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南宮暮羽這麼一說也覺得有幾分道理,緊接着那些怒氣沖天的謾罵聲也漸漸的停止了,領頭的捕快見周圍的人都被這人給蠱惑了,心裡有些慌亂,緊握了握手中的刀,憤怒的指揮道。
“來人把這胡言亂語之人拉下去,一會兒一塊斬了。”
站在一旁的捕快接收到指令,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的,最後大家都蜂擁而上着,人羣之中的冬子見那羣人對自家公子不敬,也焦急的不得了,偏偏這人太多了,讓他都擠不進去,兩邊的百姓因爲他們的打鬥急忙的往後退卻着。
南宮暮羽譏諷的看了一眼那些捕快,輕輕一揮手,手中的扇子便朝着那些蜂擁而上的捕快打了過去,緊接着那羣捕快便被那把旋轉着的扇子打到在地,而那旋轉着的扇子最後又安然無恙的回到了南宮暮羽的手中。
那羣被打倒在地的捕快有些捂着胸口,有些捂着頭一陣哀嚎着,領頭的捕快見自己的人都被南宮暮羽擺平了,眼神裡閃過一抹慌亂,往後退卻了一步道。
“你……你等着。”說完,那領頭的捕快朝地上那些哀嚎的捕快揮手指揮道,“我們走。”
南宮暮羽看了一眼那羣捕快離去的背影,“唰”的一聲打開了扇子,轉身看向了馬車上被囚住的老鴇,只見他拿着扇子朝那牢籠隨手這麼一揮,便聽到“啪”的一聲巨響,隨後那牢籠就從中間裂成了兩半。
被困在牢籠裡的老鴇被這巨響嚇的大聲尖叫着,周邊的人羣也跟着叫喚了幾聲,而在人羣之中的冬子不顧那羣人的尖叫聲,終於擠到了南宮暮羽的面前,氣喘吁吁的問道。
“公子,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怎麼下樓來了,玖月姑娘呢?”南宮暮羽皺眉問道,目光擡頭看向了客棧的二樓望去,見二樓已經沒有了玖月的身影,眼裡閃過了一抹了然和失落。
**着的冬子見他這麼一問,擡頭看向了那客棧的二樓,剛想說“玖月姑娘在客棧等他們”,卻發現客棧的二樓早已沒有了玖月的身影,疑惑的呢喃道。
“玖月姑娘剛纔都還在哪裡的,怎麼這麼快就不見了呢?”
此時,困在牢籠裡的老鴇尖叫後,發現自己自由了,連忙從馬車上走下來,大步的跑到了南宮暮羽的身前跪了下來,雙手緊緊的抓着他身前的衣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謝道。
“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呀。”
南宮暮羽低頭看了一眼那哭泣的老鴇,皺了皺眉頭,伸手扶起了她,面色嚴肅道,“你先起來吧,這件事還沒有徹底的解決,你的冤屈並沒有洗脫,想要謝我也得等到冤屈洗脫後再說吧。”
老鴇站了起來,擡起右手的袖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面色愁容道,“這位公子說的對,老奴如今的冤屈還沒洗刷去,想必那方大人一定會在帶人來抓捕我的,早知道自己會攤上這麼大的命案,當初自己就不應該貪圖那些銀子了,老奴現在心裡可是後悔的不得了呀。”
一旁的冬子見那老鴇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插嘴道,“公子,剛纔離去的那些捕快想必一會兒又會回來的,我們還是趕緊離開。”
“不必了,他們已經來了。”南宮暮羽淡然的說道。
果不其然,剛纔那離去的捕快又帶着一大批人朝他們圍了上來,四周的百姓被他們攔截在了一側。
其中有一位年過四十的男子從一旁的花色嬌子中走了出來,那人長着一張肥頭大耳的面容,穿着一身綠色的官服,頭頂帶着一頂黑色官帽,挺着一個大肚子被那些捕快保護在中間。
而剛纔被南宮暮羽嚇退的那位領頭捕快則站在那個人的身側,一臉嚴肅的鞠躬指着道。
“方大人,就是這人在半路劫持了囚犯。”
那方大人擡眼看了一眼南宮暮羽,言語深沉道,“你是何人?爲何公然劫持囚犯,你和囚犯到底是什麼關係。”
聽着他這一口的官腔以及質問的話語,南宮暮羽不禁挑了挑眉,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眼,皺眉道。
“你就是這丹陽鎮的方知縣?”
“不錯。”那方大人一臉愜意的說道,眼裡閃過一抹高傲之色,繼而說道,“既然你已知道本大人是這丹陽鎮的知縣,那還不快束手就擒。”
冬子見那方大人說話如此的囂張,便知這人不是什麼好官,一下子站了出來,怒聲道,“大膽,你可知……。”
“冬子。”本來想要透露南宮暮羽身份的冬子聽到自家公子喚他的聲音,知道自家公子這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另一個身份,這纔沒把接下來的話說出來,反而沉默的退到了他的身後,聽其安排。
而站在一旁的老鴇卻早已被這一幕嚇的面色發白了,緊緊的抓着南宮暮羽的衣衫,尋求保護。
那方大人被冬子剛纔那聲呵斥嚇了一跳,隨後回過神來,咳嗽一聲,不悅道。
“在本官看來這大膽之人應該是你們二人,一個劫持囚犯,一個公然呵斥本官,這一條條的罪責都足以讓你們掉腦袋,你們要是束手就擒本官可以免其你們的死罪,如若不然那就格殺勿論。”
南宮暮羽淡淡的笑了笑,手中搖動的扇子忽然停了下來,目光一下子變得犀利起來,言語譏諷道。
“好一個格殺勿論,沒想到你一個小小的知縣辦事能力不行,這官腔倒是一套一套的,你不去京都面聖都屈才了。”
一旁的冬子聽到自家公子奚落那人的話語,沒忍住“噗嗤”的笑出了聲,老鴇也被南宮暮羽這話弄的肩膀一聳一聳的,四周的百姓也因爲南宮暮羽這話偷偷的笑出了聲音。
那方大人面色漲紅的看了四周的百姓一眼,見衆人都在嘲笑他,顫抖着手,指着南宮暮羽,憤怒道。
“你……你居然敢奚落本官,來人,給本官把他們都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