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搶奪潼關

潼關。

當所有的焦點都聚焦在邙山腳下皇甫岑與董卓的對峙身影時。馬超正帶領着他的鐵騎在距離潼關兩裡之外的小山丘後,整頓休息。行了一下午的工夫,終於趕在天黑前趕到這裡。

不過馬超很幸運,或許也該着馬超遇見喜事。竟然在沒有入潼關前,竟然遇見了潼關守將胡軫的親侄子胡封在外強搶民女。本來馬超也沒有心情去管此時,但礙於那女子瞧見馬超這一部人,人數雖不多,但精銳的裝備畢竟還是很攝人。便把胡封也引到了馬超的近前。胡封以爲馬超是西涼軍哪一系人物,隨即大搖大擺的報出名號,以爲能退走馬超。卻哪裡想到正入馬超之手。

馬鐵、馬休哥倆頓時把胡封綁了起來。

正如馬岱所說。

詐取潼關,這胡封乃重中之重。

馬超曾來過潼關,不過多年以前的事情,如今再回潼關,已非當年景象。

這部分人馬是馬家軍精銳,雖然大部分被皇甫岑充實皇甫嵩的西涼軍,仍留下萬數馬家鐵騎歸於馬超統領。馬超新附,又年輕氣盛,自然想爭功!

休整妥當後,他們知道迎接他們的將是一場奪關惡戰。而其麾下人馬高舉手中的兵刃,靜靜而立,都在等待馬超訓話。

人在何種境遇當中,就有何等樣的期望。在沒有遇見皇甫岑之前,馬超的生活不過就是這裡打打架,那裡鬥鬥牛,但是當皇甫岑開始走進了他的生活後,他就已經開始慢慢知道活着的意義,在涼州這個地盤上,皇甫岑憑藉自己的毅力收服三十六生羌,然後與閻行較勁,搶在之前救下龐德,滅韓遂、宋建、河西八股匪寇,皇甫岑都讓他馬超從心底的轉變對白馬都尉的印象,甚至內心深處已經開始有些膜拜。

“也許今日自己能揚名天下,也許今日自己也會慘死與潼關之下!”

馬超勒馬遙望潼關。竟然已經沒有絲毫孩童舉動。

可,男兒大丈夫,要無負平生!

就如皇甫岑所說,人只能站着活,卻不能躺着死。

無數戰士,列隊相候,每個人都站得筆直,只是翹首向東而望。

在衆人的目光中,馬超一人一騎一馬當先的踊躍而出。

無數戰士沉默一下,然後隨即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歡呼!

能上得戰場的士兵心中都有一份熱血,一份豪情,還有些許的不屈,但是他們敬重生死看輕的將軍,馬超終覺得自己很平淡,但是在這些士兵的眼中,他馬超能在涼州大地僅僅十五歲就贏得“神威天將軍”這個名號,就值得他們膜拜。加上禿山龐德待援,馬超萬馬軍中,連破韓遂十道防線,雖然那功績並不屬於馬超一個人,但卻讓這些士卒從內心深處膜拜。本來整齊的隊列也已騷動了起來,站在後面的人都拼命踮腳,他們依稀的能感覺到馬超在醞釀着大家的情緒,他要在生死之戰時誓師,隧大聲吼道:“神威天將!神威天將!神威天將!”

吼聲由近及遠,只是嗡嗡的迴盪在雄州四野,馬超沒有阻止他們的高聲呼喊,雖然有可能驚動整個潼關,但是這無疑是激發這些士兵最好的方式,他健馬疾馳,身邊景物飛快掠過。現在他就在這時代風潮的最高處。

天上老父在看,幾個兄弟在看,這些士卒在看,還有“白馬都尉”看着自己能不能取得這個潼關。馬超下意識的回頭,周遭一切的景物在這一瞬間似乎都已經放慢,現在的自己,已經愛上了這種縱橫天下,萬千虎賁追隨歡呼的感覺。

“踏平羌氐,是誰?”

底下沉寂一下,呼喊聲猛的爆發出來:“是我們!”

“榆中待援,是誰?”

呼喊聲更大:“是我們!”

“那破韓遂斬宋建的又是誰?”

呼喊聲似乎席捲了整個小山丘。震得宿鳥離林:“是我們。是我們。是我們!”

“那麼大人把洛陽城安危又交到了誰的手裡?”

呼喊聲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將所有人全部籠罩其間!

“是我們,是我們,是我們!”

馬超緩緩勒馬,在呼喊聲中合上自己金盔,單臂傲然南指:“那就殺過去,將潼關拿下,馬孟起在,潼關必破!”

歡呼聲音從軍陣深處爆發,直到每一個角落。不管是誰,都發瘋一般揮舞着手中兵刃,敲擊着膛,無數匹健馬長聲嘶鳴,這一席話,再度激昂士氣!

……

潼關門下。

潼關牆頭雖高,城門也早早關閉,不過只有少數人的影子在遊蕩。潼關門外,也有同樣幾個孤鬼似的影子在遊蕩、戒備。

寒風一動,從城池的東面傳來陣陣腳步聲。

不,不是腳步聲,應該是馬蹄的聲音,大地震動,喊殺聲陣陣。

潼關城上,頓時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很多的腦袋瓜,看着眼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見城下,由遠及近,短短的幾個照面從遠處便駛來一大隊人馬,紛紛高舉着手中的兵刃,這一路行來,捲起陣陣煙塵,向着潼關駛來。

守在護城河外的一個小校揚聲大呼:“什麼人?”

馬超就在隊列最前方,雙腿緊緊地夾住馬腹,高舉手中的兵刃,一絲減緩的氣勢都沒有,此刻,他強迫自己忘記所有一切。馬超不說話,整個鐵騎大隊自然不敢多言。他們就是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至城下,在城上守軍並未反映過來之際,殺進潼關。

“站住,再不停下,就放箭了。”

小校再次開口恐嚇道。隨之整個潼關都開始戒備,把手中的弓弩對準城下的來軍。

趕在前頭的馬超一捅胡封:“說話。”

馬超還沒有用刀威脅他,騎在馬上全神貫注的胡封就已經揚聲:“我是公子胡封,我要進城,誰敢攔我!”

“公子?”

潼關守軍聽到這一聲訓斥,擡頭細瞧,來的雖然都是騎軍,但身上的甲冑卻也都是西涼軍的旗號,就連前邊打着的旗號也是“胡”字旗,而且在最前邊疾馳而來的正是公子胡封,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對方來勢如此之兇?但胡封誰又敢問,畢竟胡封這些日子可沒少出關惹事,如果不是胡家的人他們這些士卒哪裡敢管。

護城河下的小校一見,果真是胡封,知道胡封的乃是胡軫最喜歡的子侄,不敢多言,急忙道:“公子等着,我們這就開門。”

胡封嘎嘎嘴,說些什麼。

馬超回頭瞪了他一眼。

隨着城門濺開。

“嗯?”

城上有兵警覺,當即發出疑問。

見有士卒疑慮,馬超唯恐引來守將胡軫,馬超在人羣前振臂高呼:“質疑公子者,有如此人。”

吼聲震盪着潼關牆,震盪着關中大地。

“嗖!”

“嗖!”

馬超已經拉滿了弓,一箭電閃般射出,正正直透城垛,直刺那小並面門。

“轟!”

伴隨着着那士卒屍體從城牆之上跌倒,整個大隊騎兵在馬超一騎帶領下,直直衝入潼關門下。

這般異常,自然有心虛表現。西涼軍守兵也不是傻子,看胡封如此之急,在看領兵將領猙獰的臉龐,沒人認識。有人開始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沒有人敢在阻攔,他們都在觀望。

“希律律!”

一絲馬鳴,馬超整個人帶着胡封就躍馬而入城下。畫戟一揮,對準城門口的小校,冷聲道:“開門。”

並用另一隻手緊緊地掐在胡封的腰上,胡封能感覺到馬超手上的力度,心中恐懼,對着那小校瘋了一般的吼道:“快開門。”

“快開門。”

小校一怔,並無反應。

馬超手中畫戟一動,在那小校的脖子上留下鮮紅的血跡。

“無視小公子者,已被本將誅殺,再有如此,定如此人!”馬超高舉手中的兵刃,對準面前另外幾個士兵吼道:“還不開門。”

“哦。哦。哦。”

幾個士兵這才反應過來,慌忙的跑到一旁,急速的推開城門。

當城門僅僅打開一個縫隙,後從潼關之上慌忙的跑過一人,正是守將胡軫。他本是不來此處守城的,而且長安皇甫嵩部隊的動靜沒半日就會有人送情報,胡軫發現他們口號雖然喊得響亮,但是並沒有發兵,胡軫也就放了下心。但方纔馬超這般異常手段殺人,引起守城小校急忙回報,胡軫這才一手握着佩劍,一手遙指城下吼道:“不能開,不能開。”

瞧見胡軫到來,馬超回眼去瞧在外等候的馬岱等主力,心知此時只有硬搶了。

“將軍,那是公子啊!”

“什麼公子,他們是敵軍。”

潼關所有的士兵一怔,這才發現城下的破綻,紛紛調轉頭顱,揚起手中防禦的武器。

“叔父,快救我。”

胡封見胡軫已到,大呼一聲,整個人趁着馬超不注意便竄了出去,連滾帶爬的便往那城門的縫隙擠去。

千鈞一髮之際,胡封得逃,詐取之計失誤,馬超乾脆揚起手中的兵刃衝着守城的小校扔去。

“砰!”

一聲,那急速要關城門的小校頓時被馬超釘死在城門之上。

“衝啊!”

“衝啊!”

所有的鐵騎都已經衝至城下,馬超用手中的畫戟狠狠地撬開整個城池的門板然後自己一下子跳下馬來,雙臂較勁死死地撐住整個潼關門。

所有剛剛衝過護城河的騎軍紛紛揚起馬鞭,向着潼關城門撞去,用馬的身體撞擊東城大門。

馬超雙臂較力,大吼道:“用戰馬堵住城門,用戰馬。”

那些騎兵頓時把自己胯下的戰馬送到東城門縫之中,然後馬超雙臂較力,身子躥出,猛地從自己身後拔出弓箭在此朝着城上緊關城門的幾個小兵射去。

“嗖!”

“嗖!”

“嗖!”

……

一陣箭雨過後,城門終於漸漸被打開。

城上的胡軫再也挺不住,急忙的率領自己守城部隊下城來戰,他們知道近距離弓箭對待敵人是沒有多大殺傷力的,此時只有浴血奮戰才能挽救頹勢。

“撲哧!”馬超舔着刀口上的鮮血,把正在往城內逃跑的胡封一刀瞭解,嘴中喃喃道:“叛徒,沒有好下場。”

胡軫大軍已經衝至城下,所有的人都開始漸漸堵住城門,慢慢地守城西涼軍憑藉人數的優勢掌控着城門的控制權。

馬超雙臂較力,高呼:“兄弟們,奪城!”

“奪城!”

一時間,身後雲集響應。

“轟隆隆,轟隆隆!”

在連續不斷的怪異聲中,潼關城門竟然開始倒塌。而身處其中的馬超更是高舉雙臂,騎跨在戰馬之上,雙臂生生擊倒了一扇門板,潼關城門,就在此刻徹底敞開。擁擠的戰馬在倒塌的門板中慌亂奔逃,頓時城門中空打開。

東門城下陷入一場空前絕後的慘烈之中。

“誅賊!”

一聲厲喝,隨着馬超的嗓音直穿雲霄,身後馬岱已經帶着剩下人馬衝過來,這些輕騎發起有史以來最猛烈的攻擊。以輕騎對抗守城步軍,簡直就是一場屠殺。更何況敵軍並沒有什麼有效的防禦措施,就連輕騎最爲懼怕的弩陣都沒有,不是沒有,潼關之上誰也不曾料想這個時候還會殺出這樣一支軍隊。

漫天的嘶吼哀嚎聲,接連不斷的響起。

潼關下已經變成一片屠殺場。

“全軍衝鋒。”

馬超絲毫不給他們時間,在第一波衝擊之後,率領大軍衝過一個圈子後,再次殺了回來,手上的力氣依舊不減,再次用馬鐵踐踏着西涼軍的身體。

“他們這不是在戰鬥,這是殺戮。”

胡軫兩樣通紅,揚起手中的兵刃,從潼關下,揮舞着衝了出去。如果潼關有失,那麼自己就將是整個西涼軍的罪人,自己真的當不起這份罪。

“屠殺嗎?”馬超冷冷地譏笑一聲,這應該是你們早就應該料到的結果。雙腿較勁兒,座下馬匹一下子就躥了出去,迎着胡軫,馬超沒有多餘花哨的招式,就是以力相抗,勝者爲王。

“啊!”

一聲淒厲的嘶吼,伴隨着血漿噴濺的聲音,在胡軫最後的一絲掙扎中,馬超高舉畫戟,畫戟在手,高喊道:“胡軫已死,降者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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