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兒本來一直就跟在方天身邊,她也是最早發現方天的異常的,這時看到方天向地下就倒去,她急忙伸手就扶住了方天,這纔沒有讓方天直接一頭載倒在地上。這時才反應過來的方府侍衛看到這種情況也一起圍了過來,衆人都圍着方天,緊張地看着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方天這時卻如癡呆了一般,只見他圓睜着雙眼,卻是一動不動的,他連眼睛也不眨一下,只是一直雙目直視着前方,似是看到了極遠處,雙止卻沒有了一點焦點,衆人很是奇怪,卻相顧惘然,有幾個侍衛急忙看着朵兒說:“朵兒姑娘,少爺這時怎麼了?”朵兒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方天倒底發生了什麼事了,這時她只能着急地在旁邊高喊了幾聲“少爺,少爺,你醒醒,少爺……..。”
方天那裡還能回答,這時的他靈識已經受到體內、體外兩大陣法的影響,這時他的靈識已形成一股旋風息數地衝入了體內三才陣中,他整個人此時也已經六識全無,那裡還能聽得到一絲一毫的聲音的。
月行等人這時也是看見方天一行停下不動了,連方天的婢女與侍衛這時也都圍着看不出有何問題的方天,月行心急,他等了一會兒,那裡還有耐心再等下去,這時月行在遠處大聲催促起來:“方家的小子們,快着些!”
方府一行人聽到月行這無禮的話,卻也想着方天的吩咐,衆人也不敢妄動,這纔對視了一眼,朵兒憂心忡忡地伸手抱着方天,帶着方府衆侍衛就行入了綠洲。
那知朵兒才擡腿剛剛踏進綠洲內,又約行了十餘步,方天驟然間就醒了過來,他看着圍着的衆人問:“噫,你們怎麼回事,都圍着我幹什麼,我怎麼就在這兒了?”
方天如今也是大小夥子了,說着話他才發現自己被一個美婢女抱在懷裡,而且在他醒過來時還擡了擡頭,晃了晃胳膊,身體活動了一下,他這才發現身體上有一陣柔膩的感覺,一陣香氣飄入鼻中,暈原來他是被朵兒抱在懷裡的,一發現這種情況,他立刻紅着臉從朵兒懷裡跳了出來,竟是不敢再看朵兒了,朵兒本來沒有異常,這時看了方天的表現,朵兒竟也是臉上一紅的。
這時衆人看着方天沒事,這些粗人那裡在乎方天是不是臉紅害羞的,這時不由都是一喜地散開了,卻仍在四處隱隱地護住了方天與朵兒。
朵兒等到方天回過神來,她臉上仍帶着點紅,眼中卻閃過一絲憂慮,她仍笑着對方天說:“沒什麼事的,少爺這幾天是不是太辛苦了,當時少爺站着就瞪着眼向地下倒去,可把朵兒給嚇壞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天看着朵兒,輕聲說了句:“謝謝!”
然後看着遠處仍顯得不耐煩月行,對朵兒說:“這綠洲有點古怪,可能是一個陣法,我剛纔在進綠洲時,靈識感覺到了,這裡一定有點東西的。”
說完,方天又將靈識轉入體內,默默的查起體內的情況來,這時他體內的靈識仍舊不停地重複着剛纔的工作,他的靈識與體內吹散符陣時形成的符文,這些五顏六色,色彩極爲明亮的各色如同字構架的點橫,此時已經有一部分連成了一個完整的字,卻還有一大部分仍是空缺的,方天的靈識轉入,這些成形的字慢慢地符文開始變淺,漸漸地散入三才陣的陣眼陣基中去了,但那些仍未成形的符文,卻仍是東一點西一撇的,不停的,似乎在像小孩子在默寫時忘記怎樣寫字,正在那裡慢慢地試圖通過記憶將這些字完全寫出來,方天這時無奈地發現,不管是寫出來的,還是沒有寫出來的字,他通通不認識,因爲這些安是很複雜的,這些字不是常見的平而結構,他們是極其複雜的立體的結構,可以想像一下,只要一個點小上一些或一個橫長上一些,那麼這個字就是錯的,因爲其他結構就連不了。
方天靈識細觀時,卻發現體內各陣中已經隱入其中的字,依稀地形成了一個個奇怪的符文,從遠處看去如同數個古怪的文字,這些文字在向他說着一些字,他雖然不認識,但這時卻明白了一點,這些符文彷彿叫“分、拆、盡……….”,靈識靠近一看卻如天際流星一閃而逝,轉而復回,卻無法細查,只能遠觀,方天已經開始認真地學習着這些符文來。
隨着方天的學習,他體內筋、骨、皮、肉、血形成的靈陣在星閃中自主地開始呼吸着,隱隱地與天地相合着,方天忽地若有所悟,只見他身上靈氣一轉一放,方天這時一驚才又醒悟過來,他們還在路上走着,方天這時靈識再入體內一查,他這才驚喜地發現他已經由築基初期達到了築基中期了,他心裡不由一陣駭異,這築期初期到築基中期,卻只用了這一會兒識字的功夫,這裡有古怪,這些字也有古怪,但這古怪卻對方天是有利的。
一隊人隨着天劍老人走進了綠洲,這時天劍真人就帶着衆人在一處樹林較寬闊的地方他率先坐了下來,又點頭示意,大家這才隨着他一起坐了下來。天劍老人與衆人交談了幾句,他也只是詢問着沙漠這些日子的變化,卻始終不說別的,衆人尊敬他是長輩又功力不凡,見他不開口也不敢輕離,只靜靜坐着,等着天劍老人的後續安排。
衆人耐心地這一等,就等了一個多時辰,這才見在綠洲外面又探索了整整三日地八派諸位元嬰期長老,這時也一個個地從各處走回來了。
這些元嬰期高人,都早已經沒有了一向從容不迫的神情,這時就像凡人一般個個憂慮的皺着眉,他們也看到了天劍老人身邊多了一隊人馬,紛紛地齊聚而來,漸漸地匯聚到了天劍老人身邊。
天劍老人這時仍坐着,可月行、月天凡、方天一行人那裡還敢坐着,他們已經紛紛站起來,向前來的各位前輩見禮了。
這時天劍老人才指着一位素衣打扮的身材均稱的中年秀士模樣的人,向月行介紹着:“這位是天隱宗高手雷勝,雷真人”。
不等月行施禮,又指着其餘衆人說:“這位是紅月王家王權,這位是道藏宗祖延,這位是五行門顧一波,這一位是八氣丹青門明悟,這一位是神兵門左文,這一位是正一道門肖嚴真人。”
方天隨着天劍老人指點,逐一看去,卻發現這堆人果真都如天劍老人一般,都是元嬰期以上的高手了,方天不由瞪圓了雙眼,一雙劍眉微揚着,他心裡暗自嘀咕道:“這元嬰期高手怎地到處都是啊,這一下就是九個啊,這金丹期的就不要算了,看這四中,幾乎個個都是,這那還是高手,簡直都是大白菜啊!”方天這才發現,要想自在的行走於天地之間,是件都麼難的事啊,這會兒,何止是自在行走,在這一羣視人命如螻蟻的高手面前,怕是相苟活也是甚難的。
月行等天劍老人介紹完畢方對諸元嬰高人拱手道:“月行見過諸位前輩。”
紅月王家王權盯着月行看了半晌,他這才恨恨地點了點頭對月行說:“紅月王家王權見過月前輩了,前輩可知我家不肖子孫王平如今何在啊?”
月行聽王權這一責問的話,他卻只是朝天打了個哈哈說:“王權,你如今也已經元嬰期了,不如我們來活動一下身子吧,至於你家的那些不肖子孫的,我一隻手指也就滅了,不值一提的,那裡耐煩記得他們是誰的。”
王家人早就查出了殺了王平的是月天凡、月行這一隊人馬,只是月家勢力雄厚,王家不得不暫時隱忍,可如今在砂海里,就完全不同了,這裡王家有修真第一門派雷勝真人在側,元嬰期的也有兩人,對上月行,那是穩操勝券啊。
這時聽得月行囂張,王權不由變了臉色,他擡腿向月行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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