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使者對白靈進行探測之後,發現他的探測對白靈毫無作用。
他是正宗的七級霸師後期,丹田之內的那道巨閘也是指日可破。只要破閘成功,他便可以升爲霸宗了。
縱使他如此實力,卻不能探測出白靈的深淺。他覺得這件事,太不可思議了。
另一個讓他感到難爲想像的事情是,他聽王后親口向他彙報說,鄭潛自爆,雖然死裡逃生,但離死應該也不遠了,任誰都沒有辦法救他回來。
但現在看鄭潛,活蹦亂跳的,健康的很,渾身上下沒一處破損,怎麼看也不像是個要死的人。
王后的臉色難看之極的原因,也正是因爲她看到了鄭潛的身體竟然恢復如初。
她是親眼看到了鄭潛吞食霸核之後自爆的。
凝縮了那麼多霸氣的霸核被他吞了下去,並且產生了爆炸,怎麼可能還沒有炸死鄭潛?
現在看鄭潛的樣子,似乎比以前更加的壯實了一些,雖然王后探測之後知道鄭潛的三級霸師的水平並沒有變,但是不知爲什麼,王后感覺到了種很危險的感覺。
這種感覺完全來自於女性的直覺,並沒有什麼確切的根據。但王后相信她的直覺,她的直覺通常是可以救她的命的。而且,今天鄭潛的身邊,更有一個她半點深淺都看不清的絕色少女。
這個少女雖然看上去很清純,但王后知道她比鄭潛更危險。
有了這樣兩層風險,王后的腳不由自主的向後退着,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千鳳樓裡挪;她挪動腳步的動作做的很慢,不易察覺。
“今天這麼熱鬧,你幹嗎想走呢?大家一起熱鬧一下不好嗎?”白靈說道。
雖然王后的腳步挪動的非常慢,但是還是沒有逃過白靈的眼睛。
白靈笑看着臉色又變的難看了一分的王后。
“你是什麼人?”帝都使者向白靈陰陰的問道。
“我是什麼人沒有關係。你只要知道他是什麼人就行了。”白靈笑答,用手一指鄭潛。
“他?一個小丑而已,我一隻手就能捏死!”使者早也探測過鄭潛,知道鄭潛不過是一個三級霸師而已。
臨冬城的三級霸師雖然不多,但不能和帝都相比。
在帝都,一個三級霸師,僅相當於臨冬城的霸者,只能說是剛入門檻,一般場合,根本都沒有說話的資格。
“他說一隻手就能捏死你呢。”白靈朝着鄭潛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他那手已經不是他的了。”鄭潛依次將虎氏三兄弟扶到了牆角坐下之後,站起身形,擡眼看着高高居上的使者和千鳳樓的一羣人。
鄭潛走到了街面,看着臉上露出不屑之色的帝都使者。
“公主和虎王就是你搶的?”鄭潛初來,還不知道這位是不是帝都使者。但看千鳳樓對他的態度,應該沒有錯了。不過還是先確認一下的好。
“是又怎樣?”使者見到鄭潛的不敬之色,心裡起了很大的反感。他現在正在盤算着,怎麼拖時間,以等到“天隕冒險團”趕來,他就處於絕對地優勢地位了。
“是嘛?不怎麼樣。只是你可能來得了臨冬城,卻回不了帝都了。”鄭潛捏着拳頭,周身的霸氣已經繚繞了起來。
“公子,這位使者可是七級霸師,你行不行?”白靈問道。
鄭潛沒有答,只是拳頭捏的更緊了一點,看着使者的眼神更加深沉了些。
白靈很清楚鄭潛對虎妞的情分不是一般的深,雖然現在表面上看鄭潛沒有什麼不對勁。但是百靈知道,此時鄭潛的心裡早就烈焰滔天了。
“公子,要不要我先把他弄殘了,後面你再來出氣?”白靈提議道。
高居於千鳳樓門楣之前的使者,聽到白靈的口氣竟然如此之大,似乎他只是這個小姑娘手中後個玩物似的,不僅勃然大怒。
還沒有等到鄭潛答口,使者已經大笑起來,“把我弄殘,我看臨冬城這樣的人還沒有出生。”
“以前就有,只不過現在又多了一個。”白靈向着使者一笑道。
她對這個使者的無知報以很深的同情。看來這個帝都來的人對臨冬城根本一點都不瞭解。
就是現在,正有幾道蠻橫的氣息正關注着這裡。看來王后想着不驚動的人,其實早在帝都使者領着雪狼營攻打虎賁團的時候,就已經被驚動了。
虎氏三兄弟在虎門只算得是資質一般,但是虎賁團裡有一個倍受虎門器重的虎良。
能讓深藏於虎門之內的老傢伙們出來的人, 非虎良莫屬。
鄭潛和百靈回臨冬城時,先回了一趟虎賁團。
在虎賁團裡找到虎良時,才知道三兄弟爲了奪人,單槍匹馬來闖千鳳樓。
鄭潛深知三兄弟根本就不可能是千鳳樓的對手,急急趕來時,正遇着虎氏三兄弟處於生死一線的時候。如果再遲來一步,可能見到的只是三兄弟的骸骨了。
“你們,所有的人,今天只有一條路可能走。”鄭潛向着使者冷冷的說道。
“什麼路?”使者對白靈心存忌憚,但對三級霸師的鄭潛,是一點都沒有覺得有什麼危險的。
“死!”鄭潛嘴裡蹦出來一個很重的單音。
“呵呵,哈哈哈哈……”使者狂笑,“就憑你?”
使者這陣狂笑是氣極反笑,不說在臨冬城,也不說在帝都,就是在蛇族,也沒有人敢放出這麼大的話。他的背景,別說只是一個三級霸師,就是七級霸師也不夠一看的。
雖然說鄭潛的身上有點古怪,偶爾的能展現一下神蹟,但是那畢竟不是常態。只要沒有神蹟相幫,鄭潛三級霸師的實力,就只能是一個任他宰割的牛羊。
神蹟,對於一個蛇族來說,並不具備很強的威懾力。
蛇族更感興趣的是產生神蹟的根源,而不是神蹟本身。所以,鄭潛對於蛇族來說, 說是神使,倒不如說是一個非常珍貴的實驗體來的更加確切一些。
正是因爲如此,帝都使者纔會對鄭潛的三級霸師的實力不屑一顧。
如果他這次能生擒鄭潛,但又是大功一件了。不過……
使者看了看笑着的白靈。
這個小丫頭看來相當棘手。
“對,就憑我!”鄭潛說話的同時,人已經忽然從街面上消失,晃眼之間,鄭潛的人已經到了帝都使者的面前,雙掌用的正是“雙雷貫耳”,一左一右的向着使者的耳門拍到。
鄭潛的手掌上透着了一股森冷的涼氣,不像是一個正常人的手。未接觸到帝都使者的耳門之時,那股森冷的涼氣就已經讓帝都使者感覺到了一陣心驚。
這種情況他沒有見過。
鄭潛的雙手拍過來之時,帝都使者爲了表示他對鄭潛的不屑,準備用包裹着身體的霸氣硬扛鄭潛的一拍的。但那森冷涼氣透過他的白色霸氣,涼嗖嗖的刮到他的耳邊,像是三九天裡的起了陣寒風,讓他的耳朵甚至都有了點生痛的感覺。
帝都使者頭側了側,但卻不願意放棄他對鄭潛的不屑,稍一猶豫之下,鄭潛的雙掌已經拍到,正是他的臉頰的位置。
“啪啪”兩聲悶響。
鄭潛的雙掌拍在帝都使者的包裹着臉的白色霸氣上。白色霸氣蕩起了一陣波紋。
帝都使者不僅心裡一喜,雖然那層涼氣讓他心生警覺,但是三級霸師的實力是擺在那兒的。看來他還是多心了。他的這層七級霸師的霸氣,看來鄭潛的是拍不破的。
帝都使者的臉上露出了一陣喜色。
鄭潛的手接觸到帝都使者霸氣時,確實感覺到了一層很大反彈之力傳來,要將他的一拍之力彈開。
但是現在的鄭潛的雙掌是很多層的地龍甲組成的,堅固程度非同小可。而且地龍甲能稱之爲天珍,也不可能只有堅固一個屬性,那層陰寒之氣,就是地龍甲的另一個屬性。
地龍因爲性喜陰寒,平時也都是呆在地穴裡,只有受到刺激纔會狂性大。
因爲地龍長期處於陰寒之中,最外層的甲殼自然可以吸收很多陰寒的地氣,而這些陰寒的地氣,日積月累,在地龍的甲殼上就形成了一種特殊的極寒之氣,地陰氣。
這種地陰氣最大的效果,是可以透過霸氣防禦,直攻體內。具體能透過的地陰氣有多少,需要看對方的霸氣的質地而定。
比如說現在的七級霸師的帝都使者,他的白色霸氣比王后的霸氣就要純粹一些,因此能攻到他體內的地陰氣相對的就要少一點。
而地陰氣的攻擊,卻是不可察覺的。特別是對於同屬一個層級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所以當帝都使者自認爲自己扛過了鄭潛的一拍之後,輕忽忽的一掌已經隨之印到了鄭潛的前胸,想將鄭潛打飛出去。
但是他很驚奇的發現,印到鄭潛前胸的這一掌上的霸氣,竟然不能透過鄭潛的皮膚,透入到鄭潛的體內去。彷彿鄭潛的皮膚就像一塊錢板似的。
“你這身體是怎麼回事?”帝都使者一驚,飄身閃開。
鄭潛一拍之後,並沒有繼續再緊跟着攻擊過去,而是冷冷的看着飄開的帝都使者的身上。
鄭潛從地龍甲重組身體以來,也是第一次用這副身體打架。剛剛的那一拍,他是帶着一種試探性的性質的,並沒有出全力。
不過那一拍之下,他能清晰的感覺到了手掌上蘊含着的一層地陰氣透體而入,攻到了帝都使者的體內去了。他不跟着攻擊的原因,是想看看這個地陰氣會產生什麼樣的效果。
他對這副身體還不是很熟悉,在戰鬥之中挖掘身體的潛能,是最好的方式了。機靈如鄭潛,自也不會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所以,現在他將這位帝都使者,當作是一個實驗品了。
帝都使者見鄭潛並沒有攻來,以爲鄭潛是被他的七級霸師的實力所震,不敢輕舉妄動。正要說幾句飢笑的話,但是卻陡然感覺到渾身沒有來由的打了一個哆嗦。
這個哆嗦的感覺就像是寒天臘月間,一個人沒穿衣服站在雪地裡的感覺是一樣的。
“這是……”帝都使者有些驚愕了。
更多寒冷的感覺從他的心底透了上來,這層層陰冷的氣息,讓他身體抖動的更加厲害。他的牙關也禁不住的格格亂響起來。
帝都使者雖然想極力的控制住這種顫抖,但是他卻完全沒有這個能力。
帝都使者身體的自發動作,讓他在鄭潛的面前抖個不停。
千鳳樓的衆女的眼神裡透出了滿滿的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