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的長途汽車站,歐良弈坐在了大巴上,因爲大雪的原因,飛機場的航班全部取消了。火車呢?因爲時間上的原因,還是被放棄了。
在駛往上海的路上,歐良弈看着外邊稍微變小的雪。白色佔據所有的顏色,白色之中稍微有點藍色,那種讓人心冷的藍色。
“什麼?你……說什麼?”柳舒怡驚訝的看着王錚。
“舒怡啊!是真的!舒陽要出來了!”王錚重複了說過的話。
“他……不是……還有……幾年嗎?”柳舒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在裡面呆了快20年了!這次是因爲表現良好,就給減刑了!”王錚激動地說着,眼淚也流了起來,老王自己摘下自己的眼鏡,擦拭着淚水。
“真是……苦了……他……了!”柳舒怡也是難過的捂着自己的嘴。
他們都知道當初的那件事的危害,柳舒陽是自願進去的,畢竟當時所謂的商業詐騙可不是鬧着玩的,只不過他是被人陷害的,在那時候的一羣人中,柳舒陽自願出來承擔。在那件事發生後,東方青年跌進了谷底,不過後來歐建慶的苦苦支撐,還是讓公司起死回生。
到現在柳舒怡都覺得那是一場夢,一場近乎殘忍而又清晰的夢。那次柳家,算是徹底完蛋了。公司不但沒有了,家也支離破碎了,父親也自殺,在最後柳舒怡是靠着歐建慶活了下來,還有自己的孩子們。
坐在大巴上歐良弈不知道即將發生的事情,他只是以爲是單純的公差,這次的上海之行也改變了歐良弈的內心。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歐良弈在車上,感覺很是不安?不知道是雪的原因,還是因爲堵車了。
即使下雪國道還是能夠順利通行,只是堵車的現象就不可避免了。飛機和火車都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現在多數人選擇汽車,自然加重了工路交通的承受力。
“喂!歐子!你在車上了嗎?”歐良弈剛接起於威的電話,就聽見於威的吼聲了。
“在啊!怎麼了?”歐良弈好奇的回答着。
“你看看你拿資料啊?”於威才說完資料兩個字,歐良弈猛然的起身拿行李架上的揹包,飛快的翻着裡面的東西,歐良弈當時就懵了,我靠!資料呢?
“是不是忘在辦公室了?”歐良弈趕緊問於威。
“恭喜你!歐良弈同志!答對了!”聽到於威的聲音,歐良弈算是呆了。
“哎!拜你所賜啊!你把我的計劃書拿走了!現在我在追你的路上呢?!”於威很不樂意的回答着。
“啊!哈哈!真是對不起你了了!”歐良弈的臉刷的一下子紅了。
“沒事!就當作是兜風了!你走到哪了?”於威說是不急,其實自己是急瘋了。
“快到收費站了!你得快點了。”歐良弈無奈的說道,本來是打算開車去上海的,後來還是放棄了,現在倒是好,要是自己開車就回去了,可現在是在大巴上啊!只能祈禱於威加快速度了。
“啊!沒事!不好意思我已經到收費站了!嘿嘿!”聽到那邊於威得意的聲音。歐良弈算是放心了。他告訴司機師傅在收費站稍微停了一下,在和於威交換過來後,又走在了去往上海的路上。
歐良弈這次自己都認爲自己是不是有點失敗,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情啊!今天是怎麼了?我的天啊!I服了me!
這時候柳舒怡打算告訴歐良弈他二舅要出獄的事情,只是自己怎麼說纔好呢!歐良弈根本對這位二舅沒有印象!或是有印象也早就忘記了。
柳舒怡還是拿起電話撥通了歐良弈的手機號,“喂!媽!怎麼這麼早打電話啊!我還沒有到上海呢?!”聽到那邊歐良弈的聲音,柳舒怡無奈的說着。
“良弈!你還記
得!你二舅嗎?”
“二舅?我知道啊!不是還在服刑嗎?怎麼了!”歐良弈翻了翻白眼。
“哎!你二舅下個星期就要出獄了!我想你可以去接他!”柳舒怡知道不好開口。
“爲什麼啊!媽?你忘了當初是誰那樣對付我爸的啊?”歐良弈冷冷的說道。
“好了!到時候你知道了!媽沒有時間跟你開玩笑!到你來的時候媽會把事情和你說清楚的!”說完柳舒怡就掛了電話,他知道這時候說再多也沒有必要了,因爲這時候的歐良弈早就掛了電話了。
歐良弈看着天空的雪花,不知道這場雪是否是爲自己下的?現在心裡真是冰涼到了極點!真是不明白爲什麼?當初那個人?那個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的人!柳舒陽!
在監獄中柳舒陽看着窗外的白雪,說實話他現在很討厭雪,但是卻喜歡那白色鬱金香!因爲當時的他就是在鬱金香的引導下深深地選擇了這條路。當時的他被千夫所指,被許多人錯以爲是一個混蛋。可是其他的朋友都知道,都明白,那時候真的是無路可走了。
對於柳舒陽那同樣是一場夢,一場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夢,“姐!爸!姐夫!謝謝你們!哲明!德強!張江!澤明!躍坤!廖凱!真的謝謝你們!能有你們這些朋友我柳舒陽算是沒有白活!”
孫儒川接到王錚的電話後,自己的心算是徹底放心了。最後一個人,一個人因爲他而自願進入監獄的人。“柳晴!我對不起你們柳家!到最後我沒有保住!”
在發生那件事,孫儒川每天都做着那場噩夢!每天都在譴責自己的內心,但是歐建慶在當時的選擇決定了,孫儒川不能出事!那時候的他被歐建慶擋在事情的外面,還有其餘幾位。
“夢裡花落知多少?誰知內心苦難開!似水年華匆匆過,只當昨日夢一場!”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