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折騰去

自己折騰去!

慄曖和她一樣是在PUB裡混口飯吃的,不似寶藍的低調,她穿着背心短褲, 耳朵穿了四個耳洞,張揚乖戾,面冷心熱,是與她完全不同類型的女人。

“謝謝你。”

可以說慄曖是寶藍唯一的若即若離的朋友,看似互不相識,卻會在對方有難時雪中送炭的朋友。

“你放棄了兼職,讓我多了賺錢的機會,我也謝謝你。”

“我明天就去PUB上班。”

“死丫頭!以後不給你送飯了!自己折騰去!”

慄曖甩下這一句,咯噔咯噔的很快又離開了,沒有多餘的矯情的對白,她就是這樣爽辣的人。

寶藍微笑着目送她離去,打開熱騰騰的飯盒,心忽的一軟,這是來自朋友的關心,她再怎麼反胃也要吃。

一盒蛋炒飯,寶藍嚥了很久,解決後,她獨自面對簡陋狹隘的地下室,終是受不了這片死寂,拿出包包裡的一面小鏡子。

額角上的傷口已經結痂,把劉海放下,臉部只餘嘴角處的淡淡青紫。

她挽起袖子,只見被那羣女人掐捏的地方已經由紫變黑,一塊一塊的難看極了。

再掀起T恤,看看肚子,有大塊的淤青,摸着不覺得疼,輕輕一按,她疼得齜牙咧嘴,頓時愈發怨恨施雅茗了。

這些傷要自我恢復太困難了,還是得買點跌打藥揉一揉擦一擦,想到就做,她穿上鞋子,戴了鴨舌帽,走出地下室。

寶藍明顯的精神不濟,她多日睡不安穩,走在路上仿似夢遊,精神過於恍惚的她沒有注意到停在門前的豪華跑車。

唐澄闊和李銀次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已是恭候多時,見戴着鴨舌帽,落寞孤單的寶藍走來時,銀次率先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小寶藍,你讓哥哥好找啊,來這一顆星也沒有的鬼地方住不怕危險麼?下次跟阿闊鬧彆扭了來找哥哥,哥哥給你安排好地兒,犯不着在這裡委屈自己!”

李銀次是個大嗓門,聲音獨特易辨認,寶藍愣住了,擡起頭,她第一眼便看見雙眸燃燒着紅火,抿着薄脣,渾身散發着冷冽氣息的唐澄闊。

這個男人向來是優雅從容的,此刻露出像這樣危險陰鷙的表情,說實話,寶藍有點兒怕了。

兩人對望了一會兒,寶藍渾身不自在,她移開目光,下意識的轉身就想逃。

-[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