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找的這個人,是那個偷兵符的人嗎?”
“現在已經有了確鑿的證據,證明那兵符是被盜的了,只要找到這個偷兵符的人,我們必須要搶在那些敵人的前面找到這個人,不然這個人很有可能會被他們殺人滅口。”
我的心裡有一絲不明的擔憂,問道:“沈大哥,你們此行,有目標嗎,有危險嗎?”
“目標是有,只是人卻難尋。”說完後,沈在宇再次盯着飛天哥,飛天哥低着頭,完全失去了以前那幅神彩飛揚的樣子。
“盜兵符的人是盜中高手,當世之下有這樣身手的人,不外乎是三個人,盜聖,盜俠,盜邪。”
“恩。”我沉吟着:“這三個人名稱不同,想必行事做風,也是不同的。”
“姑姑說得沒錯。”飛揚接着說道:“拒天心樓的資料來看,盜聖的武功最高,技巧最專業,不過他行事沒有章法,從來不爲別人賣命,只是聽到別人有了什麼奇異的珍寶,他一定要盜來把玩幾天,玩完之後再送回,手法乾淨利落,從來沒有失過手。”
“那位盜俠。”他笑了一下:“盜俠之名,響譽民間,前幾年遇上洪災,盜俠一夜之間盜了十幾戶貪官污吏的財寶,所盜之金銀珠寶全部都分給災民,這幾年來,盜俠之名,猶如民間天子,爲萬民悄悄供奉。”
我想了想:“太子兵符,斷然不是這個盜俠所盜的。”
沈在宇點點頭:“我們也是這麼想的,於是,就只有一個盜邪了,這個盜邪,亦正亦邪,即做過好事,也做過壞事,所以我們懷疑,盜取兵符的人,很有可能是這個盜邪,他被人利用,做出這樣的事來,也不足爲奇。”
“我和飛揚兵分兩路,我去魯都,尋找盜邪的家鄉,飛揚去睢陽,尋找盜聖。”
多多奇道:“爲什麼不派人也去找一找那個盜俠,說不定他也有疑點呢。”
沈在宇堅定的說:“絕對不是盜俠。”
飛天哥突然端起酒壺,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壺酒,咬了咬牙,似乎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然後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臉上又是那幅玩世不恭的笑容:“沈大人,你們別去找盜聖和盜邪了,那個兵符,是我盜的。”
整個宴席上突然
鴉雀無聲,我冷靜的看着飛天哥,後者的眼中正有一種決絕之色,雪生突然說道:“不是他。”
沈在宇恭敬的對雪生點了一頭,道:“飛天哥,不,應該叫你爲盜俠,我們知道不是你。”
“不管是誰,你們只需要抓一個會偷東西的人去交差而已,是不是我,又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了,你能說清楚當時是怎麼盜的嗎?你能說清楚太子府的路形嗎,你們說清楚駐兵之處在哪裡嗎?難道你以爲,皇室的刑部,都是吃素的嗎?”
我按了按飛天哥的手,勸道:“飛天哥,就算你想幫助什麼人,至少要對我們說清楚事情的原委,我相信沈大哥一定會幫你的。”
他的目光轉向沈在宇,沈在宇對承諾性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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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聖是我和盜邪的師傅,他只是一個貪玩的老人,一生之中,從來沒有利用他的本領做過什麼壞事,他確實偷過很多價值連城的寶物,但兵符決不可能是他偷的,因爲太子謀逆那年,我師傅已經去世兩年了。我和盜邪是他唯一偷來的兩個孩子,我當時在家中被後母虐待,而盜邪,卻是大旱那年,村民們要送去殉葬的祭品。”
“我和師妹一直以兄妹相稱,我們在江湖上做了很多善事,可是有一天,師妹愛上了一個人,她嫁爲人婦,從此金盆洗手,不再理江湖的事了。自那天起,江湖上也不再有盜邪和盜俠了。”
聽了飛天哥的講述,我感覺到他話語中濃濃的無奈:“飛天哥,你定是很愛你那師妹,你師妹嫁人以後,連你都隱姓埋名,做起平安客棧的夥計了,可是你的俠義之心卻根深蒂固,就算是做一個普通人,也時時不忘了接濟窮苦的人。”
沈在宇說道:“聽你這麼說,偷那兵符的人竟然是一個女子,如果我問你師妹現在在哪裡,所嫁何人,你定然是不會說的吧。”
飛天哥慨然一笑:“師妹嫁了人,一定是都聽了那人的指使,她做了錯事,我這個做哥哥的,願意爲他承擔。”
多多站起身來,厲聲問道:“你怎麼承擔,我羅氏一門忠烈,都因爲太子謀逆一案,四百多口全被誅殺,我和姐
姐被賣,飛天哥,你這樣包庇你的師妹,那誰來爲這些人命負責。”
飛天哥黯然的低着頭,不敢對視多多的含滿了淚水的雙眼:“我還能爲你們做些什麼?”
“飛天哥,我有一個主意,你看可好。”我說道。
“什麼主意,快說。”他急不可待的問道,其他人也都好奇的聽着。
“你不妨重操舊業,去偷一件皇上弄丟了東西,將功抵過,然後再以書信的方式,向皇上說明,當時陷害太子的始末,讓皇上免去太子的罪名,你覺得這個主意好嗎?”
“皇上丟了的東西,我怎麼知道皇上丟了什麼東西。”
我胸有成竹的說道:“皇上丟了一個兒子,還有太子身上的一塊盤古玉璧,只要你找到這兩樣,將功補過,皇上就不會再追究兵符被盜之事了。”說完後,我看了看雪生,他微微點頭,我更是放下心來。
飛天哥沮喪的說道:“聽說太子殿下已經一年多沒有消息了,那塊玉璧想必也是在逃亡中失落了,叫我去哪裡尋找呢?”
雪生突然說道:“太子出宮之時,將那塊關於玉璧藏於大殿的匾額之下,如果你有本領,就去偷來吧,不過皇宮戒備森嚴,只怕你有去無回。”
飛天哥高興的跳了起來:“什麼戒備森嚴,知道了地方,還有我盜俠偷不來的東西嗎,不過,你是如何知道的。”
雪生淡淡的說道:“只要偷來了玉璧,我自會給你一個完好無損的太子。”
沈在宇和飛揚突然離席,跪在了雪生面前,沈在宇聲音哽咽:“殿下,你終於肯回宮了。”
雪生扶起他,苦笑了一下:“這也是阿九小姐的意思,她這些天,每天都在想如何讓我回宮,如果我在她的身邊不能帶給她快樂,而是煩惱,我就應該遂了她的心願。”
我仍然坐着,但已經淚流滿面,我這些天確實在想如何讓他回宮,可是我從末跟任何一個人說起,雪生是怎麼知道的?
多多愣着,她站也不是,跪也不是,看着飛天哥又是一肚子氣,她怒氣衝衝的踢了飛天哥一腳:“喂,我前兩天丟了一個耳環,是不是你偷的。”
飛天哥被她一腳踢出房門,他又氣又惱,又不敢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