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出來一次,熊熊、一撮毛、四隻小德牧自然都屁顛屁顛地跟上,顧爽可憐大青小青被圈在小柵欄裡,也將這兩隻帶上,不過,它們不像熊熊那樣可以恣意活動,顧爽好一個哄,纔將大青小青戴上狗項圈拴上繩子,由顧爽親自牽着,至於大毛三毛,則被顧爽裝在揹包裡背在肩上,等上了山再放出兩個小東西來領略領略野外環境。
娘倆兒都要出門了,不知怎的,平日很少跟腳的小香豬今天也跟在了後邊,自從大青一家到來就當了數天縮頭烏龜的笨笨,可能是看着大青小青被栓了繩子,也長了威風,喜滋滋地落到寶寶的肩頭,像個即將檢閱軍隊的將軍般挺着小胸脯,不時歪着小腦袋朝着大青小青嘰咕幾聲,一副小人得志、神氣活現的樣兒。
看看前邊飛奔的六隻狗狗,後邊吭哧吭哧緊追的兩隻小香豬,還有手裡的兩隻不時呲牙表示不滿的野狼……顧爽突然覺得這秋遊咋這麼悲催涅。她不像是去爬山運動,倒像是去放動物去了。
不管怎麼說,確定的行程還是要繼續。
顧爽和寶寶帶着一大隊護衛聲勢浩當地出了種植園,直奔選好的小山。
種植園距離小山不過一公里左右,顧爽也沒開車,和寶寶一樣,各自揹着一個小包包。剛開始出門的時候,寶寶還很是意氣風發鬥志昂揚的,倒騰着兩條小短腿跟着四隻小德牧跑,一邊兒跑還不時回頭催促顧爽:“媽媽,快點兒啊!”
“媽媽,你老了背不動包包就和我說嘛,我給您揹着!”
沒多大會兒,小東西就累得不行了,奔跑變成了一步步慢走。
顧爽看着小東西蔫頭耷腦的樣子,心中暗笑,小樣兒,不知深淺,剛剛還嘲笑她老了,哼,知道厲害了吧?知道老孃不是老了,老孃這叫養精蓄銳!
又走了大約二三百米,寶寶有點兒挪不動腿兒了,可憐巴巴地望着顧爽,小臉因爲運動紅撲撲的,額角、鼻尖還掛着大顆大顆的汗滴,實在是讓人心疼。
可剛剛那句老了,顧爽還沒忘呢,根本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小屁孩兒,故意驚訝道:“寶寶怎麼不走了?呃,是要幫媽媽揹包嗎?寶寶真乖,知道心疼媽媽了。不過,媽媽的包還背得動,不用你給媽媽背了哈!”說完,還在寶寶紅彤彤的臉蛋兒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寶寶的小心靈很受打擊,可聽媽媽這麼說,也不敢再磨蹭了,慢吞吞地繼續往前走。
終於,看到山腳下標誌的一棵歪脖松樹時,寶寶實在是走不動了。顧爽也有些累了,就很善良地找了一塊大石頭,拉着寶寶坐下來喝水休息。
熊熊、一撮毛和四隻小德牧難得來到野外,早就按捺不住奔進松林中去了。大青、小青有些鄙夷地看着那幾條狗,很溫順地跟着顧爽停下來休息。兩隻小香豬腳程要慢得多,顧爽和寶寶在這裡休息了將近半個小時,那倆夯貨才哼唧哼唧地追了上來。至於笨笨,人家是唯一長翅膀地,一進入山林的地界兒,早飛出去,不見影兒了。
喝過水,也恢復了體力,顧爽和寶寶再次出發。
這一次,因爲母子倆也都累了,又進了松林,速度也慢了很多,兩隻小香豬倒是很有耐力,竟然能跟上不掉隊了。
進了松林,顧爽就覺得有些眼熟。這個松林到與她和寶寶發現太歲的地方有些想象呢。只是,她也明白,那個地方距離這裡至少也有二三十里路呢。
進了松林,大青小青並沒有爭取自由,顧爽也就選擇性地忘記了臨時釋放,心安理得地拉着繩子牽着兩隻野狼慢慢往山上爬。而一撮毛和四隻小德牧加上兩隻小香豬都像放了風似的,在松樹林子裡撒起歡兒來。松林裡清新涼快,寶寶沒了剛纔的蔫吧勁兒,眼睛也不夠使了,一會兒拽朵野菊花,一會兒追會兒螞蚱,玩的不亦樂乎。熊熊卻明顯穩重的多,跟在寶寶身邊,盡職盡責地充當着狗狗保姆。
母子倆邊爬山邊玩,速度自然快不了,也不覺得累了,都覺得心情特別的好。
走到山腰,或許是聞到了真正的山野味道,大青昂起頭來,發出一聲悠長的狼嚎。
熊熊愣了愣,回頭朝着大青低吼了一聲,好像呵斥它一般。
顧爽也被這猛地以嚎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立刻給了大青一巴掌:“亂嚎什麼啊,讓人聽見了,你就等着進動物園的鐵籠子吧!”
大青好像犯了錯誤一樣,低着腦袋也不反抗,乖乖地任由顧爽數落了一頓,那副可憐唧唧的樣兒還真讓顧爽生出了些不忍。
這些荒山本來就沒人來,被天澤公司承租之後,雖然還沒有開發,周圍四個村子因爲越來越多的人到天澤公司上班,所以自覺不自覺地也對天澤公司有了一種敬畏,對於這些山林荒地更是沒人來禍禍。這些從山林中茂盛的草木和幾乎湮滅的小徑就能看出來。
顧爽找了塊沒有樹木的林間坡地,周圍是大片大片金黃嬌豔的野菊花,將大青小青的繩子解了,然後把大毛三毛抱出來交給它們的父母,自己則在花間鋪了一塊油布,將帶上來的水果、水和小零食擺上,愜意地往那裡一坐,擡頭是松枝間碧藍的天空,俯首則是大青一家子、寶寶領着一堆狗狗,歡快地跑啊跳啊,寶寶的嘎嘎地笑着,四隻小德牧汪汪地叫,還有大毛三毛哼哼唧唧的小奶嗓兒,連空氣裡都盪漾着快樂的因子。
顧爽樂呵了一會兒,突然發現跟着一起出來的兩隻小香豬好一會兒不見了,再一瞅,大青小青也不知什麼時候帶着兩小狼崽離了她的眼。
兩隻小香豬被寶寶養的簡直都快成了球了,胖胖嫩嫩的,顧爽心裡一個激靈,可不是大青小青來到山野野性也跟着發作了,把兩隻小香豬給當了點心了?
越想越覺得可能,顧爽抱起寶寶拍拍熊熊的大頭:“去找大青和香香。”
有熊熊在,自然不用走彎路。顧爽跟着熊熊直接鑽進一片比較密集的松林。
走了沒一會兒,熊熊就停下了腳步,朝着旁邊看看,又看看前邊,然後回過頭來看着顧爽,好像詢問着什麼。
顧爽也顧不得琢磨熊熊啥意思了,看熊熊的意思也知道,這兩個方向可能都有氣味線索,乾脆也不拐彎兒了,只朝着前邊走下去。
果然,沒走多遠,顧爽就聽到小香豬哼唧哼唧的聲音,那聲音裡還透着一股子歡樂勁兒。
呼,還好,大青兩口子沒有野性發作。小香豬也好好地呢!
鬆了口氣之後,顧爽就開始好奇了,這對小香豬平時膽子挺小,一路上亦步亦趨地緊跟在他們後邊都沒有亂跑,咋進了松樹林子就野了呢?
這麼想着,顧爽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放輕了腳步,悄木聲地湊了過去。
等走到近前一看,嗬,這倆小傢伙正在一棵老松樹下拱土拱的不亦樂乎呢!
咦,這倆小香豬雖然屬於豬類,在家的時候可是非常乾淨的,在草地上打滾玩耍過後,都會哼哼唧唧地找人給它們洗澡,實在找不到人搭理,就自己跑去池塘裡洗一下。從來還沒見過它們拱土拱的這麼起勁兒呢!
接着,顧爽眼尖地看到,其中一頭小香豬從土裡不知拱出個什麼東西,樂得哼唧一聲,張嘴就吃!
哎呀,那個東西上可還裹着許多泥土呢,這樣吃進去還不定得什麼病呢!
顧爽二話沒說,躥過去,一把推開小香豬,把那個泥巴啦嘰的東西搶到了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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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愛的東西被搶了,小香豬不幹了,也不管鼻子上沾了多少泥土贓物,直接朝着顧爽的腿拱過來,顧爽穿的一條櫻桃紅的運動褲,霎時被荼毒成了一條泥巴褲。
“你個臭豬!”顧爽哭笑不得地拍了小香豬一巴掌,“這麼髒怎麼吃,回家給你洗洗再吃!”
還別說,小香豬好像真的聽懂了顧爽的話似的,不滿地哼唧幾聲,扭頭繼續沿着松樹跟找去了。
接下來,顧爽也就跟在小香豬屁股後邊,還真讓她撿了不少那種泥巴塊塊。這些東西灰不溜秋黑不拉幾,又因爲裹着泥巴,也看不太清楚本來的面目,粗粗看上去就像一塊塊不規則的石頭,只不過,比石頭稍稍輕那麼一點點。有大有小,最大的一個據顧爽推測足足有將近一公斤,最小的還不如寶寶的小拳頭大。
寶寶也不知道媽媽爲什麼跟着小香豬四處亂走,反正覺得小香豬拱啊拱的挺有意思,也就倒騰着小短腿跟在小香豬的屁股後邊,也跟着撿。自從顧爽搶了第一個後,小香豬倒是不急着吃了,每次拱出來,若是寶寶的動作不夠快,它還回頭看看,好像催促一樣。
間隙,顧爽還從松林裡採了不少蘑菇,加上那些泥巴塊塊,倒是將揹包裝得滿滿的。
爬山的隊伍,終於踏着夕陽回到了種植園。
胡俊修和一幫老爺子,還有值夜班的員工們,正在食堂外洗手準備吃飯。一看到顧爽娘倆領着大部隊回來,田明飛第一個吆喝道:“顧總上山獵了什麼野物回來了?”
田明飛這句話本來就是句玩笑,他也知道顧爽空着兩手還帶着孩子,再說只是去爬山又不是去狩獵,哪裡能帶回什麼野物啊!
“嘿,還別說,今天收穫很大呢!”顧爽卻高興地大聲宣佈。
“哦?讓我看看,得了什麼?是不是野兔?那我可要等一會兒,等兔子肉燉熟了我再吃!”田明飛笑着走上來接過顧爽的書包,入手沉甸甸的感覺,讓他經不住驚呼一聲,“嗬,還挺沉啊,看來是個大傢伙!”
這麼說着,田明飛還溜了顧爽身後的大青小青一眼,心裡話,有兩隻狼跟着,有所獵獲也算正常啊!
田明飛拿過揹包後,立刻就把手伸進了揹包,幾乎同時,就發出了一聲哀嚎:“噢……”
顧爽正彎着腰往地上放寶寶呢,被田明飛一嗓子嚇得,差一點兒把手裡的寶寶扔出去。
“臭小子,嚎什麼嚎啊,你也不怕把狼招來!”胡俊修上前給了田明飛一巴掌,只是呵斥的話說出口,就感到背後森森的冷意,立刻想起,說起狼,他身後可不就有兩隻狼嘛!
戰兢兢地回頭一瞥,好麼,大青小青都惡狠狠地盯着他們師徒倆,那目光冷的,讓人渾身忍不住冒冷汗!感情,人家野狼很生氣他拿自己打比喻呢!
田明飛也委屈的不行,苦着臉嘟噥着:“哎呀,師傅啊,哪裡還用招啊,我都被狼咬了!”原來這傢伙心急把手伸進顧爽的揹包,被不知是大毛還是三毛給咬了!看着自己手指上紅紅的牙齒印兒,田明飛暗抽一口冷氣,好傢伙,不愧是狼崽子啊,就是狠啊,這牙口還沒長好呢就咬成這樣,要是牙口好他的手指今天就報廢了。
“咦,這是什麼?”胡俊修疑惑的聲音傳來。
顧爽、田明飛和其他衆人都順着胡俊修的聲音看過去。
原來,剛纔田明飛被咬了之後,顧爽是沒把寶寶扔了,他倒是把揹包給扔了。大毛三毛被摔得暈頭轉向的,哼哼唧唧地朝着自己父母爬過去,而從揹包裡灑落了一地有一些蘑菇,還有一些土不拉幾的東西。
“豬苓?”劉向民老爺子猜測道。
豬苓和茯苓類似,都屬於一種真菌子實體,是兩種相似的藥材。不同的是茯苓一般長在松樹根基部,地上的。豬苓則往往長在松樹根上,生於地下。但這兩種藥材的一個共同點就是一般都是抱着松樹莖幹或者根生長,有點兒寄生菌的意思,所以,許多茯苓或者豬苓藥材中心還可以見到松樹根或者松樹皮。可這些土不拉幾的東西一個個卻都很獨立,根本沒有一塊帶着樹根樹皮的。
“不對!”胡俊修突然大喝一聲,然後激動地雙手抖動着,將目光轉向顧爽,“顧爽,你這是從哪裡發現的?”
顧爽挺奇怪啊,不過是些不起眼的土疙瘩罷了,咋招的胡師傅這麼一副快要中風的樣子呢?
“就在那邊的山上……哦,其實不是我找到的,是兩隻小香豬拱出來的,我嫌髒沒給它們吃,想着回來洗洗再給它們吃呢!”
“胡鬧!這種好東西怎麼能餵豬!”胡俊修神色激動地嚷嚷着,“你不知道這東西多麼貴啊,這東西可是號稱植物黃金啊……”
“啊?”顧爽和衆人同時露出驚異的神色。
倒是劉向民老爺子神色如常地點點頭:“是啊,這東西是挺貴……呵呵,你們可能不知道這是啥吧?這個東西叫豬拱菌,更多的人稱之爲松露,是一種珍貴的食用菌,世界上最著名的產地在意大利和法國的蒙特利梭。一磅價格在八百到一千五百美元。歉收的年份甚至可達一千五百歐元!”
一磅?這個度量標準國內很少使用,顧爽倒是知道,驚訝道:“一磅?四百五十三克?還不到一斤哦!”
胡俊修不管衆人的呆滯狀,拿着一塊松露跑到水池邊清洗乾淨,拿在手裡細細琢磨端祥開了。兩隻小香豬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拱出來的美食洗乾淨了,夠屁顛屁顛地跑到胡俊修的腳邊兒,昂着脖子正哼唧。那意思,你洗乾淨了,咋還不給俺們吃呢?
胡俊修和劉向民老爺子提醒,顧爽也從腦海的記憶庫裡搜索出關於松露的一些知識來。松露其實是一種真菌的子實體,與豬苓有些類似。既然大部分真菌已經可以人工種植,那麼松露是不是也可以人工種植呢?
一聽松露是這麼個稀罕物兒,顧爽熱愛收集新物種培育新物種的熱情就高漲了起來。也忘了給小香豬許下的願了,七手八腳地把散落在地上仍舊帶着泥土的松露撿起來,直奔後邊的小培育室。
兩隻小香豬辛辛苦苦受了半天累,結果劉向民不搭理它們,再回過頭來準備找顧爽的時候,才發現顧爽和地上的松露都不見了蹤影。
還好,顧爽沒有被熱情衝昏頭腦,回到培育室的時候,頭腦也清醒了。看着自己手裡拿的一袋子松露,不由笑起來。她還真是一時興起,忘了眼下還沒有太歲水,另外,既然松露是生長在松林中松樹下的,那就說明那種環境有它生長所必須的某種物質。她要真的嘗試着栽培松露,還得首先去弄些松樹來載上,最起碼,也要取一些松林中的土壤來才行。
想好了,顧爽也不着急了。折騰了一天也餓了,正要收拾收拾去吃晚飯呢,就聽得哼唧哼唧的抗議聲--倆小香豬跟着來向她抗議了。
唉,怎麼說也是人家先發現的,自己也許了願,顧爽只好忍着肉疼洗了兩個松露,還是挑的小個頭的,餵給小香豬,這才堵住兩隻小豬的嘴。
吃過晚飯,等大家夥兒都休息了,顧爽這才偷偷摸摸地來到自己的培育室,動手挖太歲。
上一次挖太歲還是去西藏之前,距今已經兩個月了。那時候,顧爽就看到太歲的一側好像鼓出來一塊,像是長了個小包似的,平時忙着忘了惦記,再次動手挖太歲,她纔想起這茬,還真是好奇,太歲鼓出來的那個包包究竟是什麼東西呢!
太歲埋得並不深,顧爽見天兒挖也挖習慣了,三兩下就把太歲從土裡扒拉了出來。
拍打拍打太歲上沾的土,顧爽細看過去,登時驚得張大了嘴巴!
我的天啊,太歲旁邊鼓出來的那一塊,現在竟然已經成了一個球形,只有極細的一點點與原來的大太歲相連--哦,這,這難道就是太歲的繁殖?
一時,顧爽都顧不得弄什麼太歲水了,抱着太歲急匆匆地返回了房間,立刻打開電腦開始搜索。
這一搜,顧爽才發現,太歲居然是可以任意切割的,被切割分成的幾部分,都可以再生癒合成爲新的個體。但,即使如此,也沒見太歲真的大量養殖。顧爽想了想,還是覺得這個方法不靠譜。
不過,看看太歲邊兒上自然長出來的小個體,顧爽的心就忍不住癢癢的。她進入廚房把太歲洗乾淨,然後伸出手,輕輕地戳了戳那個小圓球,手感與大太歲一樣,彈性十足。只不過,大太歲如今表面的茸毛已經成了璨金色,而那個小球卻呈現出一種非常嫩嫩的粉色,就像剛剛出生的寶寶。
三戳兩戳,啪嗒,小太歲居然就那樣掉下來了!
顧爽愣了愣,伸手拿起小小的圓球太歲,有些不敢置信,就這樣,她又多了一個太歲?
這麼說,她今後可以再建一個培育溫室?還可以再建一座種植場?……
手裡握着小圓球,顧爽的思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飛出了十萬八千里。最後,顧爽將太歲浸泡了一夜後,還是把大小太歲一起又埋回了土壤裡,不過,將兩個太歲埋的離開了一段距離。
太歲水有了,第二天一大早,顧爽就自己再次去了那個佈滿松樹的小山包。這一次,她沒帶寶寶,也沒帶小香豬,自己去小香豬拱的那些痕跡上取了一些土壤帶回來,然後又安排人去山上挖了十幾個小松樹苗,就在培育室旁邊找了塊地方,開始了松露的培植實驗。別人不知道的是,種好松樹換好土壤後,她又把小太歲挪到了這些小松樹的中間位置。
真菌的培養說簡單其實很簡單,只要有菌絲孢子,環境條件合適,就會繁殖成新的子實體。然後,子實體成熟後,又會形成新的菌絲和子實體,然後就是又一個繁殖過程。
說起復雜來,也很複雜。有時候,極細微的一個條件就會影響到真菌孢子的萌發,從而是實驗失敗。顧爽對於真菌的繁殖真的沒有什麼經驗,而且,資料上也沒有成形的松露配置技術供她參考,截止到目前,世界上的松露還是全部依靠野生資源。如此昂貴的珍稀菌類,若是容易培植,想必等不到顧爽來試驗,早多少年就被人做成功了。
所以,顧爽並沒有指望一次成功。哪怕她又太歲和血果兩種逆天的秘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