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發現,阮經天也有一個這樣的指環,只是他不戴在手上,大多數的時候,他是用一根細繩掛在脖子上。也是偶然看見的。但我基本上確定就是那個指環。”伍雪瑞說。
“這不可能。”葉寒馬上否決。
“我知道阮經天是你多年的朋友,所以我才一直沒有說,但我想如果他是那個幕後的人,那你的處境就會非常的危險了。於是我纔想着讓你跟我一起回國,因爲我不想讓你處於危險之中。”伍雪瑞說。
“這事必有蹊蹺,那個人肯定不會是阮經天,如果是他的話,他和我們在密林中一起過了那麼長時間,四周漆黑一片的時候,他有很多機會殺我,但他並沒有那樣做,如果是他,他就不會讓我們找到那些綁匪的大本營,然後把你救出來,他可以短時間內隱藏得深,肯定不會讓事情像後來那樣發展。”葉寒說。
“從後面的事來看,他確實不太有可能參與了那件事,可是那個指環絕對是他的。這一點我相信我不會弄錯的。”伍雪瑞說。池坑妖亡。
“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弄錯,但是雪瑞。這世上一模一樣的指環那肯定是有的,我現在就在打電話問他,如果真的是他,就算是多年的朋友,我也絕對饒不了他。”葉寒說完拿出了手機。
打了幾次都沒有打通,葉寒又接着打,終於通了。
“帕克,一切還順利嗎?伍小姐也還好吧?”是阮經天的聲音。
“經天,你現在在哪裡?”葉寒問。
“我的手指有些發炎,在緬甸逗留了些時間,然後一路查過來,剛剛進入越南的境內。”阮經天說。
“你是不是有一個綠色的指環?”葉寒問。
“是啊,那還是你們華夏的東西呢,以前的時候到華夏的一次古玩展上買下的。據說有些年代了,但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真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喜歡。”阮經天說。
“你的那個指環有沒有借給別人玩過?或者說有沒有可能有一隻指環外形和你的那隻一模一樣。”葉寒說。
“有啊,指環是兩隻,當時買的時候我還沒結婚,準備送給我未來老婆的,後來我弟弟喜歡,他就拿去了。”阮經天說。
“阮樹道也有一隻一模一要的指環?”葉寒問。
“不是一模一樣,只是顏色有些像而已。”阮經天說。
“你什麼時候會和你弟弟見面?”葉寒問。
“回去就會見面啊,他一直打電話催我過去,說有重要的事要和我商量。”阮經天說。
“有可能是你弟弟阮樹道參與綁架了伍雪瑞,因爲那個帶頭的人手上就有一隻綠色指環,我們一直襬脫了追殺,我懷疑就是他在你的手機上裝了定位追蹤的東西。後來你受傷後停在原地,我們這才很順利地找到了那個山谷,再後來我們回到城市,馬上又有追殺跟來,現在一切都可以解釋得清楚了。”葉寒說。
電話那頭阮經天並沒有說話。電話裡一陣沉默。
“你在聽嗎?我知道你可能接受不了,但從現在的線索來看,十有八九就是你弟弟和別人合作幹了這件事,而且我現在知道他們爲什麼要把雪瑞輾轉送到緬甸去了。”葉寒說。
“我在聽,你接着說。”阮經天說。
“你弟弟以前也聽你說起過我,知道我和你的關係,所以他知道我肯定會來越南救人,然後你一定會陪着我去,把雪瑞到緬甸之後,你也會跟着我去,這樣你就遠離了你的勢力範圍,一方面他會有機會讓人殺了你,如果你死在緬甸,那沒有人會懷疑到他的身上,他會順理成章地接手你所有的事業,如果你沒有死,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內,他也有可能控制你的手下,將你的勢力變成他的勢力。”葉寒說。
電話裡又是一陣沉默。
“當然,這都只是我的推測而已,或許事情不是這樣的。”葉寒說。
“就是這樣,我剛纔理了一下,你說的確實沒錯,事情應該就是這樣。我也早就覺得他有些不對,但我只有他這麼一個弟弟,所以我沒有太防着他,沒想到會成這個樣子。”阮經天說。
“我認爲他沒有這麼深的心機,他恐怕只是做了別人的倉,真正在背後操盤的另有其人。”葉寒說。
“我就是認爲他不可能有那麼深的心機,所以才一直沒有懷疑他,現在看來,我是小看他了。”阮經天說。
“總之如果他讓你去見面,你最好小心一點,既然他是你弟弟,那這件事就由你自己處理了,我就不摻合了。”葉寒說。
“放心,如果真是他做了對不起伍小姐的事,我一樣不會饒他,就這樣吧,有些事情我還得想一下。”阮經天說。
“好,那就這樣。”葉寒掛了電話。
因爲葉寒開了免提,所以電話裡說的內容伍雪瑞都聽得一清二楚。
“原來阮先生有個弟弟?你也見過他弟弟?”伍雪瑞問。
“見過,我感覺那人沒有多少腦子,肯定想不出這麼周密的計劃,他是被人當倉使了,背後肯定有人在策劃這一切。”葉寒說。
“那你認爲是誰?”伍雪瑞問。
“我認爲是泛亞集團的人,上次我們奪回了天宇集團,讓他們損失了不少錢,他們一直沒有報復的動作,不是他們忍了,而是在策劃一個更周密的計劃而已,這個計劃就非常的不錯。”葉寒說。
“只是他們忽略了我爸是不會出錢贖我的這個事實,不然他們就已經達到目的了。”伍雪瑞說。
“他們更不應該忽略的應該是有我葉寒這個事實,也或許他們認爲這一次我在密林中也不可能走出來,所以把我算進去了,如果能一起把我也困死在緬甸,那當然就是最好的一石几鳥之計了。只是他們沒想到我葉寒命大,怎麼也死不了。”葉寒說。
“看來這個泛亞集團真是陰魂不散,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來路?”伍雪瑞問。
“泛亞集團背景非常的複雜,涉及的領域也非常的廣泛,在國際很多重要的項目競標會上,都會出現他們的身影,很多人都想弄清楚他們的背景,但最後都沒有成功,因爲他們的股權構成本身就非常的複雜,很多大股東並不進入他們的董事局,但卻又能實際對公司形成影響,這是一個不透明的神秘集團。我聽說泛亞集團的最大股東名叫斯蒂文,是一個有華裔血統的男人,是這個人實際掌控着泛亞集團,但卻很少有人見過他,因爲他幾乎不在媒體面前亮相。”葉寒說。
“那他們爲什麼總是要針對我?”伍雪瑞說。
“或許他們只是想控制天宇集團,並不是要針對你,其實我現在最想弄清楚的不是泛亞集團,而是歡歡爲什麼能在發高燒時能知道你有事?”葉寒說。
“可是醫生已經檢測過她的腦部了,她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伍雪瑞說。
“現在很多問題都還是醫學解決不了的,醫院檢測不出來很正常。要弄清楚這個問題,得需要其他的辦法。”葉寒說。
“什麼辦法?”伍雪瑞問。
“暫時我還沒有想到,不過這件事太過奇怪,必須得弄清楚再說。”葉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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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葉寒再次被電話鈴聲吵醒。
號碼是從越南打來的,阮經天說他中了阮樹道的埋伏,雖然他也有準備,全身而退,但他的社團已經在這段時間內被阮樹道所控制,他短時間內翻盤幾乎不太可能,他希望能暫時到華夏避難,希望葉寒給予安排。
葉寒當然是一口答應下來,朋友有難,幫忙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更況阮經天是因爲伍雪瑞的事而搞成這個樣子的。
兩天以後,阮經天一行三人抵達東陽。
因爲阮經天的身份太過特殊,住酒店並不方便,葉寒專門給他們租了一套比較大的公寓,伍雪瑞也親自到公寓看阮經天,表達對他相助的謝意。
英雄末路和病人遲暮最是讓人傷懷,阮經天曾經是叱吒風雲的大佬,現在卻被逼得遠走他國避難,心情當然不好,半天不吭一聲,只是不停地喝悶酒。
葉寒看了看伍雪瑞,伍雪瑞知道葉寒是讓她勸一下阮經天,但她卻不知道到底如何勸纔好,對於像阮經天這樣的大佬,用言語勸似乎沒有什麼效果。
“我能幫你奪回你的社團,重新掌控你原來的勢力。”
伍雪瑞說出這句話來,連葉寒都愣住了,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又怎麼做得到這種只有江湖人才能做到的事?
“我可以重回越南,阮樹道上次沒得逞,我如果再去,他肯定還會出手,我在明處吸引他的注意。伺機把他引出來,你們在暗處下手,肯定能擺平他。”伍雪瑞說。
原來她是要把自己當誘餌。這倒是葉寒和阮經天都沒有想到的。
“如果只是阮樹道自己決定,他肯定會上當,但他背後的人是個厲害角色,不會上當的,說不定我們一進入越南境內,馬上就會被困住。”葉寒馬上表示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