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深息一口氣,只聽舞七清潤的聲音響起:“從你離開天河之後,在四個多月之後,我們的女兒皇甫汐珞便出生了。
她現在又血炎王在照顧,小傢伙似乎很喜歡他。
爹爹也留在天河,只是……孃親在我來到冥河找你之後,卻忽然失蹤了。”
舞七越說,聲音裡面帶着一股悲涼。
皇甫睿猛地將舞七抱住,薄脣印在她的眉心,當將她給擁住的時候,感受到她微顫的肩頭。
雖然分離了兩年的時間,可是,皇甫睿卻清楚地知道,她的爹孃對小七的重要性。
好不容易看到一家團聚,四口變爲五口的這一幕,但是,這時候皇甫嘉珍卻又再次消失,這對小七的打擊肯定是極大的。
而這個時候,自己卻又遠在冥河……
舞七繼續說着,將他們這沒有相見的兩年時光,與他慢慢說着。
皇甫睿這時候才知道自己到此錯過了什麼,心裡的自責與悔恨俱是呈現。
舞七心裡不知是什麼樣的感受,只是皇甫睿逐漸青筋爆出。
有一種心臟快要堡寨的感覺,原本心中的一種甜蜜,漸漸地被一種愧疚所代替。
總有一種烏雲在額頭上咪咕的感覺,皇甫睿將人緊緊地用在懷中,薄脣印在舞七的耳際。
他輕輕地說着對不起三個字,這三個字卻無法表達他心中的愧疚。
錯過的一切就如同是一座大山一般壓在他的心頭。
雖然他原本陶安血炎王,可是,現在他們的女兒卻是交由他來照顧的。
不過,一切還有機會。
依照小七所言,現在她已經將九大鬼王乃至宰相府給搜查了一遍……
自己已經醒來,剩下的一切應該由自己與小七一起面對。
宰相千裂……在自己最初被鰲鬼王附體的時候,他雖然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但是,對於鰲鬼王的一言一行,他俱是清清楚楚。
對於九大鬼王:鰲鬼王、黑翼王、玄冰王、狼首王、嵐布王、達摩王、南鬥王、兇牙王、狂沙王這些人他都有所瞭解。
在鰲鬼王的一些言行舉止之中,皇甫睿也曾聽對方說過。
此人有些邪門,這冥河本就是鬼的世界,但是,只有這個千裂纔是最讓人覺得有些鬼的存在。
根據鰲鬼王所說,他有些有一批鬼兵。
這些兵並非鬼修,而是鬼魂所修煉而成。
鬼魂中有死魂、厲魂、煞魂、煞靈、煞嬰、煞人、煞仙,但是這千裂居然能夠將鬼魂給訓練得比鬼修還要厲害。
傳聞個個都有着大羅仙境界的修爲,這支隊伍也是千裂之所以能夠在這冥河上生存的原因。
舞七聽了皇甫睿的話,感覺有些奇怪,因爲自己在宰相府一層探查的時候,居然一點也沒有發現這些。
難道是在下面不成?
兩人四畝相對,皇甫睿相信那時候鰲鬼王沒有任何的必要要與自己做樣子。
而且,他怎麼知道自己以後回去找宰相千裂呢?
所以,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小七沒有發現這宰相府內的全部,纔會如此。
在皇甫睿見到舞七的第一眼的時候,便發現舞七的修爲已經不是自己可以看清的了。
在聽聞舞七的話之後,皇甫睿才知道原來在兩年的時間內,舞七已經晉級爲金仙中期了。
並且,這樣的金仙還是靠金仙魄晉級而成,並非尋常靠修煉而成的晉級。
而自己,在哦鬼王附身的那一瞬間自己便停滯在了天仙后期。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鰲鬼王是大羅仙初期,所以,就算自己並非大羅仙,但是,他已經感受過身爲大羅仙那種境界。
這是別人都不能感受到的,只要自己有了那一種心境,以後便能更快地晉級了。
時間一息一息地過去,皇甫睿與舞七像是有說不完的話。
皇甫睿記憶中的七個多月,舞七記憶中的兩年。
彼此將他們的記憶與對方說了一遍,並且互訴衷腸。
當在牀上坐累之後,便一起在生機仙府裡面走走。
而妖妖與小豬則準備着膳食,皇甫睿身體剛剛甦醒,劇毒剛剛清除,必須要養着。
當晚膳過後,舞七便又煉製了幾爐仙丹,有變幻丹還有隱匿丹。
明日一早兩人便一同在這宰相府內尋找。
翌日清晨,舞七與皇甫睿從上面一層到地下一層整整花掉了三天的時間。
這其中的有着無數給門,但是真正能夠進入到地下一層的門卻非常地難找。
不過,後來,舞七與皇甫睿再從地下一層到地下二層的門倒是方便了不少。
因爲,他們已經從其中找到了門道。
在地下一層尋找有沒有孃親,兩人又花費了不少時間。
然當她將整個宰相府都找了一遍的時候,居然發現絲毫沒有孃親的身影。
就連一點痕跡都沒有,在重型犯牢房的時候,也全部都是,根本極沒有孃親。
兩人無奈地停在屋檐下,決定先回到生機仙府再說。
兩人回到生機仙府之後,舞七就先將整座宰相府的地圖給畫了下來。
按理來說,他們已經將九大王城給翻找了一遍,整座宰相府也都找了一遍。
她可以肯定九大王城是真真切切地找過了,只是沒有找到而已。
但是,對於這宰相府,她總感覺有些邪門。
“到底是哪裡疏忽了呢?”舞七喃喃自語道。
而且,流靈說有上古神獸雪獅子,可是爲什麼她沒有在這座宰相府內,什麼都沒有感受到呢?
舞七深吸一口氣,手指在宣紙上劃拉着,總感覺自己自己忽略了什麼。
“小七,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在搜尋這的這半個月,似乎從愛都沒有見過一個人?”皇甫睿問道。
舞七微微蹙眉問道:“誰?”
他們這半個月來都在尋找孃親的蹤影,除了沒有加過孃親之外,還有什麼重要的人嗎?
她的黛眉微挑,看着皇甫睿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倏地,她想到了什麼。
她伸出食指,指着皇甫睿問道:“你是說沒有看見千裂?”
皇甫睿滿意地點頭,道:“沒錯,他身爲宰相府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