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修羅與美秀的對話是晚餐時間的家常對話,爲了避免引起哈曼瑞斯的警覺,這枚監控器是在米修羅與美秀上班後,國安人員從煙囪上,偷偷放進去的竊聽器。
令人欣喜的是,兩人談話中提到了哈曼島。表示在過四天,他們就能去哈曼島。語氣裡,兩夫妻充滿了期待和歡快。
由此可見,他們在哈曼島過的還不錯。具體的,兩夫妻並沒有說,到底哈曼瑞斯讓這些夫‘婦’過去是做什麼呢?這是很值得讓人動腦筋的問題。
且不說這些,兩夫妻都是地道的紐約人。英語中的紐約口音很重,陳瀟和海青璇能夠控制聲線,但要徹底模仿像是不可能。只能有個大概,不管怎麼說,這個計劃着實太冒險了。
更驚心動魄的問題是,不能讓哈曼瑞斯的人有所發覺。否則哈曼瑞斯不再邀請這對夫‘婦’,那麼短時間內,陳瀟和海青璇不可能換其他的目標。而哈曼瑞斯每一個月只邀請一次他們。但海青璇的隊友卻沒有另外一個月可以等待了。
陳瀟和海青璇沒有任何抱怨,而是非常認真的練習紐約口語。
本來海藍還擔心陳瀟的‘私’人事情會影響到工作,但眼下看他如此認真,海藍便不再有任何擔心了。
陳瀟就是陳瀟,投入工作時,絕對讓人放心。
下午五點時分,海藍帶着一系列裝備,陪着陳瀟與海青璇登上了前往香港的航班。訂的是頭等艙,在艙內,陳瀟和海青璇沒有別的‘交’談,一直在認真練習口語,兼研究資料。另外,陳瀟讓海藍準備了高科技夜視儀,以及軍用望遠鏡。
晚上八點十分,飛機降落在大嶼山的香港國際機場,歐陽家的人前來接機。
歐陽家正是陳瀟熟識的歐陽曼麗一家。當初歐陽老爺子還說過歐陽曼麗會與陳瀟有一段姻緣,但如今看來,卻似乎根本不可能。
來接機的正是歐陽曼麗,她開了家裡的加長賓利,以示對貴賓的尊重。另外來的還有家中一位長輩,海藍與之寒暄後,表示事情緊急,不宜耽擱。歐陽家的長輩歐陽勝道:“既然如此,就請貴客上車,我們現在去我們家裡的‘私’人機場。”
陳瀟與海青璇戴了墨鏡,這時候的陳瀟面‘色’冷淡,穿着黑‘色’西服,說不出的肅然。
歐陽曼麗聽說陳瀟要來,她心中就忍不住火熱。她‘性’格有些保守,不喜歡穿暴‘露’的衣服。但今天爲了陳瀟,卻是穿了‘性’感的紅‘色’旗袍,無論是修長的‘腿’,還是玲瓏曲線的豐‘胸’,都有包含着少‘女’羞澀,英氣,說不出的風韻。總之這一刻的歐陽曼麗,讓歐陽勝這位長輩都覺得驚‘豔’。
然而就是這番打扮,陳瀟卻沒有多看歐陽曼麗一眼,只是淡淡的打了個招呼。這讓滿腔火熱的歐陽曼麗如被當頭潑了一盆刺骨的冰水。
因爲在她心裡,她相信了爺爺的說辭。她一直以爲,自己跟陳瀟會有一段姻緣的,而現在····
上了賓利車,由司機開車。賓利車裡空間很足夠,陳瀟始終未曾取下墨鏡。
歐陽家的‘私’人機場並不大,臨上飛機時,歐陽曼麗忍不住喊住陳瀟。她眼淚都差點滑落,卻裝作坦然。她有太多的期待,然而這般冷遇,實在讓她始料未及。
“陳瀟,這個送給你。”歐陽曼麗取出一道土黃‘色’的護身符,道:“是我在臺灣媽祖廟求的,開過光,可以保人平安呢。”她的表情極其自然,就似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頓了頓,又道:“本來是給我自己求的,不過你我相識一場,你一定是去執行危險的任務,就送給你了咯。”她怕陳瀟不接受,所以又匆忙找了一堆說辭,真可謂用心良苦了。
陳瀟看了眼歐陽曼麗,淡淡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不需要。”說完便不再理會歐陽曼麗,轉身進了機艙。
他其實看到了歐陽曼麗眼中的真誠和情意。歐陽曼麗無論是身份,還是才貌,都是少有的好姑娘。可是他不想沾惹,他要用這種無情粉碎她所有的幻想。長痛不如短痛,永遠不會再去沾惹其他的‘女’人。陳瀟如是告誡自己。
飛機在跑道上啓動,香港這個國際城市萬家燈火,處處霓虹繁華。跑道上,歐陽曼麗的手僵持在那兒,人也待在那兒,就似癡了一般。
深情苦,一生苦,癡情只爲無情苦。開飛機的機長是個中年男子,在前面機艙裡,與陳瀟和海青璇隔絕。
這種‘私’人飛機裡很是豪華,各種奢侈的享受,洋酒,雪茄,等等都是應有盡有。
沙發是名貴的真皮軟沙發。
海青璇也是穿了白‘色’的緊身小西服,看起來端是英氣‘逼’人,她的頭髮總是幹練的束起來。現在飛機上,只有陳瀟和海青璇。海藍自然不會跟着一起去紐約,去了也沒撒作用。
對於陳瀟如此冷淡無情的拒絕歐陽曼麗,確實讓海青璇有些意外。因爲她所認識的男子,就算是隊友中,很多都是生死義氣的男子,但是面對美‘女’的‘誘’‘惑’,總是把持不住。而陳瀟的表現似乎是一個大大的異類。海青璇能感覺的到,在陳楚清秀,冷淡的內在裡,蘊藏了一座可以燃燒一切的火山。
紐約口語練習得差不多了,不過如果跟米修羅和美秀很親近的人,一聽到陳瀟和海青璇說話,還是會聽出來。對此,陳瀟道:“如果碰上熟人,你和我只一個說話。略微的不同,可以解釋成感冒了。”
海青璇點頭。
陳瀟繼續分析道:“哈曼瑞斯要在三月十八號請他們坐飛機去哈曼島,也就是四天後。我們這三天不能動手,剛好這三天,我們潛伏起來,觀察他們的作息習慣。另外最重要的是,找出監視哈曼瑞斯的人。這一點是最致命的。”他的分析條理分明,海青璇只有點頭的份兒了。
美國紐約!
到達紐約時是晚上八點,並不是說兩人就坐了二十個小時的飛機。全是時差給倒的。
紐約是美利堅合衆國的第一大都市,沒有之一。也可以說是世界級大都市,幾乎左右着全球的媒體,政治,教育,娛樂與時尚界。聯合國總部也是位於該市。常被提及的曼哈頓,華爾街,自由‘女’神也是在此座都市。紐約還有另一個稱號,不夜城。
進入紐約,正是夜晚輝煌時節。濃濃的美國風情鋪面而來,商鋪裡飄出的是著名美國歌星的西部歌謠。黑人,白人‘交’錯,各種膚‘色’的人都在這座城市裡尋求生存,快活。
海青璇和陳瀟與機長告別後,搭乘計程車,先到上東城。米修羅所住的小樓房在上東城的附近,兩人下了車後,揹着裝備,裝作旅遊的情人,朝米修羅所住的小樓房‘摸’了過去。
在照片裡,陳瀟對米修羅的樓房有很深刻的認識。他和海青璇關了手機,不久後就在一個小區裡找到了米修羅所住的房子。
美國人的房子比中國的便宜,而且寬大舒暢。很大程度上,美國人能大部分有房有車,是基於其社會經濟的廉價,適用‘性’。不像在中國,祖上不積德,沒有貪官老爸,富一代老爸,一輩子都在北京買不上房。
也不止北京,全國各自城市的房價都是跟公民的收入不搭鉤。
陳瀟在這個小區四處打量後,找準了一家便於監視的房子。然後與海青璇果斷潛入進去,‘門’是被他用暗勁震開。進入後,發現房子裡是一對青年夫‘婦’。‘女’子是金‘色’頭髮,很典型的美國臉蛋,不過身材略胖。也不算好看。這讓陳瀟覺得美國人始終不如中國‘女’人好看。但是美國‘女’人在‘牀’上肯定很有勁。當然這是陳瀟這麼覺得的,他也沒試過美國‘女’人。
男子是個黑人,‘精’壯的小夥子。陳瀟將他們毫不客氣的敲暈,讓他們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隨後,陳瀟和海青璇分工明確,海青璇綁這對美國夫‘婦’。陳瀟則架好監視米修羅一家的設備。
用三天的時間,找出哈曼瑞斯的人,找出他們換崗的規律。趁機潛伏進去,控制住米修羅夫‘婦’。這就是陳瀟和海青璇的計劃。
哈曼瑞斯一般請這些夫‘婦’去島上玩一天一夜,所以,只要將米修羅夫‘婦’捆上一天一夜,倒不會出大問題。至於現在所處房間的這對夫‘婦’,要委屈他們被捆四天了。
做好這一切後,海青璇找了屋子裡能吃的東西。一些麪包,吐死,並煎了‘雞’蛋。
陳瀟吃過後,便開始監視。
對方的人換崗應該是在深夜,所以陳瀟監視的很是認真。
然而這一夜過去,陳瀟幾乎沒閤眼的情況下,卻未發現有一絲一毫的蹤跡。海青璇跟着監視,倒是看到了在早晨八點的時候,米修羅和美秀打扮好,分別開車去上班。
這對夫‘婦’一人一輛伏特車。相比起來,美秀和米修羅的樣貌,可真是一個美‘豔’成熟,一個帥氣陽剛。與陳瀟捆綁的這對夫‘婦’有着天差地別。
哈曼瑞斯到底要這些美麗和帥氣的人過去是幹什麼?海青璇心中疑慮更甚。
陳瀟考慮到這對夫‘婦’如果不去上班,會引來他們公司的人報警。當下給那位黑人男子鬆綁,‘交’代他,幫他自己和妻子請假四天。陳瀟承諾,四天後一定會放了他們夫妻。不然就將他們全殺掉。
黑人丈夫連忙答應,他也只能選擇相信陳瀟。陳瀟放黑人丈夫,也是看出他深愛妻子,絕不會涉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