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絲帕而已,髒了就髒了吧。”幻化成玖月的白蛇漫不經心的說道,絲毫沒有因爲冬子的那番話而收回手中的絲帕,任然就這麼拿着,那意思大有你不接,我就這麼一直拿着。
冬子面色爲難的看了南宮暮羽一眼,見自家公子朝他示意了一下眼色,這才放心的把她遞過來的絲帕接了下來,客氣道。
“謝謝玖月姑娘。”
對於冬子的謝意,白蛇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後便把目光移到了樓下的市集上,而南宮暮羽則一直把目光放在冬子所接過的那張絲帕上。
接過絲帕的冬子感覺自己好像接了一塊燙手的山芋一樣,想扔又不敢扔掉,而南宮暮羽的目光更是讓冬子坐立不安。
最後冬子還是把接過來的絲帕放在了木桌的一旁,拾起了右手的袖子擦着額頭的汗珠,冬子這樣的做法,讓南宮暮羽心裡十分的滿意,但他的面上卻沒顯示出來。
沒過多久,店小二便上好了菜,看着桌上那一道道精美的菜餚,白蛇拿起了桌上的筷子優雅的吃了起來,南宮暮羽則在一旁給她剝着蝦,而冬子吃着雞翅卻如同嚼蠟一樣,食不知味。
突然,“咚咚咚……”的一聲鑼鼓響聲讓客棧裡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市集上。
此時,集市上站滿了人,兩邊站滿了捕快阻止他們圍上來,中間則有一輛馬車在市集上走着,馬車的前後都有捕快跟隨着,而馬車的牢籠之中卻關押着一位身穿着白色囚衣的女犯人。
“冤枉呀,冤枉……!”這女犯囚犯披頭散髮,口中還大喊着冤枉二字。
可四周的百姓卻並不覺得她冤,反而還朝她扔着爛菜和壞雞蛋,怒聲道,“打死她,打死她。”
這時,突然有一位身穿着麻布的婦女站了出來大聲指責道,“大家看好了,這位就是醉月樓的老鴇,就是這醉月樓的老鴇合夥花魁害死奴家的相公,如今方知縣替我們查出了事情的真相,大家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呀。”
女子這激憤的聲音激起了衆人心中的恨意,大家都拿起臭雞蛋和爛菜葉朝那牢籠之中的老鴇扔了過去。
畢竟這青樓可是所有女子最恨的地方,一些女子的相公就因爲那些青樓的狐狸精而不回家,一些女子則因爲各方面的原因被賣入青樓爲妓女。
如今就算這老鴇沒有合夥花魁害死鎮上的那些男子,但她可是青樓裡的老鴇,大家心中之前的那些怒氣和怨氣當然也就有理由朝她發泄了。
被囚禁在牢籠裡的老鴇聽着衆人那一聲聲的激憤聲,嚇得抖動着雙肩,委屈的淚水從臉頰上滑落下來,蠕動着嘴脣道。
“冤枉呀,媽媽我冤枉……。”
可惜她的冤都被百姓的激憤聲所覆蓋了。
坐在樓上的白蛇看到這一幕,眼裡閃過一抹不忍,對於那牢籠之中的老鴇,白蛇心裡還是有幾分愧疚之意。
但白蛇知道這件事必須的有一個結尾,如今唯有這老鴇出來做了替罪羔羊,那麼那些男子失蹤的事這纔算是有一個瞭解。
忽然,坐在一旁的南宮暮羽拿起了桌上的扇子,飛身站在了那馬車的牢籠上。
白蛇沒想到南宮暮羽會在這時候飛身出去,眼神之中帶着一抹複雜之色,心知這件事恐怕不會這麼輕易了結了。
坐在白蛇對面的冬子見自家公司飛身出去的那一刻,就急忙起身跑下了樓,要知道他家公子在哪裡,那他就的在哪裡,他可不能讓自己置身事外。
對於南宮暮羽的突然出現,四周的捕快立刻拔刀把馬車四周包圍了起來,領頭的捕快拿着刀上前一步問道。
“你是什麼人?”
南宮暮羽“啪”的一聲打開了扇子,撇了那領頭的捕快一眼,搖着扇子,風輕雲淡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並沒有這麼簡單,而這牢籠之中的老鴇也並不是兇手,這件案子需要從新判。”
人羣之中又有一位黃衫女子站出來冒了一句,“你說她不是兇手那她就不是兇手了嗎?這案子可是方大人親自判決出來的,白紙黑字上都寫着,就是這個老鴇聯合那花魁害了我們這鎮上的那些男子,她該死。”
其他的百姓也緊跟着附和道,“對,就是這老鴇聯合那花魁害了我們鎮上的那些男子,她該死。”
南宮暮羽看了那黃衫女子一眼,收起了手中的扇子,一個飛身來到了那女子的面前,四周的捕快見他飛身下來,迅速的往四周後退了一步,圍繞在那女子身旁的其它百姓也往後退卻着。
那黃衫女子被他這突然的飛身到前嚇得後退了一步,眼裡充滿了濃濃的防備,結巴道,“這位公子,你……你想幹什麼。”
南宮暮羽笑了笑,“唰”的一聲打開了扇子,調侃道,“這位姑娘,在大街之上,你認爲在下能對你做什麼嗎?就算在下真想對你做什麼,你認爲這裡有人能夠救你嗎?”
那黃衫女子被他這話調侃的一臉通紅,卻找不出一句反擊的理由,牢籠裡的老鴇見有人爲自己鳴冤,喚的更加大聲了,“這位公子,媽媽我是冤枉的,那白紙黑字都是屈打成招而來的,那些失蹤的男子媽媽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呀,媽媽我是冤枉的呀。”
說道最後那老鴇竟然大聲的哭泣了起來,想她經營那醉月樓十多年了,可從來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早知道她就不應該貪圖那些銀子,如今都快把命給搭進去了。
南宮暮羽扭頭看了一眼那牢籠裡哭泣的老鴇,又看了看周圍的百姓,繼而調侃道,“現在大家應該知道這老鴇爲什麼會說冤枉二字了吧?這屈打成招確實挺冤枉的。”
“在牢房裡,就算是一名男子進入牢房也不見得能夠受的住那些刑具,何況老鴇還是一名女子呢,她要是不承認那麼自己的命恐怕都的搭在牢房裡,對於這樣的冤案,各位還認爲不應該重新審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