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灝,你聽說了嗎?我們的地下賽車場最近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個狂飆達人,車技自然不在話下,最重要的是他每一場比賽都是不怕死的拿命去搏,即使遇到最強勁的對手,他往往都能險中求勝。冷寒羽慵懶的背靠在門框上興致勃勃的滔滔不絕。
聞言,夜瑾灝不緊不慢的從文件中擡起頭來,嘴角含笑的看向他。“寒羽,我怎麼不知道你何時變得如此的八卦了?”他眼眸中的戲謔顯而易見。
冷寒羽絲毫不在乎的聳了聳肩膀,轉而他不懷好意的說道:“灝,今晚有沒有興趣去練一盤?”
經冷寒羽這麼一提起,夜瑾灝才後知後覺的覺自從凝萱來到這個家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出去high過夜生活了,尤其是他最熱衷的飆車運動,因此一時間他難免心癢難耐。
“怎麼,捨不得溫香軟玉抱滿懷?”冷寒羽似笑非笑的睨向夜瑾灝,“我從來不知道我們一向殺伐狠絕的夜老大也有如此戀家的一面。”
說完,冷寒羽自己倒是沉不住氣了,不厚道的輕笑出聲。
“寒羽,你似乎最近太閒了點?我的手頭上剛好接到一個去非洲的項目,我不介意讓你大材小用。”夜瑾灝筋骨分明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在漆刷的桌面上。
一番話聽得冷寒羽毛骨悚然,他纔不要去那鳥不拉屎、雞不下蛋的非洲。
“灝,我只是好心的想帶你去玩一場刺激的,你怎麼能狗咬呂洞賓?”冷寒羽起身一步一步走向書桌的方向。
“是嗎?我怎麼沒有看出你的好心,只看到了你那副迫不及待想看好戲的嘴臉。”夜瑾灝的身子悠閒的往椅背上一靠,一臉探究的望向來人。
冷寒羽無趣的拍了拍雙手,隨後站定在桌前。“反正你讓別人看也是看,何不便宜我,好歹我們也有過命的交。”
沉默了幾秒鐘,夜瑾灝輕啓薄脣淡淡的吐出幾個字,“最佳損友!”
誰知冷寒羽更是厚顏無恥的回了一句,“不損不成友!”
哽得不善言辭的夜瑾灝一張俊臉黑透了。
最終,夜瑾灝還是沒能抵擋住冷寒羽的刻意誘惑,熱血沸騰的想要去酣暢淋漓的彪一場。
——飆車,甩尾分割線——
夜,太美。
不過也很危險。
燈火輝煌的地下賽車場,熙熙攘攘的人羣,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
衣着暴露的美女隨處可見,香豔勁爆、兒童不宜的畫面時不時的上演,然而男男女女都早已是一副稀疏平常、見怪不怪的模樣。
夜瑾灝和冷寒羽的出現無疑爲這場視覺盛宴增光添彩。
尤其是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夜瑾灝,更是爲自身增添了那麼一抹神秘色彩,勾足了其他人的好奇心,他們爭先恐後的伸長脖子,企圖窺得他一星半點的容顏。
夜瑾灝早在幾年前便紅遍了整個地下賽車場,不僅僅因爲他的神秘莫測,而是他那從未敗過的記錄不曾被後來人打破過。
出神入化的車技不禁折服了飆車一族,紛紛對他肅然起敬。
不過狂放不羈如夜瑾灝,從未將這點虛名放在眼裡,他享受的是這種急速帶來的刺激感,可以讓他忘掉一切,盡的在其中找到生命存在的意義。
“灝,那邊的兩個妞兒正點,看她們目不轉睛盯着你,肯定哈你哈到不行。”冷寒羽痞痞的笑說道。
夜瑾灝緩緩的勾了勾薄脣,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哥們,我怕我吃不消,不如你直接上吧,雙飛挺適合你的。”
聞言,冷寒羽故意裝模作樣的嘆息了一聲。
“灝,只要和你走在一起,美女們永遠都看不見你旁邊的我。”
夜瑾灝下意識的伸手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嗤之以鼻道:“少來,就你那無人能敵的泡妞技術,還擔心把不到。”
冷寒羽一臉惆悵的哼唱道:“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幾多風雨。”
夜瑾灝涼颼颼的目光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不再駐足,邁步往前面走去。
就在這時,不遠處門口的方向響起一陣喧譁聲。
男男女女自動自的爲來人讓開一條專用通道,口哨聲、尖叫聲此起彼伏,盤旋在漆黑的夜空經久不衰。
長鏡頭慢慢拉近,映入視線之中的便是一個斯斯文文的短男人,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澤,那濃濃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脣形,無一不彰顯出他那身與衆不同的氣質。
瞧着這陣勢,冷寒羽便輕而易舉的猜測出此人的身份,除了近期的熱門選手,別無他想。
他興趣盎然的打量着不遠處的方霽,嘴裡忍不住出感嘆,“灝,你看這小子弱不禁風的樣子,他能行嗎?”
聞言,夜瑾灝漫不經心的開口,“這世界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可貌相的人多了去了,想當然的這小子多半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這樣最好,害得我還擔心一會沒好戲看呢,”冷寒羽的臉皮厚得堪比那城牆拐拐。
夜瑾灝廢話不多說,徑直走向前方獨屬於自己的愛車,經過改良的rx7。
等了這麼多天,方霽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等到魚兒快要上鉤了。
他暗自強壓下激動的緒,面無表的往停車的地方大步走去。
不多時,夜瑾灝和方霽紛紛來到自己的愛車面前,兩人的目光不期然的碰撞在一起。
夜瑾灝面無表的看了他一眼便迅速的鑽進自己那輛經過改良的的法拉利,渦輪增壓的動力幫助下,跑車在速度上不是問題。
方霽的脣角勾了勾,緊接着也上了自己的那輛rx7。
兩人各就各位之後,一場精彩火爆的視覺盛宴即將拉開帷幕。
身着露臍小背心和超辣熱褲的美女站在兩車的中間,手中揮舞的旗幟緩緩的劃開一抹弧度。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法拉利跟rx7跟離弦的箭似的一閃而逝,留給他們的只有閃爍的車尾燈甩過的痕跡。
“嗡嗡嗡,”加速引擎,狂轟油門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那麼的清晰。
夜瑾灝目不斜視,全身心的駕馭着自己的愛車,法拉利飛速的穿梭於蜿蜒盤旋的賽道上。
方霽不甘示弱的緊隨其後,憑藉着他不凡的車技,永追不罷休的執着,頃刻便與夜瑾灝並駕齊驅。
見狀,夜瑾灝的眸中染上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轉瞬他伸手迅速換擋,直接掛上s檔,腳下油門重重的踩下去,法拉利再一次將方霽的rx7甩開一大段距離。
方霽眼巴巴的看着夜瑾灝的法拉利一個漂亮的甩尾,華麗麗的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
頓時,他那不要命似的拼搏精神油然而生,理智蕩然無存,方霽再也顧不上其他的了,狠狠的一腳,油門踩到底,瘋狂的追上去。
一路上,你追我趕,刺激勁爆。
彎彎曲曲的賽道加大了飆車的難度,然而一向狂妄不羈的夜瑾灝絲毫沒有將這點看在眼中,法拉利在他穩健的控制下,猶如一隻張力十足的豹子火速前進,一點不拖泥帶水。
反觀窮追不捨的方霽,rx7在速度上差不多快要窮途末路了,然而他卻咬緊牙關死死的追在夜瑾灝的後面。
兩車時不時的碰撞在一起,擦出耀眼的火花。
突然,前方隱蔽的地方出現一個急轉彎。
夜瑾灝反應神速的握緊方向盤往左邊甩了一下,再一刻不停頓的將方向盤拉回來,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法拉利流線型的車尾燈在夜色中劃過完美的弧度。
然而緊跟不捨的方霽,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由於方向盤摔得太急,整個車身一下子失去平衡,在空中翻滾了360°,最後重重的撞上旁邊的防護帶。
“轟隆”一聲巨響傳來。
夜瑾灝的車速漸漸的減速,直至慢下來。
一個利落的轉彎,法拉利往相反的方向開回去。
渾身是血的方霽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從駕駛位的窗戶裡面爬了出去,然而傷勢過重,他剛剛爬了一半便全身沒勁軟在了原地。
汽油“滴滴答答”的泄了出來,爆炸的危險迫在眉睫。
方霽的臉色驟變,他咬緊牙關強撐着身子再次往前爬行了一段。
腿上一陣劇痛傳來,他的額頭上早已覆蓋了層層密密麻麻的汗珠。
刺鼻的汽油味源源不斷的飄進方霽的鼻中,空氣中死亡的氣息越來越重。
然而這一刻完全站不起來的方霽,絕望、不甘、恐懼不由自主的從他的心底最深處涌上來。
從來都不信命的方霽,此時不得不認命。
他絕望的閉上雙眼之際,一雙大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用力的將他的身子提了起來。
方霽下意識的擡眸,一張閃着冷冷寒光的銀面放大在自己的眼前。
滿眼的不可置信,“你…”方霽吃力的張了張嘴,然而乾澀的喉嚨裡卻擠不出其他的字眼。
夜瑾灝沉默不語,徑直扶起他加快腳步離開此地。
“嘭嘭嘭”,爆炸聲震耳欲聾。
幸好,此時的他們已經處於安全地帶。
夜瑾灝將受傷的方霽扶到了他的車上,隨後他一聲不吭的啓動車子往終點站的方向彪去。
眼尖的冷寒羽率先注意到遠方的一個黑點,伴隨着男男女女的歡呼聲,夜瑾灝的法拉利飛馳而過。
“嗤”的一聲,輪胎與地面生強烈的摩擦。
夜瑾灝將法拉利停在了冷寒羽的面前,車窗緩緩的降下來,露出夜瑾灝那張半遮住的俊臉。
“上車!”
言簡意賅的兩個字,無形之中透露出一股子嚴肅的意味。
聞言,冷寒羽二話不說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位。
沒有絲毫的逗留,夜瑾灝開着他那輛法拉利揚長而去。
直到冷寒羽上了車,他才現後座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的方霽。
“灝,怎麼回事?”
夜瑾灝抿了抿薄脣,“他翻車了。”
冷寒羽的眸中噙着一絲戲謔,“銀面修羅什麼時候轉性了?”
夜瑾灝側臉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輕啓薄脣,“他長得很像我的一個故人。”
——重傷分割線——
半個小時後。
夜瑾灝將受傷的方霽直接送到了sugar所在的醫院,他絲毫不客氣的將正準備下班的sugar攔截了下來。
“sugar,趕緊的給我看看他。”夜瑾灝開門見山的說道。
聞言,sugar秉持着醫者父母心的原則,二話不說招呼手下的護士將方霽推進了急診室。
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方霽除了小腿骨折以外,身體的其他部位都沒有問題。言簡意賅的兩個字,無形之中透露出一股子嚴肅的意味。
聞言,冷寒羽二話不說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位。
沒有絲毫的逗留,夜瑾灝開着他那輛法拉利揚長而去。
直到冷寒羽上了車,他才現後座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的方霽。
“灝,怎麼回事?”
夜瑾灝抿了抿薄脣,“他翻車了。”
冷寒羽的眸中噙着一絲戲謔,“銀面修羅什麼時候轉性了?”
夜瑾灝側臉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輕啓薄脣,“他長得很像我的一個故人。”
——重傷分割線——
半個小時後。
夜瑾灝將受傷的方霽直接送到了sugar所在的醫院,他絲毫不客氣的將正準備下班的sugar攔截了下來。
“sugar,趕緊的給我看看他。”夜瑾灝開門見山的說道。
聞言,sugar秉持着醫者父母心的原則,二話不說招呼手下的護士將方霽推進了急診室。
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方霽除了小腿骨折以外,身體的其他部位都沒有問題。
然而等方霽處理好傷口被護士推出來的時候,仍然處於昏迷的狀態。
“灝,沒什麼大礙,就小腿骨折,養個個把月就沒事了。”sugar隨手摘掉了臉上的口罩。
夜瑾灝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從自己身邊推過的病牀,不經意間蹙了蹙眉,“他什麼時候醒過來。”
“他只是失血過多,身子有點虛弱,過個三、四個小時左右,他自然就會醒了。”頓了一下,sugar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開口問道:“灝,他到底是誰?”
夜瑾灝看着滿臉好奇的sugar,不鹹不淡的丟下一句話,“幫我好好照顧他。”一說完,他便利落的轉身揚長而去。
見狀,氣得sugar差點吐出血來。
不過,很快她便將質問的對象轉向了一旁看好戲的冷寒羽,“寒羽,灝不給我說,你給我說,這人是灝的誰啊?”
話音剛落,冷寒羽痞痞的一笑,隨後衝着sugar勾了勾手指。
sugar忙不迭的湊近他的跟前,眼巴巴的瞅着他。
“想知道?”冷寒羽似笑非笑的開口。
sugar迫不及待的嗯了一聲,而且是重重的嗯了一聲。
誰知冷寒羽只是漫不經心的輕聲道:“你還是去問灝吧!”
趁着sugar還沒有怒之前,他火速的撤離現場。
最終只剩下sugar獨自留在原地對着他們遠去的背影咆哮道:
“兩個魂淡!”
——魂淡分割線——
躺在病牀上的方霽緩緩的睜開了眼眸,入目的便是那白色的天花板。
他下意識的伸手揉了揉脹的太陽穴,頃刻,混沌的意識慢慢的回籠。
他想起了自己和那個人飆車,然後他的車翻了,他以爲自己死定了,那人卻去而復返,不由分說的救下了他,後來他被那人扶上了車,之後他就暈了過去。
再然後他現在應該是躺在醫院的病牀上吧!
他稍稍打量了一下四周,沒有一個人,想必那人早已離開。
不甘慢慢的襲上心頭,好不容易接觸到那人,卻被自己的衝動毀於一旦。
方霽懊悔的神色浮現臉上,緒一下子激動起來。
“咳咳咳,”他的胸膛微微起伏。
喉嚨乾澀得厲害,他費力的撐起雙臂從病牀上爬起來。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從外向裡推開了。
“喂喂喂,你幹什麼呢?快躺下,快躺下。”穿着白大褂的sugar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方霽的牀邊,急吼吼的招呼道。
聞言,方霽擡頭迎上sugar的目光。
“你是醫生?”
本來就一肚子氣的sugar,自然而然的就將怒氣轉移到別人的身上,難免在口氣上多了那麼點不爽。
“這位筒子,你只是骨折,腦子並沒有受傷,你哪知眼睛看出來我不是醫生了?”
無緣無故的衝撞,讓方霽不悅的皺緊眉頭,然而他卻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硬撐着想要從病牀上下來。
這下子,sugar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喂,你的耳朵沒聾吧!我都說了你的小腿骨折了,你還逞個什麼能。”sugar伸出手重重的按在方霽的肩膀上,試圖將他推回到病牀上。
方霽絲毫不領的一把甩開她的小手,眼眸如刀的盯了sugar一下。
“走開!”冷冰冰的兩個字從他的薄脣裡吐出來。
可惜她低估了sugar,“廢話少說,你給我快點躺回牀上。”sugar面色不善的開口。
方霽夜不是吃素的主,無緣無故被一個陌生人如此對待,即使這個人是個女人,還是個醫生,作爲男人的尊嚴容不得他人踐踏。他不但沒有將sugar的囑咐聽進耳中,反而執拗的非要起牀離開。
“喂,你這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我都說了你現在不適宜下牀走動。”sugar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方霽靜默不語的瞧了一眼自己那上了厚厚一層石膏的右腿,怔怔的想了想,最終還是打消了下牀的念頭。
眼見他不再有所動作,sugar總算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我最快可以什麼時候出院?”方霽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來。
直到此刻,sugar纔有閒逸緻打量起他來,五官端正,皮相還不賴,不過這脾氣就不如他的長相了。
“這一時半會也說不準,主要是看你自己恢復的況。”sugar公事公辦的回答道。
聞言,方霽眉間的褶皺不由得加深。
突然,一陣不合時宜的咳嗽聲再次響起,方霽努力的壓制都沒有辦法,他的一張白皙的俊臉慢慢的染上些許紅色。
sugar難得好心的爲他遞上一杯溫水,“你沒事吧?喝點水吧!”
此時的方霽再也顧不上其他的,伸手接過水杯湊到脣邊大口吞嚥起來。
於是乎,在寂靜的病房,陌生的兩個人,如此詭異的焦急在一起。
——初遇分割線——
凌晨。
夜瑾灝拖着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家。
沒想到我們的萱妹紙還精神奕奕的坐在客廳的沙上看她最愛的狗血劇,她面前的垃圾桶裡面已經塞滿了紙巾。
夜瑾灝頭疼的撫了撫額,隨後大步走到她的身邊,長手一伸將她摟進了自己的懷中。
熟悉的溫度熨燙得他的心一併熱起來。
“萱兒,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睡?”好聞的薄荷香氣縈繞在鼻端。
凝萱輕輕的吸了吸鼻頭,可着勁兒的吸了幾口。
“拔拔,你身上的味道可真好聞啊!”凝萱不自禁的喟嘆出聲。
此話一出,夜瑾灝臉部冷硬的線條稍稍柔和下來。
“萱兒,喜歡拔拔嗎?”夜瑾灝將腦袋擱置在她的頸間輕輕的磨蹭着。
凝萱怕癢的往旁邊挪了挪,紅脣嘟得老高,“不喜歡。”她只要一想到那個女人就自然而然的不開心起來。
“什麼?凝萱,有膽子你再給勞資說一遍。”夜瑾灝的雙臂猶如鐵鉗般緊緊禁錮住她,咬牙切齒的聲音明晃晃的響徹在凝萱的耳邊。
凝萱被他的魔音穿耳震得全身不可抑制的輕顫,不過這一次的她並沒有因此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她不僅不怕死的回瞪他,而且還義正言辭的再次重申道:“不喜歡,不喜歡,萱兒一點都不喜歡拔拔。”
夜瑾灝一聽,頓時怒火中燒,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將凝萱的推倒在柔軟的沙上,隨後欺身而上。
“砰”的一聲,凝萱的小腦袋重重的撞在沙上,直疼得她的眼淚花在眼眶裡面轉。
看着凝萱一臉委屈的小模樣,夜瑾灝被氣憤矇蔽的頭腦猛的一下子清醒過來。
他輕輕的扶起凝萱的小腦袋小心翼翼的揉了揉,眸中的懊悔滿得都快溢出來了。“萱兒,對不起,對不起,拔拔不是故意的,疼不疼?”
凝萱氣鼓鼓的用自己的額頭重重的撞上夜瑾灝的下巴,癟着小嘴兒說道:“疼!疼死了,拔拔,你欺負我,你壞,我討厭你,不理你了。”
眼淚毫無預兆的奪眶而出,其實凝萱也不知道今天的自己怎麼了?她只是覺得胸口悶悶的,不舒服極了,她只想要找到一個宣泄口。
誰讓夜瑾灝剛好那麼湊巧的撞上了槍口,白白送上門的人哪有不折騰的份。
“我要離家出走,再也不回來了,拔拔,你有家暴的傾向,我再也不要和你住在一起,你…”
夜瑾灝再也聽不下去了,用力的堵上那張在他看來可惡得緊的小嘴兒。
此刻的他只想狠狠的蹂躪她一番,因爲只有這樣他才能真真實實的感覺到她陪在他的身邊。
而且夜瑾灝隱隱的察覺出今天的凝萱有點不對勁,可是這一時半會兒他又沒有辦法將明顯和他鬧緒的凝萱安撫下來。
唯有采取千古不變的橋段,吻她,狠狠的吻她,吻得她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凝萱這小丫頭根本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小主,她死死的咬緊牙關,一顆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左右晃動着躲閃夜瑾灝如影隨形的熱吻。
很明顯,夜瑾灝也鐵了心的與她槓上了。
他伸手捧住凝萱的小腦袋,薄脣不管不顧的湊上去,深深的吮吻、舔舐,舌尖強勢的頂弄她的貝齒。
凝萱瞪大眼眸望着近在咫尺的容顏,死擰着那股子氣死死的咬緊牙關。
夜瑾灝怎麼可能容忍她的拒絕,他霸道的伸手扭住她的下頜,微微使力,凝萱不堪此痛,嘴脣自動啓開。
趁此時機,夜瑾灝的舌尖毫不遲疑的衝破關卡,狂風暴雨般的搜刮每一寸香甜。
凝萱的丁香小舌不停的將夜瑾灝的舌頭往外推,奈何男女力量上的懸殊,凝萱所做的一切全都只是徒勞。
不僅如此,夜瑾灝的舌頭還使壞的咬住凝萱的小舌將它徑直拖進他的嘴裡,不輕不重的吸吮起來,來不及嚥下的香津順着兩人膠合的雙脣往下滴。
舌根微微麻,凝萱努力的睜大眼眸惡狠狠的瞪向面前的男人。
突然,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幕幕曖昧得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她還來不及細想,便開始依葫蘆畫瓢起來。
她的反抗瞬間變成了順從。
凝萱像是變了個似的,她的丁香小舌慢慢的隨着他翩翩起舞,時不時的勾纏着他的,細細的摩挲。
夜瑾灝吃驚於她突然的轉變,然而凝萱並沒有給他思考的空間。
下一秒,凝萱翻身而起,伸出芊芊玉手,一把將夜瑾灝推倒,隨後她大膽的跨坐在夜瑾灝的小腹上。
她精緻的小臉蛋上極緩慢極緩慢的綻放開一朵似嫵媚似清純的笑容,緊接着她坐在夜瑾灝腹部上的身子狀似無意間的往下面移了那麼一公分。
夜瑾灝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來,他不自禁的悶哼出聲,眸中的墨色濃得深不見底。
凝萱驚喜於他的反應,心中忍不住賊賊的一笑。
不過她還是覺得不夠,雪白的貝齒輕咬住脣瓣,流光溢彩的媚眼時不時的看向身下的男人。
這一刻,凝萱在夜瑾灝的眼中,不再是單純無知的小女孩,而是一個真真正正魅惑如妖精般的女人。
夜瑾灝眼中的慾念一觸即,他似是再也忍受不了了。
突地,他猛的一下子坐了起來,剛硬直直碰撞上綿軟。
一股奇奇怪怪的感覺籠罩上凝萱的全身,她下意識的將自己的身子往旁邊挪去。
然而夜瑾灝卻不容她逃離,雙手緊緊的扣住她纖細的腰肢。
“萱兒,怎麼?害怕了?”夜瑾灝的眸中邪肆乍現。
剛纔的氣焰囂張一下子全都熄滅了,凝萱可憐巴巴的瞅着他。“拔拔,那根棒子又頂着我了,一點都不舒服。”
此話一出,夜瑾灝全身沸騰的血液瞬間冷卻下來。
他以爲萱兒那顆榆木腦袋總算開竅了,沒想到這只是他的一廂願。
失落一點一點的佔據整顆心,不過很快,他便斂下了不良心緒。
他願意等,等到她拋去懵懂無知,真心愛上他。
“萱兒,別鬧了,拔拔抱你上樓睡覺。”夜瑾灝自動忽略她的問話,直接抱起懷中的小身子起身往不遠處的旋轉樓梯走去。
儘管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我們還是能時不時的聽見他們的聲音。
“拔拔,今天我和sugar出去逛商場的時候,我給你買了一件襯衣。”
“真的嗎?真的是你給我買的?”
“嗯。”
“不過我付完錢就丟了?”
“……”
“凝萱!”
“拔拔,我今天又碰上那個討厭的女人了,她還和我搶同一件襯衣。”
“所以你買下後就把襯衣丟了?”
“我討厭她和我搶拔拔。”
夜瑾灝欣喜若狂。
“萱兒,你是不是吃醋了?”
短暫的沉默之後。
“拔拔,什麼是吃醋?”
“……”
“拔拔,不知道怎麼了?我的胸口漲漲的,悶悶的。”
瘋狂的悸動。
“萱兒,你就是吃醋了。”
……
——吃醋分割線——
華燈初上。
奢華的宴會大廳,上流社會的觥籌交錯。
精心裝扮過的凝萱挽着夜瑾灝的手臂剛剛出現在門口,便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紛紛將目光投注到他們的身上。
此時的他們是如此的男才女貌,十分的般配。
在陰暗的角落有一道怨恨的目光射向凝萱的身上,然而傻不啦嘰的她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哪裡不對勁,只顧着那股子新鮮勁東張西望。
夜瑾灝無可奈何的帶着凝萱徹底無視一切閒雜人等的注目禮,大大方方的走進了宴會大廳。
最讓夜瑾灝吃驚的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身着小禮服的謝雅琳。
“hi,灝,好巧!”謝雅琳巧笑倩兮的站定在夜瑾灝的面前。
一瞬間,凝萱的好心被破壞殆盡。
夜瑾灝強壓下心中的疑惑不解,衝着謝雅琳淡淡的點了點頭。
生疏,謝雅琳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她和夜瑾灝會有如今的局面,對的,他對待她不經意間便透露出淡淡的疏離。
這是她無法忍受的,也是她根本沒有辦法承受的。
然而造成這所有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站在夜瑾灝旁邊的這個女人,這個讓她恨得想要不顧一切毀掉的女人。
“拔拔,我想要去吃那個。”凝萱輕輕的晃了晃夜瑾灝的手臂。
聞言,夜瑾灝擡眸朝那個方向望了一眼,轉瞬他向謝雅琳道了一聲抱歉,便自顧自的帶着凝萱往自助區的方向走去。
沿途夜瑾灝難免與生意場上的人客套幾句,可是我們的萱妹紙早已抵擋不住美食的誘惑,在第n個人與夜瑾灝寒暄之時,她的耐心到此爲止,趁着夜瑾灝一個沒注意,她悄悄的從他的身邊溜走。
各類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一一出現在凝萱的面前,她猶如餓狼撲食般一頓風捲殘雲,正在她吃得不亦乎的時候,不速之客降臨在她的身邊。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灝平時在家虐待你呢。”輕飄飄的話語一絲不漏的落入凝萱的耳中。
凝萱下意識的從餐盤裡擡起頭來,待她看清楚來人之後,有了那麼幾秒鐘的怔愣。
又是這個女人,雖然此時的她臉上還是帶着標準式的名媛淑女的微笑,但是凝萱還是從這抹完美無瑕疵的笑容裡瞧出那麼點不屑一顧。
之前她們算是見過幾面,再加上這已經是她們第二次正面打交道了,可是在凝萱的眼中她依然只是一個陌生人,而且還是她非常討厭的陌生人。
就算凝萱再怎麼遲鈍,都隱隱察覺出來者不善。
“不是我有意爲難你,而是我真的希望凝小姐,你認真想想,自己到底與灝合不合適。”謝雅琳對着面前美麗得不可方物的小女人露出大方得體的笑容,不過她嘴裡卻吐出與笑容明顯不符的刺人話語。
凝萱漫不經心的放下手中的餐盤,斜挑眉頭不甘示弱的迎上謝雅琳譏諷的目光,不客氣的告訴她,“拔拔說過會和我在一起一輩子。”
“拔拔?”謝雅琳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見凝萱如此的稱呼夜瑾灝,然而她卻忍不住嗤笑出聲。
“難道你就是用這招勾引上灝?”謝雅琳笑容不變。“假裝天真、無知、懵懂?”
凝萱不語地看了她兩秒,撅起紅脣,“我不喜歡你,我不要和你說話。”
沒料到這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女人會這樣直截了當的說話,明擺着司馬昭之心的女人,職業性的笑臉也不由自主地僵住了。
“凝小姐,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謝雅琳厚顏無恥的看着她。
一時間,兩人面對面的站着,周圍的空氣微微凝滯。
“我不需要。”凝萱氣得腮幫子鼓鼓的。
“可是我還是要提醒你,你最好自動退出,不然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難看。”謝雅琳的身上有股高高在上的氣勢,在外人看來她的一舉一動都很優雅得體,然而卻不知此時的她面容是如此的可憎。
“拔拔喜歡我,我也喜歡拔拔。”凝萱挺起小胸脯不服氣的盯着她。
話音剛落,謝雅琳再一次不屑的輕笑出聲。
“凝小姐,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天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這次回來是爲了和灝重歸於好。”謝雅琳笑裡藏刀的逼近凝萱。
凝萱一聽,不但沒有怒火中燒,反而神態自若的衝謝雅琳眨眨眼:“所以?”
“請你離開灝。”謝雅琳不再兜圈子,直奔主題。
凝萱彎起脣角,“離開?”
“是的,灝只會屬於我一個人。”謝雅琳信誓旦旦的看着凝萱口出狂言。
攻心計一向是謝雅琳的專長,她繼續循循善誘:“凝小姐,你有想過灝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對你這麼好?或許他只是想找一個人來報復我?”
聞言,凝萱的小臉蛋血色全無,她的小手無意識的攥緊裙襬。
她的一切細微動作盡收謝雅琳的眼底,火上澆油的事她信手拈來。“我相信只要我稍作努力,灝就一定會再次回到我的身邊。”
“纔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拔拔說過喜歡萱兒。”凝萱的小嘴兒無意識的輕喃着,像是要證明什麼似的。
“凝小姐,我不妨實話告訴你,我早就是灝的人了。”雅琳趁熱打鐵的加強攻勢。
凝萱似是對她說的話似懂非懂,轉瞬她瞪大眼眸望向面前的女人,“什麼意思?”
謝雅琳故作嬌羞的一笑,“我們早就上過牀了,我是他的第一個女人,相信我也將是他最後一個女人。”
這樣一說,凝萱瞬間就懵了,她抓住了這句話的重點。“上牀?”或許之前她不清楚這兩個字的含義,但是這段時間sugar給她教授的內容裡面涉及過這些。
“我不信,你騙人。”凝萱猩紅着雙眼死死的盯着她。
“我有必要騙你嗎?我和灝認識了十多年了,我們之前有許多的美好回憶,這些都是你不曾參與過的,你永遠不可能插足我們的世界。”謝雅琳看着凝萱那一副不堪一擊的模樣,心中的快感一波一波的涌上來。
凝萱沉默無言地聽着她的講訴,越聽越火大,越聽越惱怒,最後直接無視她,轉過身子邁步離開。
謝雅琳沒有絲毫的意外,仿若這生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幾大步追上暴走的凝萱,並肩而行之際。
飄飄渺渺的一句話徹底擊碎了凝萱心底最後的一道防線,“我敢肯定,灝到現在都沒有碰過你。”
凝萱全身不可抑制的一顫。
謝雅琳原本以爲這重重的一擊肯定會讓凝萱馬上從夜瑾灝的身邊消失。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我們的萱妹紙有着非常人能及的火星人思想。
突然,凝萱毫無預兆之下的小跑起來,徑直往夜瑾灝所在地奔去。
如此罕見的一幕,自然而然的吸引住在場其他人的目光。
凝萱微微喘着氣在距離夜瑾灝一米的時候停了下來,她臉不紅氣不喘的大聲吼道:
“拔拔,我要跟你上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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