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個巨大的氣球升起來,其中一個要挾我的口罩男皺眉用槍輕輕撩起那外套,瞬間瞪大眼睛,一下揭開那件破了的西裝外套。
只見外套下面蓋着的根本不是昏迷了的安東,而是被人綁住,嘴裡塞上毛巾瞪大眼睛嗚嗚嗚的牙醫,此時看到有人拿槍指着,身下一陣顫抖,一股騷臭味流了出來,嚇尿了。
那兩個口罩男也瞪大眼睛立馬明白過來是陷阱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抓着我的口罩男一聲慘叫到底,隨即我被人拽了一把,一下跌進一個火熱的胸膛裡。
擡頭看着安東皺眉似乎及其艱難的蒼白的一張臉,拽我過來,卻瞬間全身力氣壓在我身上,擡着手舉起槍對着剩下一個驚訝的口罩男,“把槍給我放下。”
對方也舉着槍此時有些驚訝有發愣的和安東對峙着。
安東卻是冷笑,“敢在我面前玩槍!”
那口罩男皺眉瞬間開槍,安定卻抱着我我在地上滾了一圈,滾到櫃子後面隨即開槍,打中了那男人的腿,只是打完這槍安東在地上卻起不了了。
臉色發白將槍塞進我手裡,嘴脣乾裂艱難的開口,“弄死他,快。”
說着這一次真的徹底昏迷,我雙手拿着槍卻是不敢開,看着眼前的人拉着嘴角一副不屑的樣子慢慢走過來,我瞪大眼睛,
“別過來,我警告你,我會開槍的。”
那人卻一瘸一拐一邊走一邊把槍也擡了起來,我看着那槍口,閉着眼睛扣動扳機,可是就在我開槍的一瞬間,只覺得手腕一疼,槍從手裡直接飛了出去。
那一槍打偏了在空氣中打了個轉擦着那口罩男的耳朵最後射在了牆上,而那人耳朵直覺少了半個,疼的大叫。
卻是被人按在地上直接繳了槍,被壓在地上手背在後面綁住,打暈了過去。
而我被剛纔高強度的畫面弄得整個人都在崩潰邊緣,太tm緊張了,控制不住大喊着,卻被一雙冰涼的手拉進一個帶着菸草味的熟悉懷抱。
我身上還在不斷抽搐,剛纔安東挖子彈時候被濺的滿臉的血早就順着臉頰流到脖子裡,從領子處翻涌出血腥味。
在加上被那兩個阻擊手抓到,差點對着我開槍,再到剛纔我瀕臨崩潰開槍,這一晚上的突變讓我在崩潰邊緣大叫着,而把我拉進懷裡的人似乎語氣中帶着一絲心疼,溫柔的抱着我,拍着我的背,摸着我的頭髮,“沒事了沒事了,別怕,別怕,我來了我來了。”
可我還冷靜不下來,那人則是抱住我的臉讓我看着他的眼睛,“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顏嬌,別怕,是我,是我平生啊。”
我擡頭,張大眼睛望着眼前滿是擔憂的萬平生,那張熟悉的俊美的臉,此時眉宇間濃濃的擔憂眼窩深陷下去,像是很久沒有休息好了,臉頰有些消瘦了,此時眼神專注而擔憂的看着我,半晌我才反應過來,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平生,是你嗎?是你嗎平生?他們開槍,他們好專業,他們要殺我。”
萬平生抱着我,將我從冰涼的地磚上抱起來放在椅子上,將外套脫下來披在我身上,“沒事了沒事了,我已經聯繫許老闆,很快就有支援過來。”
我點頭,這纔回過神來一樣去看地上的安東,他此時已經被阿元抱上了躺椅上,整個人陷入深度昏迷,阿元摸着他的鼻息,點着脈搏,“放心,已經深度昏迷,這就好辦了。“
“什麼好辦了。”
我驚慌的站起來,平生安撫着我,給我解釋道。“這是來的突然,我報告了許老闆,許處說,這些人很可能是那個人派來,專業,而且安東最近在京城太活躍,一直以來都沒有按照那個人的規劃走。
所以,遲早是要被那人幹掉的,你放心我們早就準備好了,一直安排在安東附近,時刻監視安東的行蹤,只是這一次你們路線突然改了,所以那些人一時沒跟上。”
我心裡一機靈似乎想通了什麼,“什麼路線改了,什麼一幫人在監視?”
我瞪着眼睛,覺得事情因該不是我想的那樣。
那邊阿元則是沒時間管我,查看着地上那已經被打暈和打死的兩個口罩男,又查看着四周,牙醫此時害怕的瞪大眼睛不知道我們都是幹什麼的,已經嚇得不行不行了。
阿元索性嫌麻煩直接打暈,“一會的帶回去再說吧,已經看到我們過來,這人不能再留下,得有警方監控起來。”
我擡頭還在不斷地追問着平生,“到底什麼意思,什麼路線突然偏離。”
安東將我按在椅子上,滿臉心疼,手指輕柔的擦着我臉上的血污,蹲下來,看着我。
“顏嬌你聽我說。之所以安東是本案的關鍵人物,因爲他是目前爲止我們臥底跟蹤的第一個跳出圈子的人。”
“圈子?什麼圈子?”
他皺眉但還是耐心的和我解釋,“你聽我說,顏嬌,別激動,這麼多年來前後繼多少臥底犧牲纔將這一堆碎片拼成一個縝密的圖形,這幕後有個不知道名的黑手在暗暗操縱前臺這些貴族和勢力,把玩着五大家族。
安東玉成坤等一系列的各種生意黑-道白道的線路,有一個人在幕後操縱,他們都是提線木偶。”
我瞪着眼睛,“這我知道,一開始就和我說了。”
“而安東很特殊,他是我們目前監控裡唯一一個背道而馳的人,因爲安東本身就想找出那個人,跳出這個圈子。”
“這是我說的,上次安東說完這些我就彙報了。”
我的心跳加快,不敢相信我心中已經知道的答案。
“所以。”
平生不知打怎麼說下去。
“所以你們早就知道那個人會來除掉安東是嗎?所以把他當誘餌,把我當誘餌是嗎?”
我聲音幾乎不像自己的了,不可置信的死死地盯着萬平生的眼睛,手指都在顫抖,“是這樣嗎?你告訴我是這樣的嗎?”
看着我的眼神,平生有些不忍心又有些愧疚複雜,末了,“沒有要把你當誘餌,我們沒想到你會和安東在一起,這段時間他根本沒和你在一起,他一直在忙着和幾大家族的鬥爭,爭搶生意。”
“所以說,你們就把安東當誘餌?你們不是警察嗎?他也是一條人命,你知不知道剛纔來的都是什麼人,他們拿着槍,扔上天空的手錶瞬間就能被打暴,那子彈就擦着我頭髮過去,擦着我的頭過去。”
平生一把抱住激動不已的我,“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我再也也不會讓你身處險境了。”
我卻一把推開萬平生,我沒想哭,可是臉上一片冰涼和血糊在一起,我知道此時我難看的要命,可我就是不敢相信。
“你聽我說,安東一直背道而馳,想要掙脫那個人的束縛,以那個人的手段已經都會出到他的,動手是遲早的問題,但是那個人一直將自己隱藏的很深,不會輕易出手打草驚蛇。
安東這段時間做的事無異於一種挑釁,他自己也早就做好了打算,他難道不知道對方會出手嗎,他知道。可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不,也許他早就做了準備可是你們今天偏離了路線。”
“什麼路線?”
我的心裡一驚,想到吃麻辣串時候安東的猶豫,其實去哪裡走什麼路線安東都是設計好的吧,我心裡巨大的顫動,他其實身邊也帶了護衛吧,可我今天突然突發奇想的要去吃麻辣串,他本不想去的。
可是,可是他,他還是去了,這也就解釋了爲什麼,對方會在今天動手。
是因爲今天安東的身邊一點防備都沒有,而也正是因爲我的麻辣串的臨時起意,警方安置在四周的人也沒有跟上來,纔到今天這一步,是我害死安東,是我。
我往後退着,雙手顫抖,“都是因爲我。”
平生被我的樣子嚇壞了,皺眉,“顏嬌,你怎麼了?”
我猛的擡頭看着他,半晌,殘笑一聲,“祝賀你 ,萬平生警官,你們得逞了,抓到那個人的蛛絲馬跡了,誘餌也倒下了,兩全其美。”
萬平生皺眉,剛要說什麼,此時聽到外面有動靜,放眼望去,似乎來了好幾輛麪包車偷偷將四周戒嚴了,有幾個穿着特警隊服的人過來,將地上的人擡走。並進行現場勘查。
而這場面讓我發愣。
阿元卻是皺眉走過來,和平哥說了兩句什麼,後者擔心的看了我一眼,阿元卻是眼神冰冷,突然開口,“顏嬌你剛纔說的什麼話,什麼叫我們得逞了?什麼叫你們警察,你要記住你的身份,是根本不沒把自己當警察,還是和犯罪分子呆的時間長了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首先我們沒那麼卑鄙當她當你做誘餌,這本身因該就是安東的計劃,可是突然出現差錯,對方實在太能見縫插針誰也沒想到,第二,就算是當誘餌了又怎麼樣?
他始終是匪,而你是警察,是警察,什麼叫你們警察,難道你在指責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自己也是警察嗎?還是說你本身就沒有把自己當做警察,你看看你剛纔是什麼意思,指責,抱怨,冷笑。
你是在說我們不義氣,把安東當誘餌嗎?當了又如何,他本身就是我們監視的重要嫌疑人之一,在沒抓到最後定論之前,所有我們現在監控的都是嫌疑人。
而你那是什麼態度,你是太入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