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一樣的燭光,一鍋人蔘珍珠雞,還有我的遺像,這個場景正好是我夢到的那個場景。
噗,不知道哪裡來的陰風,兩支蠟燭全都被吹滅了,屋子裡變得漆黑一片,我嚇得就是一哆嗦,倒退了一步卻發現卻沒有碰到夏婉茹。
夏婉茹去哪了?
我記得她就在我身後的。
就在這時候,我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團火光,竟然有一團紙錢燃燒了起來,幽綠的火光照在我的相片上,讓相片裡的臉也像鬼一樣的慘綠。
突然,相片裡的‘我’眼球突然轉了過來盯着我,嘴角變成了獰笑,對我說已經等我好久了。
我嚇得魂不附體,想要離開房間卻發現根本找不到門,周圍都是一片黑暗,這時候我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夏婉茹用微信給我來了消息,她問我在哪?
我說在袁康的房間裡啊。
她問我怎麼自己進來了。
看到她的消息我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說剛纔我們不是一起進來的嗎,還是我揹你進來的,她立刻回覆說她一直在外面,我心裡就猛地抽搐了一下,我背進來的人不是夏婉茹,那又是什麼鬼?
我又給她發消息說找不到門出不去了,問她怎麼辦,可卻提示發送失敗了,就在我心裡絕望的時候,一條短信發了過來,說我面前的就是袁康煉製餓死鬼的法壇,只要把我的照片拿下去就能破壞袁康的邪術了。
原來這個就是袁康害我的法壇。
雖然那照片上的‘我’很詭異,可現在我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要是不破壞了這個法壇就要被煉成餓死鬼了,想到這我一咬牙把手伸向了照片,只要把那照片從這貢桌上拿下來,這法壇就應該算是廢了。
可就在我的手抓住相框的時候,就聽到咔咔咔玻璃碎裂的聲音,相框上的玻璃像是蜘蛛網一樣的碎裂開了,我的手指被碎玻璃扎出了血,順着那些裂痕流了下去。
血液流的很快,把整個玻璃都染成了紅色,相冊裡面的‘我’眼睛鼻子嘴角和耳朵都在不停的流血,最恐怖的是眼球,竟然順着鮮血掉了下來,兩個黑洞洞的眼窩不斷的流着鮮血,十分的恐怖。
相框的玻璃被血液染紅,照片上的臉也扭曲了起來,最後變成了趙前樹的樣子,他陰測測的說等了我好久了,把命交出來吧。
我雖然手在哆嗦,可還是咬着牙把相冊從桌上拿了下來,不管怎麼樣,先破了袁康的邪術再說。
就在我要把相片拿下來的時候,有人壓住了我的手,對我說別動,要不然誰也救不了我。
“劉醒,你怎麼在這?”
阻止我的是劉醒,他手裡拿着金錢劍,一臉責怪的神色的說他拿了打火機回去的時候就找不到我了,怕我出事就追到了這裡,還好趕上了,要不然我廢了自己的命格,就真的死在這裡了。
“什麼命格?”我有些好奇,對於劉醒也是將信將疑,因爲夏婉茹和我說過,這劉醒是假的。
劉醒對我勾了一下手指,然後把照片翻了過來,在照片的後面寫着一行字,正是我的生辰八字,劉醒說這照片本來不會影響到我,可剛纔我把血流到了上面,再加上後面帶着我的生辰八字,就變成了一個連陰咒,我打碎這個相片,那我的鬼魂也會被打碎的。
又是連陰咒。
我心裡鬱悶的不行,在紙人紡就差點被連陰咒坑了,到了這裡又中了連陰咒,還讓不讓人活了。
劉醒說這連陰咒要有人的身體髮膚做媒介還要有生辰八字做根基才能實現,以後我一定要注意,生辰八字不能輕易告訴別人。
我說下午的時候的那紙人身上並沒有貼我的生辰八字,可我還是中了連陰咒。
劉醒聽完冷哼了一聲,說那是夏婉茹在騙我,在紙人紡我根本沒有中過連陰咒。
我說不可能,我清楚的看到胳膊被燒焦了,再說夏婉茹爲什麼要騙我?
劉醒臉色陰沉的說因爲夏婉茹不但想要我的命,而且還想要袁康的命,這個四合院有高明的風水局,而且門口有保家仙看守,夏婉茹是鬼根本進不來,所以只能讓我揹着才能進入這個院子。
嘎嘎嘎。
劉醒的話剛剛說完,貢桌上的照片就傳來了鬼笑,趙前樹空洞的眼窩對着我,眼裡有綠色的鬼火在燃燒着,相框的玻璃裂痕裡流出了暗紅色的鮮血,順着貢桌不斷的向下流着,很快地面就被鮮血染紅了。
“虛張聲勢。”
劉醒冷喝了一聲,手裡拿出了一把符紙向着空中扔了出去,那些符紙立刻自燃了起來,我就感覺頭頂發冷,擡頭一看就看到趙前樹正在我頭上對我吹冷氣,我擡頭的時候它的蛇頭突然伸出來捲住了我的脖子。
“五雷符,裂。”
劉醒打出一道五雷符貼在趙前樹的舌頭上,青色的舌頭立刻斷開掉進了地上的血水裡,趙前樹慘叫了一聲就要鑽回相框裡,劉醒冷哼了一聲,說出來了再想回去沒那麼容易。
說着劉醒抓過我的手用匕首劃破了我的食指,在相冊上快速的畫出了一道血符,趙前樹的鬼魂剛要鑽進相冊裡,那相冊就嘭的一聲爆開了,趙前樹慘叫着竄到了房頂,看着我的眼睛充滿了惡毒和怨恨。
劉醒鬆了一口氣,說連陰咒已經破了,這下再也不用束手束腳了,劉醒左手拿着五雷符,右手拿着金錢劍,就要和趙前樹大戰一場,可就在這時候,就聽到外面傳來一聲慘叫,隨後趙前樹嘎嘎鬼笑着消失了。
房間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劉醒帶着我推門走了出去,一股血腥味傳進了我的鼻子。
在地上趴着一個人,劉醒把他的臉轉了過來,原來這個人是袁康。
袁康七孔都在流血,呼吸急促粗重,明顯已經到了極限,他看着我說讓我一定要小心夏婉茹,他不能繼續幫我了,最後艱難的給了我一把長鏽的鑰匙,就嚥了氣。
劉醒檢查了一下,說袁康的魂已經散了,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然後問我這把長鏽的鑰匙是幹什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