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晚用心的安慰着韓夏花,這個可憐的姑娘,自卑又脆弱,可是,她是那麼堅強,堅強的讓人心疼。
......
在醫院大概停留了一個星期多的樣子,韓老爺子清醒,能開口說話後,見到韓冬晨他們自然是激動的痛哭了一番,而且,態度堅決的讓老大,韓秋收去派出所銷案。
蘇小晚等人都沉默了下來,這不管啥原因,大人終是犯法的啊,可是,韓老頭不論誰勸說也好,還是咋說也好,就必須要銷了這個案子。
按照他老人家那話的意思就是,是他自己無能,把兒子養歪了,子不教父之過,把人家閨女給禍害了,就是他沒教導好,這頓打,打的好,打的該。
老爺子實在是情緒太激動,韓秋收也不敢違背,就去辦了這事兒,可是,沒過多久,這傷還沒養好呢,老爺子居然張羅着要回家。
蘇小晚等人一大清早的就因爲老爺子要回家這事兒弄的頭疼不已,不由得勸道:“爸,您看,您這頭上的傷還沒全好,見不得風,受不得涼,您在住段時間觀察一下......”
韓夏花一聽,趕忙說道:“是啊,爸,您就聽我二嫂的吧,等咱養好了傷在走,錢這邊您也不用擔心,三哥都已經交過了......”
還沒等說完,韓老爺子就氣憤的說道:“你閉嘴,把那個畜生的錢都還給他,我就是死了都不用他的錢,給他,給他,我就當沒生過這個兒子......”
韓夏花一聽,趕忙說道:“好,好,好,您別激動,別激動,我這就給他去,爸,那我去交錢,但是,你得在繼續住院才行。”
而韓老頭根本不聽勸,就是要出院,好在這會兒韓冬晨和韓秋收都過來了,蘇小晚拽着韓冬晨的衣袖說道:“爸要出院,咋辦?”
韓冬晨沉了沉臉說道:“爸,你要出院也行,我去問問醫生,有啥要注意的沒。”
剛說完,韓秋收就直接說道:“等等,二弟,把媽一塊叫上吧,到時候也好知道怎麼照顧,還有三弟那塊,也不知道,三弟要不要跟着我們回老家養傷。”
話音剛落,韓老爺子就怒着說道:“不行,你讓他滾,有多遠滾多遠,不許他回老家。”
“老韓家沒有他這樣的逆子......”
“還有,你媽要是回來就一起過,要是不回來,這日子就不過了,離婚。”
這話一落下,整個屋子都靜悄悄的,可是,忽然間就傳出了嗷--的一聲,之後整個病房就雞飛狗跳了。
“姓韓的,老孃跟你過了大半輩子了,你好狠的心那,說離婚就離婚,你沒良心啊。”
“我這都是爲了誰?這一大家子的,操持這操持那的,臨了了,臨了了,還要跟我離婚,誒呦喂--我不活了呀,我不活了......”
韓母,坐在地上就是一頓哭一頓號,這簡直是太丟人了,蘇小晚都不敢直視,韓母那真是撒潑打滾的在地上亂滾啊。
蘇小晚滿臉尷尬,孩子們更是覺得特別神奇,吵架還可以這樣?
蘇小晚才懶得管這人呢,趕緊把孩子們都叫走,跟着別學壞了,那罵人的話一句接着一句,詞一串串的往出冒,顯然有些蘇小晚都是聽不懂的。
反正祖宗十八代,外加她從嫁到老韓家那一刻起,大大小小的事兒,事無鉅細的都說了一遭。
韓老頭氣的臉紅脖子粗的,他這傷還沒好呢,真怕被氣出個好歹來,如今下牀又不讓,渾身又沒有力氣,韓老頭第一次覺得自己真的是老了,老了。
而蘇小晚則覺得這人真真是可悲啊可悲,還記得當年,兩個老人千里尋親就是爲了讓韓冬晨幫他們找兒子,可是,如今,居然爲了兒子分崩離析,都快成仇人了。
這世界上的事兒,誰又能說的清楚,最後,雖然這婚是沒離成,可是,卻真真的分了家,韓老頭從此跟着老大回老家去生活,韓母則跟着老三去城裡享福。
韓老頭跟老三韓初夏斷絕父子關係,以後死在外頭都不要去找他,那真真是要老死不相往來,更不要說韓冬晨沒個月寄回去的錢。
韓母最開始是不想放手的,可是,當初就是她主張籤那個什麼斷絕書的,所以,既然分開了,自然是不會跟她有關係了。
這中間可是把韓大嫂高興壞了,這麼多年有個婆婆在她頭上壓着,別提多難受了,如今婆婆沒有了,她以後就是家裡頭的女主人,可以當家做主了。
可惜,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就算她婆婆走了,家裡頭的財權也落不到她頭上。
這場鬧劇就這麼散了,不過,老爺子要出院這事兒也提上了日程,院方也沒有在強留,沒兩天出院手續就辦好了,說了很多注意事項之後,就出院了。
韓大嫂這次表現的非常好,高高興興的,什麼事兒都跑前跑後的幫忙,蘇小晚也樂得清閒。
不過,一起回老家的心情還是很亢奮的,尤其是孩子們,這幾天蘇小晚偶爾也會帶他們出去逛逛,不過,大多數時間還是在醫院的。
蘇小晚一行人樂樂呵呵回家了且不說,韓母那邊反而顯得孤零零的,韓初夏被打的挺重,還需要在醫院住些日子,韓母也沒有個搭手的,只能沒日沒夜的照看。
而韓初夏這些年在外面受了不少氣,他個性極端的傲氣,又極其的自卑,沒少受欺負,當初爲了賺錢,真是啥都豁出去了,一心就想着要出人頭地,要多多的賺錢。
如今,他有錢了,自然要把那些年被踩在腳下的面子統統都找回來,所以,性子越發的左性了,對韓母不僅不感激,還呼來喝去,這不好那不好的一頓挑剔。
而韓母呢,也不知道是惡人自有惡人磨,還是一報還一報,韓初夏這麼對她,她居然都甘之如始,把人當祖宗供着,旁邊的人都看不下去了,說幾句,結果到好,韓母一點不領情不說,反口還罵人家。
這樣拎不清,之後在沒人幫她說過話,出院後,韓初夏的那個媳婦兒又回來了,那個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自然也不把她放在眼裡。
這日子怕是有的煎熬了,當然,這都是以後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