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達子不想離婚就得想辦法,當然這種事兒,蘇小晚就沒必要參與了,好在,她們之間只是誤會,實際上並沒有太嚴重的問題。
蘇小晚回去的時候,韓夏花什麼都沒問,什麼都沒有說,蘇小晚有些好奇的逗她說道:“你就一點都不關心二達子找我幹什麼?”
韓夏花低下頭,擺弄了一下一角之後,小聲說道:“只要二哥二嫂向着我,我這心就安了,管他找你幹什麼,不過是說一些沒意思的話。”
蘇小晚聽過之後眨了眨眼睛還沒等說話呢,韓夏花就看着蘇小晚說道:“他肯定說他在外頭沒有人,那都是不小心弄上去的,在一塊玩兒,哪裡能少的了女人,二嫂,我聽的膩歪到不行,每一次問他都是這話。”
蘇小晚聞言,問道:“那你有跟他說過,有人來找你的事兒嗎?”
韓夏花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從來沒有說過,說有什麼用呢,我其實就想要他一句真話,真的二嫂,就算他外面真的有人了,他只要好好跟我承認錯誤,以後少出去鬼混,跟我好好過日子,我,我,我爲了女兒,也不會跟他怎麼樣。”
說到這裡,韓夏花眼中全是淚,強忍着不讓它掉下來說道:“可是,二嫂他沒有一句實話,我也去找過他的,他說的地點,和他人在的地方,就是兩個地兒,而那裡頭的環境,男男女女亂七八糟的。”
“我知道,我保守,我跟他玩兒不到一起去,我也只是一個想安心過日子的人,其實我想融入到他生活的圈子的,可是,每一次他都惡狠狠的把我拎家裡去,我想融入都不行。”
“還有,還有就是那天,那天晚上遇到小混混的事兒,二嫂,有一次我去找他,我親眼看見當初那個領頭的小混混跟他在一個桌子上喝酒,二嫂,我知道我傻,可是,那一刻,你不知道我內心有多憤怒......”
說到這裡,蘇小晚一把將韓夏花抱在了懷裡,內心,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同時,也發出了一句感嘆,這夫妻兩個人過日子,出現了矛盾,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難怪人家說,清官難斷家務事。
這韓夏花是典型的不被理解,不被關懷之後產生的不安全感,引發的各種心裡內在的不平衡,而兩個人平時溝通也不到位,除了吵架就是吵架。
那吵架雖然也算是溝通的一部分,可是,在吵架的時候往往會說出傷人的話,更何況,韓夏花還不是一個善於吵架的人。
估計那邊二達子一辯解,她就不知聲了,不管二達子有或者沒有,估計在韓夏花的心裡,已經是事實了。
這兩口子之間的矛盾,說不上對和錯,很多家庭問題也不是對錯的問題,都是態度的問題,就兩個人解決問題的態度來看,一個暴躁,一個沉默,如果不能靜下心來好好溝通,怕是,這段緣分也要盡了。
其實,不管是二達子還是韓夏花,本質上來講,都是挺好的人,別看二達子那人現在這形象和脾性,但是,那人特別仗義,夠朋友,講信譽。
年輕的時候雖然做了點不光彩的事兒,但是,那也都是針對同道上的,對普通百姓沒啥危害,蘇小晚不能說他就是一個絕對的好人,但是,他對蘇小晚和這幫朋友都夠義氣,確實是不錯的。
可是,好人和好人之間不一定適合做夫妻,就兩個人的生活方式來看,就存在着很大的差異性,如今看來,要不是某一方,或者雙方心甘情願的做出妥協,怕是很難在繼續下去。
而現在韓夏花的態度很明顯,所以,只能看看二達子的表現了,這次鬧離婚也不是啥壞事兒,如果不是事態的嚴重性,怕是兩個人也不會有改過的可能性。
所以,蘇小晚抱着韓夏花鬨道:“莫哭了,夏花,二達子找我談話了,他並不知道有人找你的事兒,而且,從他當時的吃驚和憤怒情緒來看,給人的感覺在外面確實沒有姘頭。”
“夏花,你不知道,現在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現在的女人是有多瘋狂,二達子是個愛玩兒的人,接觸的人也多,就算二達子沒這份心,那就他現在這地位,這麼多金又年輕的主,往上貼的一大把一大把的......”
“所以,招來的爛桃花一堆又一堆,你跟二達子越鬧,她們越高興,她們恨不得鳩佔鵲巢。”
“夏花,就嫂子來看,你們之間,並不存在着原則性的問題,不至於鬧到離婚這麼嚴重的地步,可是,你們之間的小問題很多,如果不能夠很好的處理,對你們將來的生活會有很大的影響。”
“可是,不管如何,夏花,嫂子和你哥都會站在你這一邊,你想離婚也好,想要幹啥也好,嫂子都會支持你的,所以,不用怕。”
“如果,二達子來找你談話,你也不用有顧慮,也不用擔心什麼話說了之後,有不好的後果,把你心中不痛快的,鬱悶的,你憤怒的全都回敬給他,你哥和你嫂子給你撐腰,不怕他。”
蘇小晚的話一落,韓夏花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抱住蘇小晚就大哭特哭起來,多少年了,都是她一個人擔着風雨,家裡人除了壓榨她,何曾給過她依靠?
她不是不知道那個逃跑的人的目的,可是,這麼多年,沒有人像他那樣的關心她,愛護她,在意她,當時,她就想着,如果可以一輩子這樣,她就算傾盡所有也是願意的。
然而,一個夜晚把這一切都打破了,一個在危難中拋棄她和救了她的人,傻子都知道選哪個吧,她只想找一個依靠,找一個肩膀,可是婚後的生活根本就不是這樣。
她從來不敢跟二達子正面爭吵,她信任過他的,可是慢慢的就冷了,所以,好多想法,她都不敢說,可是,就在今天,就在剛剛,蘇小晚的一番話,就讓她找到了靠山和臂膀一樣。
她在不用害怕,沒有人能欺負她了,她有家人,有哥哥和嫂子可以依靠,可以做她堅實的後盾,她可以說她想說的話,做她想做的事兒,她最信任的就是蘇小晚,她最崇拜的也是蘇小晚,所以,這一刻,她哭的特別痛快,就彷彿把這半輩子的委屈都要哭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