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靈的侍衛偶爾會過來巡邏,這裡是帝陵,是齊軒父親的安寢之地,按照道理,我們擅闖已經是不尊重了,所以絕對不能再發生打打殺殺。
爲了避免目標太大,我們分頭行動,勢必要找到齊軒。
柳池跟我一組,木樨與火麒麟一組,黑魄與裴肆一組,我們約定半個時辰在陵寢前見面,臨了我忍痛補了一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雨夜前行的腳步越發沉重,每一腳都好像踩在刀尖上,整顆心都是提起來的。
忽然,我看見一團火焰衝上天空,提起的心臟猛地一緊。
柳池連忙道:“找到了。”
我跟柳池飛一般的朝火光消失的地方掠去,風如刀割,擦在臉頰上又冰又疼,雨水中的冰粒子打的我幾乎睜不開眼睛,心跳如擂鼓般激烈。
不停的在心裡祈禱,齊軒無事,齊軒無事……
帝王皇陵都會設幾個側陵,埋葬一些生前與帝王交好,亦或者至親之。
而齊軒就在其中一座側陵的外面。
幾個側陵圍繞着一方巨大的水池,這水池是風水聖池,池子四通八達,是一處活水,象徵着連綿不絕的好意頭。池子底部有一塊自由升降的巨大石墩,這是在特定的日子裡祭祀用的,祭祀過後,石墩便沉入水底。
如今齊軒就被扣在這石墩上面。
“誰靠近這裡一步,孤便叫人放下石墩!”一道熟悉的聲音在我們耳邊升起。
黑暗中,我看見一張熟悉的臉朝這邊走來,在他走動的過程中,守衛皇陵的齊國侍衛團團圍上來,將我們包裹的密不透風,緊跟着弓箭手一字排開,彷彿早已經等候多時了。
我倒退一步,警惕的望着對方。
這身子是齊軒,裡頭的靈魂卻是齊耀。
他是怎麼過來的?
齊耀頂着齊軒的臉,帶着嘲弄的笑容:“安長亭,你讓孤好等啊。”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強壓着心中的酸澀,咬牙切齒的望着齊耀。
誰知,齊耀哈哈大笑,似乎很滿意自己現在的樣子,但在我看來,不管他笑的再好聽,都讓我覺得無比噁心。
“說的好,所以今日孤把你們都湊在一起,到了黃泉路也好有個照應。”
說着,齊耀用力揮下手臂,繃緊的弓弦嗖得鬆開,無數只弓箭宛如流星追月般朝我們飛撲而來。
火麒麟立刻上前,手腕在空中一劃,一團熊熊大火騰空而起,將密密麻麻的箭矢焚燒的一點不剩,可是,箭頭卻無法焚燒掉,噼裡啪啦的往下掉,柳池連忙掀起一道強烈的掌風,將那些箭頭統統震了回去。
齊國侍衛看見這番情景,嚇的面面相覷,齊耀也同樣用相同的恐懼眼神望着我們。
但他似乎曉得了火麒麟的弱點,他雖然能燒燬箭矢,卻無法燒燬鐵質的箭頭。
“繼續射,把他們全部都射死。射死。”極大的恐懼令齊耀失去理智,一遍遍的重複着射死我們的命令。
侍衛們不敢怠慢,急忙拉弓對準我們。
“不知好歹的傢伙。”火麒麟猙獰着血紅的眼珠吐出冰冷的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