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孩兒所說的句句屬實,還請父王能夠相信孩兒。”龍琪一臉認真的說道,他知道父王這是不相信他所說的話,但是他知道有些事情能說,有些事情是不能說,而他這一次去人間的事情,那是萬萬不能夠說的。
龍騰眸子裡劃過一抹深思,知道他這是不打算對他說實話,那捏着茶杯的手不禁緊了緊,隨即把手中的那杯茶水放到了一旁,沉聲道,“既然你不願意說實話,那麼本王就不勉強你,但是有一點你可是要給本王記住,你現在不是一般人,你是龍宮的太子,未來龍宮的繼承人,而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甚至是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代表着整個水族和龍宮,本王希望你最好不要做出一些傷害水族和整個龍宮臉面的事情。”
“要是到時候你真的做出了那些傷害龍宮和水族臉面的事情,那麼本王一定會親手解決了你,就算你是本王的孩子,本王也絕對不會對你講任何的情面,請太子你牢牢記在心上,不然到時候,你可不要怪本王沒有提前給你打好招呼。”
龍琪擡頭看了他一眼,知道父王不是在和他開玩笑,緊接着便低垂着頭,一臉嚴肅道,“是,父王,孩兒一定會牢牢地記在心上,絕對不會做出那些傷害龍宮和整個水族的事情。”
龍騰聽他這麼一說,這才放心了下來,拿起了一旁的茶喝了一口,輕聲道,“琪兒,你似乎很久沒有和你母后見過面了,如今你母后的身子也在日漸的恢復,你抽個空餘的時間,就去看看你母后吧。”
“是,父王,孩兒明日便去看看母后。”龍琪低沉着,腦海裡突然想到了什麼,繼而出聲道,“對了,父王,龜丞相現在在哪呢?孩兒想見他一面,好確定他是否安好。”
雖然他已經知道了龜丞相被父王殺死的事情,但是他始終還是不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所以纔會親自詢問。
龍騰聽他提起了龜丞相,那隻拿着茶杯的手不禁停頓了一下,挑眉看了一眼龍琪,低沉道,“你想聽真話,還是想聽本王說假話?”
龍琪眸子裡劃過一抹沉重之色,嚴肅道,“真話。”
“既然你想聽真話,那麼本王就實話告訴你吧,龜丞相已經被本王賜死了,所以你今後就不要在問龜丞相的事情了。”龍騰面無表情的說着,就好似在說一件小事一樣,對於他來說,龜丞相這樣的小人物,在他的眼裡根本就不算什麼。
龍琪面色一白,顯然沒想真的,之前他一直以爲是那些人喜歡亂叫舌耕,但是卻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居然是真的,父王居然真的賜死了龜丞相,這樣的結果真的讓龍琪很難以接受。
“父王,你爲何要這麼做?龜丞相在怎麼說也是養育過,教導過孩兒的人,你這樣做,不是把孩子陷於不義嗎?”龍琪很是悲痛的說道。
“怎麼?你這是在質疑本王嗎?之前本王就曾警告過他,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本王的底線,一個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碰本王底線的人,你認爲本王還會讓他存活於在這世上嗎?”龍騰面色冰冷的說道。
他知道太子知道這件事情後,一定會責怪他,但是這件事情龍騰並沒有覺得自己有錯,在他看來,龜丞相這樣的人,留在太子的身邊,只會讓太子和他對着幹,如此,他倒不如直接滅了他,這樣也就不會給他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可就算是這樣,龜丞相也是龍宮之中的元老,父王你就算不看僧面也應該看佛面,畢竟龜丞相之前也是跟在父王你身邊的人,父王你怎麼就這麼的無情呢?”龍琪氣憤的說道。
龍騰“啪”的一聲拍在桌上,厲聲道,“放肆,太子你現在說話簡直就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質疑本王了?”
說道這時,龍騰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龍琪那張白了不能夠在白的臉色,知道他肯定是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繼而說道,“剛纔你所說的話,本王就當是沒聽到過也不會給於追究,要是下次你在這樣大逆不道,那麼你可就不要怪本王心狠了,哼。”
話音剛落,龍騰便甩袖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大步的走了出去。
坐在下方的龍琪沉浸在悲痛之中,看了一眼龍騰離去的背影,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意,心裡暗暗的責備着自己,他知道龜丞相都是因爲他纔會被父王賜死的,如果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父王的底線,那麼龜丞相也就不會成爲他的替罪羊。
說起來這都是他的不是,是他該死,是他一次次的不把父王所說的那些話放在心裡,所以父王這一次纔會殺雞儆猴,讓他明白他的底線不是那麼好挑戰的。
好一會兒後,龍琪才從石椅上站了起來,緩緩的朝大殿外走了出去,那張臉白的像一張紙一樣,整個人好似那種隨時都容易被風吹跑一樣,看起來讓人很是心疼。
守候在門口的蝦兵見龍騰和龍琪先後的從大殿內走了出來,心裡雖然很疑惑,但是他們可沒有那個膽量去詢問原因,因爲他們還沒有活到那種不想活的地步。
龍琪走出大殿後,便朝自己寢宮的方向走了去,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只知道自己的腦海裡一直在想着父王所說的那番話,也不得不接受龜丞相已經被賜死的真相。
寢宮中,那幾名伺候着龍琪的婢女見龍琪一來蒼白的回來,以爲他這是又被龍王責罰了,急忙道,“趕緊去請御醫,趕緊去請御醫來。”
龍琪聽到耳邊傳來的說話聲,回過神來,阻止道,“不用了,本太子無礙,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站在一旁的婢女聽龍琪這麼一說,臉上的擔憂並沒有退下去,反而是一臉爲難着,畢竟要是太子殿下出了什麼事情那麼她們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所以她們不敢有一點一點紕漏才行。
龍琪見她們一臉爲難的模樣,眸子劃過一抹不耐煩,沉聲道,“你們放心,這都是本太子的事情,到時候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本太子也不會責罰你們的。”
那幾名婢女聽龍琪這麼一說,互相的看了一眼,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隨即行禮道,“是,太子殿下。”
“好了,你們都先下去吧,本太子想要一個人靜靜。”龍琪很是頭疼的說道,他現在只想好好的靜靜,並不想有太多的人打擾他。
那幾名婢女看了龍琪一眼,恭敬道,“是,太子殿下。”
緊接着那幾名婢女便轉身走了出去,待那幾名婢女出去後,龍琪這才站了起來,緩緩的朝石牀的方向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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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門裡,谷逸風得知龍琪來過衙門又走了的事情後,不禁皺了皺眉頭,扭頭看向了一旁的柳無憂,疑惑道,“國師,你可知道那龍太子來人間所謂何事嗎?”
柳無憂看了一眼對面坐着的玖月,在看了一眼谷逸風,面色平靜道,‘回稟心神君,龍太子這一次來人間其實是爲了玖月姑娘的事情,之前玖月姑娘被那花菁誘惑而去,最後失蹤,龍太子就到處尋找着玖月姑娘的下落,而龍太子這一次來人間主要就是來向無憂大廳玖月姑娘的消息。’
谷逸風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對面坐着的玖月,隨即拿起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他知道龍琪對玖月有情,從上一次龍琪出現在他的面前時,他就已經看出來了,只是他還真沒有想到這龍琪還是一顆多情的種子,居然親自來到人間尋找玖月的下落,只可惜他的那番情想必註定是要被辜負了,因爲他看的出來玖月對龍琪並沒有愛意,想必龍琪這一次的離開,也是因爲玖月的原因吧。
坐在對面的玖月見谷逸風看了她一眼,眸子裡劃過一抹沉思之色,隨即也拿起了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不知爲何當谷逸風看向她的那一刻,她的心裡竟然有幾分的心虛,好似自己做了什麼錯事一樣。
坐在一旁的蓮花君見二人這樣,眸子裡不禁劃過一抹精光,咳嗽了一聲,“國師,既然那龍太子是來找玖月姑娘的,怎麼那麼快就走了呢,你怎麼不留他下來坐會兒呢。”
“回稟蓮花君,龍太子想必是有其它的事情,所以纔會不告而別吧。”柳無憂一臉淡然的說道,雖然他知道龍琪的離開是因爲玖月姑娘的原因,但是某些事情他還是不要點出來爲好,畢竟這樣也不會讓大家都尷尬。
“是嗎?”很顯然蓮花君不相信柳無憂所說的這番話,但是也知道龍琪離開的真相在玖月的身上,所以便不再繼續追問下去,而是拿起了桌上的茶不急不慢的喝着。
緊接着玖月坐在對面的玖月放下了手中的茶,站了起來,“心··心神君,蓮花君,國師,玖月突然覺得有些疲乏了,就先告退了,你們慢慢聊。”
“嗯。”谷逸風低低的應了一聲,點頭道,“既然累了,那麼就趕緊下去休息吧。”
玖月朝三人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便轉身退了出去,她害怕自己要是在呆在這裡,那麼肯定會忍不住說出龍琪離去的真相,到時候這四周的氣氛一定會很尷尬,很僵硬,所以爲了防止自己把那種僵硬的氣氛帶來,她還是暫時離開比較好。
柳無憂看了一眼玖月離去的身影,知道她這是害怕把這良好的氣氛給破壞了,所以纔會這麼急着離開,不得不說這玖月姑娘確實是一位懂得看情形的人。
待玖月離開後,谷逸風這才把目光看向了柳無憂,淡然道,“國師,龍太子這一次來人間除了向你打聽玖月姑娘的事情之外,可還向你打聽過其它的事情?”
“這到沒有。”柳無憂面色平靜的說道,“只不過龍太子這一次出來想必應該是私下偷偷出來的。”
“哦?”谷逸風挑了挑眉,出聲道,“國師爲何說龍太子這一次是偷偷出來的呢?”
難道那暗者龍王已經在開始對龍宮裡的人下手了,所以龍太子纔會偷偷的跑出來,還是龍太子只是單純的出來向柳無憂打探玖月的蹤跡呢?
柳無憂淡淡的笑了笑,打趣道,“很簡單,因爲這一次龍太子穿着很平凡,還把自己打扮的很樸素,不過要是把龍太子丟在人羣中,還是能夠一眼就看出他就是龍太子,畢竟龍太子身上的那股高貴氣質是天然而成的。”
雖然當時他走出衙門看到龍琪的那一刻,也是被龍琪身上的那一身穿着給驚愕了一下,畢竟這龍太子可是一直都是穿着華麗的衣袍,可是這一次龍琪的出現雖然普通了一些,但是就算他穿的在普通,他身上散發的那股高貴氣質,還真不是一般人就有的,因爲那是天生就形成的,要知道龍族的人血統一直就是高貴的,受凡人膜拜,他們身上的那股高貴並非是後天培養,而是一生下地,就有的,就算是有人想要模仿,那也模仿不出來他們那種高貴。
“呵呵。”谷逸風淡笑了一聲,低沉道,“那這樣看來龍太子是專門來找國師你打探玖月姑娘的下落了。”
“嗯,算是這樣。”柳無憂面帶笑意的回道,“因爲龍太子後面的時間是去見了玖月姑娘,緊接着龍太子便不告而別了。”
“想不到這龍太子還對玖月姑娘情根深種呀。”坐在一旁的蓮花君調侃道,“只可惜這位龍太子的情註定是不會有結果了,哎,可惜了。”
蓮花君一臉惋惜着,從剛纔國師和心神君的那些話語中,他要是還不明白這件事情是怎麼一回事,那麼他就真的是傻子了,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位龍太子居然對玖月姑娘有那麼深的情,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