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逸風看了蓮花君一眼,那意思好似在說你話怎麼那麼多,蓮花君被谷逸風那一眼看的很是不自在,不禁把目光瞥向了一旁,他知道心神君這是不允許他亂嚼玖月姑娘的舌根,看的出來,心神君似乎對玖月姑娘有哪些方面的意思,難道心神君也喜歡玖月姑娘?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呢?”蓮花君不停的在哪裡嘀咕着。
坐在一旁的谷逸風見他在哪裡嘀咕着,皺了皺眉,出聲道,“蓮花君,什麼不可能,你在說些什麼?”
蓮花君回過神來,看了谷逸風一眼,笑着道,“沒什麼,本君只是覺得突然有些累了。”
谷逸風看了他一眼,拿起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淡然道,“既然累了,那麼就回房去休息吧。”
“嗯。”蓮花君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從木椅上站了起來,朝二人點了點頭,緊接着便轉身走了出去。
一時間,書房裡就只剩下谷逸風和國師二人,柳無憂看了谷逸風一眼,眸子裡劃過一抹沉思,伸手拿起了桌上的茶喝着,書房裡的氣氛頓時變得怪怪的。
片刻後,谷逸風放下了手中的茶,沉聲道,“國師,今日我們就聊到這裡,現在也已經到了午時,你也下去休息吧。”
柳無憂那端着茶的手停頓了一下,淡笑道,“這倒不必了,無憂手中正好還有一些事情未處理完,心神君,要不你先回房去休息?”
谷逸風挑了挑眉,隨即站了起來,低沉道,“既然如此,那麼本神君就先走了,國師你慢慢慢忙,切記的注意一下身子。”
隨後柳無憂也站了起來,客氣道,“多謝心神君關心,無憂會注意自己的身子,還請神君請慢走。”
“嗯。”谷逸風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便朝書房外走了出去,待谷逸風離開後,柳無憂便回到了案桌前坐了下來,拿起了一旁的文本翻看了起來。
不想谷逸風前腳離開書房,後腳柴叔便來到了書房,這兩日柴叔一直在房間裡思考着谷逸風的事情,他記得當日自己明明是親眼看到谷大人死在他的面前,而且屍體到最後都是冰涼的,怎麼現在谷大人卻又完好無損的又回來了,並且還站在了他的面前,如今大家居然還叫他心神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難道是有人救回了谷大人不成?
坐在書房裡的柳無憂看到柴叔出現在書房,眸子裡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隨即放下了手中的文本,淡笑道,“柴師爺,你來了。”
柴叔回過神來,惶恐的低垂着頭,“草民參見國師。”
“柴師爺不必多禮。”柳無憂客氣的說道,“坐吧。”
柴叔擡起了頭,緩緩的坐在了一旁,雙手緊緊的握着,腦海裡還在考慮自己到底該不該問谷大人的事情,柳無憂見他從坐下來後,就沒有開口,拿起了一旁的茶壺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緩緩開口道。
“柴師爺,你這一次來,可是有什麼事情嗎?”
柴叔擡頭看了柳無憂一眼,眸子裡劃過一抹爲難之色,遲疑道,“國師,草民這一次來,其實是想問一下有關於谷大人的事情,還請國師能給草民作答一下。”
因爲他的心中現在實在是有太多的疑惑了。
柳無憂挑了挑眉,其實早在柴師爺走進書房的那一刻,他便已經知道柴師爺是爲什麼事情來這裡了,只是沒想到柴師爺最終還是問出來這件事情,不過他知道柴師爺早晚也會問這件事情的,隨即笑了笑。
“柴師爺,你想知道谷大人和現在這位心神君是什麼關係,是否是同一個人,對嗎?”
“嗯。”柴叔面色認真的應道,他就想知道谷大人和這位心神君到底是什麼關係,二人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柳無憂見他如此認真的看着自己,眸子中劃過一抹沉思,低沉道,“其實這件事情說起來柴師爺你可能會有些不相信,但是無憂希望你聽完無憂所說的這番話後,能夠冷靜。”
柴叔點了點頭,嚴肅道,“國師,你就說吧,草民會冷靜的。”
他知道國師不是一般的人,而那玖月姑娘和白姑娘也都不是一般人,想必國師接下來所說的那些話,一定不是在自己的心臟承受能力之內,不然國師也就不會用那麼嚴肅的神情來告訴自己。
柳無憂看了柴師爺一眼,知道他心裡已經做好了準備,這才緩緩開口道,“其實如今住在衙門裡的心神君就是谷大人。”
說道這時,柳無憂停頓了一下,擡頭看了一眼柴師爺,只見他的臉色變得越大的深沉,繼而開口道。
“從一開始谷大人就不是一般的凡人,早在谷大人失蹤的時候,無憂就曾懷疑過谷大人的身份,直到不久前無憂突然發現無望山有異常,才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但是當時無憂的心中都還只是猜測,並不是肯定,當心神君和玖月姑娘一同出現在衙門的時候,無憂才明白過來,原來谷大人正是百年前五神之中的心神君。”
“那這麼說來,谷大人真正的身份是神仙?”柴叔面色大驚的說道,眸子裡充滿了震驚之色,現在的他被國師所說的這番話給嚇到了。
柳無憂見她那一臉震驚的模樣,知道他被自己所說的這番話給嚇到了,不禁笑了笑,拿起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糾正道,“柴師爺,你說錯了,神是神,仙是仙,二者是不能夠混爲一談。”
“而谷大人他是神,並非是仙,因爲百年前的一些事情,谷大人才會投胎來到凡塵,如今他也算是功德圓滿,所以纔會回到神界,繼續擔負着他的責任。”
柳無憂簡單明瞭的解釋着,他知道就算他說的再多,想必柴師爺也不會明白,反而只會聽糊塗,所以他纔會刻意的挑一些簡單的來說一說。
柴叔眸子裡劃過一抹了然,點頭道,“那谷···不對,心神君現在下凡來,是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去做呢?”
雖然他老了,但是他不糊塗,像他們這樣的人物,應該是有什麼大任務,所以纔會下凡吧。
“嗯。”柳無憂低沉的應了一聲,放下了手中的茶,淡笑道,“柴師爺還有什麼疑問嗎?如果柴師爺還有疑問那麼就問吧,今日無憂都會一一爲你作答的。”
柴叔面上劃過一抹尷尬,搖頭道,“沒有了,真是勞煩國師花費時間爲草民作答了。”
“柴師爺這話就客氣了,無憂只不過是動動嘴皮子說兩句而已,並沒有浪費時間這一說。”柳無憂客氣的說道,柴叔知道他這是在客氣,眸子裡劃過一抹笑意,出聲道。
“國師,草民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一些事情未做,所以就不留在此打擾國師了,就先告退了。”
“好。”柳無憂淡笑的回道,見柴叔走了出去,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隨意又拿起了桌上的文本翻看來着。
······
龍宮,自龍琪昨日答應過要去見龍母后,今日一大早便穿戴整齊,由龍騰的人,帶着他來到了龍母的寢宮,不想他剛走到寢宮門口,便聽到寢宮內傳來了一陣“噼裡啪啦”摔碎的玻璃聲,龍琪大步的垮了進去。
正好看到龍母在發脾氣的摔打着寢宮內的東西,而守候在一旁的婢女就這麼任由她摔打着,也不上前去勸,龍琪看到這一幕,很是生氣,厲聲道。
“這是在幹什麼?”
原本摔打着東西的凌雪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後,扭頭看向了寢宮門口,見來人是自己的兒子,急忙朝他奔了過去,淚流滿面着,“琪兒,我的琪兒,你終於來看母后了,母后還以爲這一生會再也看不到你了。”
說道最後,凌雪不禁在龍琪的懷中哽咽的痛苦了起來,自從那日她清醒後,便知道現在的處境對於她和琪兒來說,都是非常危險的,尤其是那賊人心狠手辣,要是他真的把琪兒怎麼了,她該怎麼辦?所以這些時間,她吃不好,睡不好,每天都在擔心着琪兒的安危,原本她打算這麼鬧下去,那賊人就會來見她,可是她算錯了,就算她在怎麼鬧,那賊人都不會來見自己的,因爲那賊人知道見了她後,自己一定會和他胡鬧的。
所以這些時間,凌雪的心裡是又氣憤又無奈,只能夠打砸着這寢宮中的東西來出氣,一開始那些婢女都還會上前去勸道她,可是到了最後大家都勸不住,只好把這件事情稟報給了龍騰,龍騰知道後,便下令讓她們都不要勸阻,就這麼任由她打砸着,所以到了最後,大家都這麼站一旁看着龍後在哪裡打砸着,等她氣消過後,她們就會急忙把寢宮裡的東西給收拾好。
一開始龍後還很疑惑那些婢女爲何沒有在上前勸道自己,最後才明白這一切都是龍騰的主意,心裡更是氣憤,怒氣更加的上升,一個勁的打砸着寢宮內的東西。
龍琪見她哭的如此的傷心,眸子裡劃過一抹擔憂,問候道,“母后,你怎麼了?是不是這些奴才服侍的你不高興?你要是不喜歡,那本太子現在就讓人把她們拉出去殺了。”
站在一旁的婢女聽龍琪這麼一說,嚇得臉色一白,急忙跪在了地上,求饒道,“太子殿下饒命,太子殿下饒命呀。”
她們知道太子一項就心軟,從來就不會輕易的責罰人,可是要事在龍後的面前,那就會變得不一樣了,因爲太子殿下可是非常在乎龍後的感受,若是龍後有一點的不開心,那麼這整個寢宮裡的婢女都會遭殃,所以這幾位跪在地上的婢女被龍琪剛纔所說的那番話嚇得渾身都顫抖着,一個勁的求饒着。
龍後聽了龍琪所說的這番話,這才從龍琪的懷裡站直着,擡頭看向了龍琪,哽咽道,“琪兒,她們服侍的挺好的,母后並不是不喜歡她們,只是母后想你了,所以纔會忍不住的留下這激動的淚水而已,你就不要責罰他們了。”
畢竟她已經有很久沒有看到過琪兒了,以前她沒有清醒時,都可以經常的見到琪兒,可是自從她病發到清醒後,便再也沒有看到過琪兒,如今看到了這怎麼能夠不讓她激動和開心,心裡那顆擔憂的心不禁也放了下來。
龍琪看了一眼那地上跪着的幾名婢女,厲聲道,“看在母后爲你們求情的份上,本太子今日就暫且放過你們,要是今後你們在敢這樣怠慢龍後,那麼本太子一定會把你們碎屍萬段,都滾下去吧。”
“是,太子殿下。”跪在地上的那幾名婢女顫抖的回道,然後便急忙站了起來,大步的朝寢宮外走了出去。
待那幾名婢女退出去後,龍琪這才拉着龍後的手,朝前方的座椅走了過去,溫和道,“母后,你又不是小孩,怎麼老是愛哭呢,下次不要在哭了好不好?”
龍琪一副哄小孩子的模樣說着,龍後知道他這是還以爲自己現在病情還沒有好,所以纔會用這樣的語氣來對自己說話,眸子裡不禁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點頭道。
“好,你放心,母后下次再也不哭了,只要琪兒你能夠經常來看母后,那母后就心滿意足了。”
龍琪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從袖口中拿出了一張斯帕替她擦拭着臉頰上那未乾的淚珠,淡笑道,“母后,你放心,孩兒今後會來看你的,就算不來看你,孩兒也會讓人來通知你一聲,畢竟最近龍宮之中還是有一些事情需要孩兒去做,所以恐怕也不能夠時時都能夠來看母后,所以還請母后見諒。”
凌雪聽龍琪這麼一說,眸子裡劃過一抹擔憂,沉聲道,“琪兒,你可知他最近在幹些什麼嗎?”
“他?”龍琪疑惑的呢喃了一聲,看了凌雪一眼,疑惑道,“母后,你所說的他是誰?”
“龍王。”凌雪面無表情的說道,眸子深處很是冰冷,整張臉色陰沉着,很是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