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偌大的宰相府一切安然有序地忙碌着,說明這裡是有主人的。
但是,那主人卻又消失了那麼久,這說明什麼?”
“說明這裡的奴僕已經習慣了千裂的消失,或者,他是待在一個地方很少出來。”舞七接着說道。
冥河上地位最高的是冥帝,但是在上一任冥帝隕落之後,便再未出現新的一任冥帝。
那麼,如今冥河上地位最高的便是千裂了,根本沒有人可以管得住他。
只是,現在千裂的消失是第一種原因還是第二種?
若是第一種,他們要如何才能夠見到千裂?
如果是第二種,那麼他們只需要守株待兔,便有可能見到對方。
舞七與皇甫睿的眼眸俱是轉動着,思索着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對於冥河上的鬼修,亦是可以長時間不吃不喝不睡,但是……若是對方有着一種習慣,那麼再見便有了一種可能。
皇甫睿努力地回想着當初鰲鬼王所說的一切,將關於千裂的喜好一點點地拼接起來。
舞七則是將視線記錄房在桌案上面的地圖上,如果是第二種,那麼,這些日子千裂都是躲在哪裡?
此時的舞七恨不得自己有一雙透視線,這樣的話,就能夠看到這座府宅的結構,將其中的密室看得一乾二淨。
舞七的手指依舊在宣紙上面劃拉着,對其上下左右的結構俱是在變動着。
想着,舞忽然記起這幾天府上奴僕的行動軌跡,似乎東南方向很少有人經過。
那裡種着一片塵靈雷草,它們是九級仙草,其外貌如仙人掌渾身都是刺,而且,帶着極強的雷屬性。
想到這裡,舞七便感覺東南角那裡有異樣。
扭頭看了一眼皇甫睿,見其還在思索着什麼問題,便先從生機仙府裡面出來了。
當她將自己隱匿,來到東南角的時候,果然感覺這裡過於安靜了。
不過,舞七立在屋檐之上卻能聽到陣陣“滋滋”的雷聲。
舞七悄悄將神識散發,發現這裡是一片書房,其中巨大無比,裡面擺放着無數個書架,桌案只有一張。
但是,這一排巨大的書房內居然沒有人。
舞七心想這裡一定就是千裂的書房,可是,他熱去哪裡了?
不過……舞七曾經經過此處的時候,似乎看到有人端着一盤子虹彩菠蘿。
而這時候,在生機仙府裡面的皇甫睿也猛地想起來了。
曾經鰲鬼王說過,這千裂喜歡喜歡虹彩菠蘿。
所以……舞七這時候也明白千裂到底在哪裡了。
她瞬間閃入生機仙府,在皇甫睿猛地想起虹彩菠蘿的時候,便立即尋找舞七。
在舞七出現的瞬間,皇甫睿便立即將舞七給拉入懷中。
“小七,我去想起了……”
“睿,我知道了……”
兩人看着彼此都比較激動的眼神,猛地一笑。
接下來,兩人同時出聲:“虹彩菠蘿!”
又是一次同時出聲:“東南角書房!”
兩人相識一笑,沒想到他們會同時猜到。
在這宰相府內,書房太多,但是唯有那東南角的書房讓人感覺佈置得偏僻,看上去像是沒有人似的。
但是……居然那裡居然會有人定期王裡面送着新鮮的虹彩菠蘿,可見那裡一定有着一位重要的人。
隨即,兩人再次服用變化丹,一同飛出了生機仙府。
當兩人飛出的時候,正好送虹彩菠蘿的管家從裡面出來。
舞七與皇甫睿連忙從快要閉合上的門縫裡面飛過,管家只感覺空氣中像是有着一股什麼東西飛過。
但是,他卻又什麼都沒有看見。
管家在將書房門給關上的時候,眼神中帶着一些苦惱。
千裂宰相不喜有人打攪他,可是……剛剛那一陣風難道是他的錯覺。
他身爲宰相府的管家,也有着金仙圓滿的修爲,但是,剛剛除了感受到一陣不尋常的風,並未感覺到人的存在。
宰相府有着重重陣紋,很難從中安全進入,還混入宰相的書房。
這簡直就是找死!
管家在心裡稍稍安慰了一番自己,心想剛剛一定是自己的錯覺,這纔會以爲感受到了一陣風。
於是,管家便將門給繼續關好了。
“吱呀……”
在門完全給關上的時候,舞七的心終於放下了。
舞七扭頭與皇甫睿相識一眼雖然他們俱是隱匿,但是,他們卻能夠看大彼此。
他們飛到桌案上,那上面放着一大盤的虹彩菠蘿。
鮮豔的黃色看起來就非常地有人,而且這香甜的味道在整個書房內瀰漫着。
“咕嚕……”
舞七輕輕地嚥下一口口水,這味道實在太誘人。
虹彩菠蘿是比天河上的貢品菠蘿都要美味,這樣的菠蘿每一千年纔會結一次果。
其表面有着七色的色彩,可是內裡卻是明豔的黃色,香甜無比。
就在舞七雙眼盯着灼傷的額虹彩菠蘿做着思想鬥爭,暗地裡與這個千裂真會享受的時候。
桌案後面的一層書架猛地動了一下。
“噌……”書架向前推的聲音。
舞七與皇甫睿的都提到了嗓音眼,兩人此時正站在桌案上面,眼神盯着書架後面。
只見,一雙黑色的靴子從書架後面走出,兩人的視線從下往上移動,將對方的模樣全部收入眼中。
這是一個身高一米八七的男子,看上去乃中年模樣,不到三十的樣子。
實際上,人已經十九萬歲了。
對於年紀和這樣的模樣,舞七與皇甫睿倒也習以爲常。
但是,畢竟對方是有着大羅仙修爲的鬼修。
大羅仙有着四十萬年的壽元,不過才十九萬年而已,他還有一半的壽元。
不過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他的臉色蒼白,帶着一種不正常的白。
就像尋常的病人一般,舞七收緊了呼吸,看着他逐漸的靠近的步伐,越發地緊張起來。
而皇甫睿的眼神則是盯着舞七與千裂之間,其實此時舞七也有些緊張,不知道千裂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兩人俱是屏住呼吸,看着千裂直勾勾的眼睛盯着桌案上面的虹彩菠蘿。
在兩人的視線之中,這盤虹彩菠蘿就這樣被千裂給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