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這……小子,你做了什麼……什麼手腳?”帝都使者向着鄭潛怒喝着。
他現在的理智完全清醒,只是可惜不能控制住他身體的顫抖,彷彿像是這位帝都使者怕極了鄭潛一樣。
“我有那麼可怕嗎?”鄭潛雖然想調笑一下這位帝者使者,但話說出口,卻是冷冷的。
擄走虎妞和公主,這等於是犯了鄭潛的逆鱗了。
鄭潛早就起了殺心,當然調笑起來,也就顯的那樣的冷冰冰了。
千鳳樓的衆女自然不知道爲什麼不可一世的帝都使者,爲什麼忽然的這麼懼怕起鄭潛來。但這中間,王后的心思縝密,她大致也猜到一定是鄭潛的那一拍裡有什麼名堂是她不知道的。
但不管那一雙肉掌裡有着什麼名堂,能使一個七級霸師顫抖而不能自控的,都是極其恐怖的力量。
王后已經心生退意。
她和鄭潛不是第一次對陣了,帶這一次,已經是第四次對陣。除了第一次對陣的時候,她擄走了虎王之外,剩下的兩次與鄭潛的對陣裡,基本就沒有佔過任何便宜。
地下迷宮一次,王宮後園一次。這兩次對陣,她都是吃了大虧的。一條小命都是險而又險的才撿了回來。這還是他見機的非常快的緣故,否則早就一命嗚呼了。
正是有了兩次的陰影,王后看到鄭潛不死,心裡就已經生出了些懼怕。
現在見到帝都使者和鄭潛交手不過一個回合,就已經落得這個下場,心裡的懼意更盛了。王后已經早早的作好了逃跑的準備。
她現在更加留意場中兩個男人的變化了。只要稍不對勁,她就會第一個跑。
帝都使者雖然勢大,但是再怎麼也比不上她的一條小命的。有命在,一切纔有可能。
王后陰着臉一心想着逃跑。
而帝都使者倒是想着王后此時應該出來助他一臂之力的。但王后一點動的意思都沒有,他一個七級霸師,先前誇下了海口,又不好意思在一幫鄉巴佬面前自降身價,所以除了恨恨的看王后一眼之外,再就是期盼着“天隕團”早點到來。
今天他的人丟大了。
“虎妞和公主現在在哪?”鄭潛向着帝都使者道。
“小子……你,”帝都使者牙關亂顫,現在他身體只是感覺到了寒冷,卻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損傷。他的霸氣的純度還是相當高的,再加以鄭潛對地龍的地陰氣運用的不是很純熟,實際上侵入到帝都使者體內的地陰氣,也只能達到讓帝都使者抖個不停的效果。
而要說什麼實際損害,卻是很少的。
“你去死吧!”帝都使者一展身形,雖然抖着,但是卻還是攻了上來。
他的速度和霸氣的純度沒有絲毫變弱,只是顫抖的身體實在影響攻擊的有效性。
其實帝都使者做爲一個七級霸師,早就想要催動霸氣,凝成實體。這樣他的本體就不用直接和鄭潛對抗了。但是一着算錯,讓鄭潛近了身,地陰氣侵了體。
現在他抖啊抖的,對霸氣凝實有着不少的阻礙,更加以他感覺到了體內有一種血液不暢通的異狀。自然,這也是受到地陰氣的影響。
這種影響對身體的影響不大,但對霸氣凝實的影響卻是非常大的。霸氣尚未凝實之前,在血液不暢和身體顫抖這雙重的不利因素下,終於不能發揮,而失掉了作爲霸師最便利的一個攻擊手段:霸氣離體。
霸氣不能離體,帝都使者只能自己近身攻擊了。
他霸氣的純度還是非常可觀的。
鄭潛看着攻擊來的帝都使者。傲然的站立着。
他想試試這個身體,能不能扛的住七級霸師的一擊。這當然是個冒險,不過沒有這樣的冒險,也不能測試出身體的承受極限。
鄭潛知道他如果催動霸氣,以他三級霸師的霸氣程度,根本不合帝都使者的一合之敵。還不如直接將霸氣隱去,只憑着身體的強度,看能不能硬接下來。
“你小子真的敢這麼幹啊?”霸神錘說話了。他對於的作品還是很滿意的,但是具體的效果怎麼樣,還得看在實際當中的運用。現在這個運用馬上就來了,驗證他的手藝的時刻來了。
帝都使者顫抖着的,繚繞着白色精純霸氣的拳頭,擊在了鄭潛的身體上。
帝都使者實在覺的高興,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只憑着肉身,接下他七級霸師的一擊,你就是鋼筋鐵骨,也會碎成粉末。
“哈哈。死吧,小子。”帝都使者大喊了一聲。
“不一定。”鄭潛接口道。
帝都使者這一拳結結實實的擊在他的前胸上。能清楚的看到隨着這一拳,鄭潛的前胸凹了下去。
帝都使者的繚繞着白色霸氣的拳頭繼續向前,鄭潛的身體繼續隨着拳頭的攻擊向下凹着。
鄭潛的前胸像一個塌方的地面,包着帝都使者的拳頭和手臂。
他的後背處,一條如手臂大小的肌體突了出來。不細看,還以爲是帝都使者的手臂貫穿了鄭潛的身體。但是細看之下才會發現,那突出的股體是沒有被霸氣繚繞着的。
隨着手臂的深入,帝都使者已經可以確認,鄭潛已經小命難保了。沒有聽說過誰的身體被他的拳頭打進去這麼深還能活命的。
“不過如此而已。”帝都使者勝券在握,卻不急於抽回他的已經陷於鄭潛身體裡的胳膊。他要享受這一刻,這是具有歷史性意義的一刻。
在蛇族內風傳的關於鄭潛的消息,讓他對鄭潛產生很大的興趣。不然他也不會請命來臨冬城。他來的目的,就是要達到這個目的。
現在目的達到,他要好好的讓人知道,鄭潛是被他一拳打死的。這個展現了神蹟的鄭家遺孤,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
“哈哈哈……”他狂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鄭潛冒着冷氣的聲音響在他的耳邊。
他的笑聲戛然而止,笑容卻凝固在他的臉上。他機械的扭過頭,看上了鄭潛。
在帝都神使的想像中,現在的鄭潛應該是滿臉痛苦的神色,應該陷於死亡之前的恐懼之中。可是,帝都使者看到了鄭潛的面容時,卻是一雙冷冷的眼神和一副平靜的臉。
“你,你怎麼……”帝都使者不相信的看着自己陷於鄭潛體內的手臂。
沒錯啊。手臂還在鄭潛的身體裡,但是帝都使者發現了一個不同尋常的地方。陷入了鄭潛的身體這麼深,怎麼沒有看到了一絲的血呢?
帝都使者的視線在鄭潛的光着的前胸上搜索起來。
“血呢?你的血呢?”帝都使者問鄭潛。
“我的血,不是誰想看就能看到的。”鄭潛“蓬”的一拳,砸在帝都使者的臉上。
帝都使者因爲有着霸氣的保護,並不至於被打的皮開肉綻,但是這麼近的被鄭潛生生的轟了一拳,衝擊力還是很大的。
他“啊”了一聲,以爲自己肯定會被鄭潛擊飛出去。
但是很奇怪,他沒有飛出去。他的身體被陷於鄭潛身體裡的手臂生生的拉住了。
鄭潛被打凹下去的前胸,緊緊的夾着帝都使者的手臂。
帝都使者大力的往回抽着,想將手臂從鄭潛的前胸抽回來,但是無論他怎麼抽,鄭潛的前胸都緊緊的吸着他的手臂。
“放開我!”帝都使者向着鄭潛大喊。
“你不是打的很舒服嗎?”鄭潛又是一拳轟到了帝都使者的臉上。
帝都使者擡手擋了一下,勉強將鄭潛轟過來的這一拳擋住了。一陣霸氣波紋在他的身體周圍激盪着。
“放開我!”帝都使者繼續大喊。並且隨着他這一喊,他的另一隻手,自覺的向着鄭潛的身體擊去。
這是一種本能的動作。
同樣,這隻手臂深深的陷於到鄭潛的身體裡去了,被鄭潛的身體緊緊的夾住。
兩隻手臂被陷於鄭潛的身體內,帝都使者這才感覺到了一陣恐慌。
他將霸氣催到了極致,將自己的周身緊緊的防護着。
他很清楚,鄭潛後面的拳頭,會如急風暴雨一樣的落到他的身上。如果沒有霸氣守護,他極有可能會被轟成一攤肉泥。
果然如他所願。
鄭潛用身體夾住了他的雙臂之後,不再和他多話,一拳一拳有節奏的朝着他臉上和身體上轟着。
他緊咬着牙關。
現在他還沒有輸,只要他的霸氣不潰,鄭潛就沒有辦法拿他怎麼樣。所以,他要堅持,堅持。只要等到鄭潛力歇,他就有機會再來收拾這個鄭家的餘孽。
鄭潛的出拳不急不緩,很均勻的隔着相等的時間,落到了帝都使者的身體上。
鄭潛也不着急,他每戰鬥一次,每轟一拳,對重組的身體的熟悉程度便增加一分。這個不斷的轟擊着帝都使者的過程,也同時是他對身體適應和熟悉的過程。
能扛住七級霸師的一拳,這點已經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這副身體的柔韌性和堅固性令鄭潛大爲滿意。心下不由的暗贊霸神錘的手藝了得,也不禁對於地龍甲和天蠶絲的作用表示了一份讚歎。
每擊一拳,鄭潛的拳頭上的地陰氣便向着帝都使者的體內透進去一份。
隨着鄭潛轟向帝都使者的拳頭數量越來越多,帝都使者的身上已經開始向外透着涼意,一些白色的霸氣上,已經結着很小的冰棱花。
帝都使者咬牙再也咬不住了。他格格格的打着顫,向着千鳳樓的衆女喊了起來,“救我!”
這一聲喊是向着王后發的。但王后的心裡的顫抖程度不亞於帝都使者。一個七級霸師,竟然被鄭潛連霸氣都不用,就生生的制住,一點反擊都沒有。
鄭潛的拳頭每轟擊一下,王后的臉色便蒼白一分。現在的鄭潛在她的眼裡,完全只能用怪物來形容,他的表現,已經完全顛覆了她以往對於霸氣等級的認知。
當帝都使者求救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中時,她哪裡還有半點戰意。但是棄同族於不顧,在蛇族是大罪。在地下迷宮時,她可以用風瑤來做擋箭牌,那是因爲沒有外人在場,而且她賭一把鄭潛不會讓風瑤活命。
現在是衆目睽睽,她也不敢擅自逃跑。
“中護法,快來救我!”帝都使者急惶惶的繼續向着王后喊道。
他因爲雙臂陷於鄭潛的身體內過深,又是背面對着千鳳樓,就是扭頭也看不到王后。只能盡他最大的努力喊着了。
因爲此時,他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他的體內,血液的流轉速度越來越慢,被凍結只是遲早的事情。
如果血液被凍結,他的霸氣就會消失;等到他的這副弱弱的身板完全的暴露於鄭潛的鐵拳之下。到時……帝都使者已經有了種深深的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