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和鄭莎莎找了很久,終於在一家茶館裡找到了那個上次開大巴車來的司機陸濤。
這個城市的茶館,並不是喝茶的地方,其實是打麻將的地方,一羣中低收入者小賭怡情的地方。
鄭寒和鄭莎莎說明了來意。陸濤一副不配合的嘴臉:“我只是個負責開車的。你們有什麼事可以去問那個負責接待的老吳,我什麼也不知道,我還要忙着打牌呢,你們不要煩我。”
“你有義務配合我們的調查,不然……”
鄭莎莎準備要和陸濤講那些權利和義務之間的關係,但被葉寒揮手製止。
“你今天在這裡打牌贏了多少錢?”葉寒問。
“輸個毛,輸了三百塊了。”陸濤說。
“好,我給你五百塊,把你的損失給彌補起來,你把你所知道的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葉寒說。
陸濤的眼睛轉了一下,“我都說了什麼也不知道。”
“六百。”
“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七百。”
“我只是知道那些女的都挺着大肚子。”陸濤的口風開始鬆動了。
“好。我直接加價到兩千,你把所有的信息都告訴我。錢不是問題。”葉寒說。
“但你們不能告訴他們是我說的。”陸濤說。
“這沒問題,絕對保密。”葉寒說。
“那你先給錢。”陸濤說。
葉寒看向鄭莎莎。
“你看我幹嘛,是你要給他錢,又不是我給。”鄭莎莎急道。
“算我借的,先不行?”葉寒說。
鄭莎莎這纔不情願地打開了錢包。發現錢包裡也沒有那麼多現金,只有一千塊。
“先給你一千,剩下回頭到銀行取給你,你先說你瞭解的情況。”葉寒說。
陸濤接過鄭莎莎給他的一千塊,裝進包裡。
“我的任務就是從t市把人接到z市來,但她們好像都是集體懷孕了的,但好像又不是懷孕,聽說是患了一種病肚子才大的。”陸濤說。
“這些我們都知道,說點我們不知道的。”葉寒說。
“那要再加錢,我要五千。”陸濤說。
“你的胃口還越來越大了?”鄭莎莎一聽就急了。
“沒問題,我直接給你一萬。你要撿關鍵的說,要說對我們有用的。”葉寒說。
“你這樣慣着他怎麼行?你還有沒有原則了?”鄭莎莎更加惱火。
“我好像就從來沒有過原則這玩意兒,多少錢一斤?”葉寒笑道。
“你們如果不給錢,我就不說。”陸濤說。
“放心吧,說給就給,你先說。說最要緊的。”葉寒說。
“其實,今天晚上又有一批日本妞到這裡來,不過這一次是另外一個司機開車,但我知道他們的行車線路,我也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到達。”陸濤說。
“是麼?你確定?她們來了以後住在哪裡?”葉寒問。
“假日酒店,那幢酒店都被他們給包下了,全部的房間都安排給日本妞住。”陸濤說。
“嗯,好,我知道了。”葉寒說。
“錢呢?”陸濤伸出了手。
“我要把你的消息賣給別人拿到錢,我纔有錢給你。”葉寒說。
“你要賣消息給誰?你不是說過不告訴別人的嗎?”陸濤一聽就急了。
“我要賣警方啊,這些人從事的是非法勾搭,你負責開車,當然也是同夥了,我只要把這些消息賣給警察,肯定能拿到賞金,只是你肯定就得坐牢了。”葉寒說。
“別呀,說好不告訴別人的,更不能告訴警察了,要是那夥人知道我泄露了他們的機密,那肯定會殺我全家的。”陸濤以慌了。
“不把你捅出去也行,那你給我兩萬塊封口費,不然我就要告你。”葉寒說。
“明明不是你欠我的錢嗎,現在怎麼……”
“給你買信息的錢的一共是一萬二千塊,我現在給了你一千塊,還欠你一千一百塊,現在你欠我兩千塊,你把這一千塊還給我,再抵了我欠你的,你還欠我八千塊,不過封口費我隨便你給不給,你不給我就去告,給了就拉倒。”葉寒說。
“你這不是訛人嗎?你怎麼這樣呢?”陸濤是真急了。
“其實我訛你算是好的了,我完全可以選擇打斷你一條腿再慢慢問你話,你也得乖乖跟我講,只是我見你也不是什麼大壞人,這纔好好跟你說話,從來只有我葉寒訛別人的錢,哪裡就輪到你來賺我的錢了?封口費你到底給還是不給?你是選擇給錢還是選擇坐牢?”葉寒問。
“我……”
“算了算了,看在你也提供了一些有用的情報的份上,那欠他的八千塊就不用給了,你把我的那一千塊還給我,我就讓他不追究你了,這樣行了吧?”鄭莎莎當起了和事佬。
“我……”
“你什麼你啊,美女的話你到底同不同意?”葉寒喝道。
“算我倒黴,錢還給你。”扔節助巴。
陸濤只好又將剛收到還沒捂熱的一千塊遞還給了鄭莎莎。臉上一副不甘心的表情,但卻又沒有辦法。
出了茶館,鄭莎莎一臉的逼視:“沒想到你也會用這種不講道理的方式做事,讓他說實情就行了,何必要耍他?”
“對付這種人,你說那些公民的義務什麼的大道理完全沒有用,利益纔是最吸引他們的東西,有利益一切都好說,沒有利益,什麼都免談。”葉寒說。
“說的好像倒也有些道理,不過你騙他,那不和流氓混混沒什麼區別?”鄭莎莎說。
“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有多高大上,騙人什麼的根本不在話下。”葉寒無所謂地說。
“好吧,你騙別人可以,別騙我就行。”鄭莎莎說。
“那可說不準。我只能儘量。”葉寒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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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寒和鄭莎莎在假日酒店門口候了很久,終於看到一輛大巴駛到了酒店門口,陸續從車上下來一些人,看樣子大多數是女人。
這些女人雖然看起來有些憔悴,但肚子並不大,在一個男的帶領下,走進了酒店。
“我們現在要衝進去嗎,還是讓警方過來抓人?”鄭莎莎問。
“人家是有正規手續來華的,又不是偷渡來的,怎麼抓人啊?先觀察一下再說。”葉寒說。
“那我們不可能就這樣一直守着吧?總得有所行動才行。”鄭莎莎說。
“先不要打草驚蛇,回頭等她們睡下,我找個機會溜進去,擄一下姑娘出來問問到底什麼情況。”葉寒說。
“擄出來?可以辦得到嗎?這不太好吧?”鄭莎莎表示質疑。
“辦得到,擄個姑娘這不算什麼,我哪天高興了,也能把你擄走。”葉寒笑道。
“可是他們會發現的,這樣太危險。”鄭莎莎說。
“我的速度快,趁他們不備摸進去,打暈一個從窗戶裡扔出來,你在下面接住就行了,你能接得住嗎?”葉寒問。
“接不住。”鄭莎莎毫不猶豫就說。
“我也知道你接不住,所以我壓根沒準備讓你接。我會讓她自己跟我走出來。”葉寒說。
“你去勾引她?”鄭莎莎問。
“我倒想,但恐怕成功率太低,所以就不用美男計了,我有我的方法。”葉寒說。
“可是她要是聽不懂華夏語怎麼辦,你會日語嗎?”鄭莎莎問。
“會一點,我會說八嘎和色油拉拉一類的。”葉寒說。
“那不等於不會麼?”鄭莎莎鄙視道。
“那些來華夏的日本妞,貌似都經過一些簡單的華夏語培訓,基本溝通沒問題。”葉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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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莎莎在車上等了約一個小時,果然看到葉寒和一個女的從酒店後門溜了出來。
鄭莎莎心裡也不禁讚歎,要說葉寒這人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還真的就拐出了一個日本妞,好像他想做的事,就沒有做不到的一樣。
葉寒打開車門,讓那個日本妞上了車,鄭莎莎迅速發動車,駛離酒店後面。
來到葉寒所住的酒店,瞅了個空的機會,鄭莎莎還是忍不住湊近葉寒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就潛進去後告訴她有生命危險,因爲之前來華夏的那些女的都已經死了,她就跟我走了,誰不怕死?”葉寒說。
“可是她就那麼相信你?她憑什麼相信你啊?”鄭莎莎表示不服。
“因爲她也不想突然懷孕,然後死去。因爲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肚子有變化了。”葉寒說。
來到房間,爲了避免鄭莎莎猜疑,葉寒讓那個日本妞和鄭莎莎住在一起。
那個日本妞說,她們其實不是專業的藝人,而是一些相對貧困的家庭的女孩子,日本經濟近年來持續蕭條,很多家庭過得並不好,因爲聽說來華夏可以大量撈金,於是她們在經過短期的培訓之後,就被送過來了。
葉寒問她們知不知道過來後是做什麼,那妞說組織她們來的人說是到這邊拍電影,而且報酬很高,在動身之前,她們就已經收到了組織方一大筆預支的現金,很是誘人,所以很多女孩子願意來。
“你現在有沒有覺得身體有什麼不舒服?”葉寒問。
“我有肚子好像越來越大,而且還會蠕動,我很害怕。”日本妞說。
葉寒和鄭莎莎相互看了一眼,心想這又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