掌之中,現在又換成齊軒了。
“你們究竟在說什麼?帶我聽一個吧。”漢陽忽然止住眼淚,興致勃勃的望着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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