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就算是葉寒現在能判斷出那個狙擊手在的位置,他也一樣拿對方沒辦法,因爲對方肯定是處於有利位置,而且手裡還有狙擊步倉,短距離內葉寒可以憑自己的速度閃襲對手。但如果距離太遠,而且對方又在高處,他也是無能爲力的。
但那個狙擊手再也沒有開倉,估計是任務已經完成,所以撤走了。
葉寒這才從掩體後面轉出來,在地上彎着腰在找什麼。
“你沒事吧?受傷沒有?”鄭莎莎也出來了。
“沒有,我要是那麼容易受傷,那我就不是葉寒了。”葉寒輕描淡寫地說。
“你在找什麼?彈頭?”鄭莎莎問。
“就隨便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當然也包括打空了的彈頭。”葉寒說。
“要不是你,我估計就得掛了。”鄭莎莎說。
“所以你欠我一人情,你最好以身相許才能報我的大恩。”葉寒笑道。
“你別不正經了,你認爲是誰這麼大的動靜,竟然還要動用狙擊手?是他們自己人滅口,還是另一方勢力的介入?”鄭莎莎問。
“我認爲是他們自己人滅口,第一梯隊的人的任務是爲了殺我們,然後狙擊手就是等他們得手後幹掉他們。終極目標就是不要讓我們查出那些從日本來的女孩的死因。”葉寒說。
“好在他們還是留下了線索,他們雖然手段夠狠,但並不算聰明,甚至可以說是漏洞百出。根本達不到滅口的效果。”鄭莎莎說。
“沒錯,那兩個屍體本身就是線索,我們只要查出那兩具屍體的身份,新的線索就又出來了。別讓我遇上溫萌那個臭女人。不然我絕對饒不了她,竟然敢騙老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葉寒說。
“嘖嘖,看你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被人騙那是因爲你色,喪失了正常判斷的能力,這才犯了低級錯誤,要不然你不會這麼容易就上當的。”鄭莎莎卻不以爲然。
“反正我就是饒不了她。”葉寒說。
“你估計是沒有這個報仇的機會了,她必然已經被送走了,以後不要太色,就不會上女人了當了撒。”鄭莎莎繼續幸災樂禍。
“我還是色你吧,你讓我上當,我也心甘情願。”葉寒笑道。
“你滾吧。你想得美!”鄭莎莎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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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莎莎分析得沒錯,葉寒再去醫院找溫萌的時候,溫萌已經辭職了,到底去了哪裡,沒人知道。
宮本當然一口否認溫萌就是他的助手,他還是一副很配合的樣子,但就是不肯透露任何有用的資料。
葉寒經過考慮之後,決定暫時不動宮本,宮本是外國人,在當地有很多保護外國人的特殊政策,如果動了他,到時反而會有麻煩,所以要動也得暗地裡動,不能明着來。
好在那兩名被狙擊手打死的倉手的身份很快被查清楚,他們兩人都是猛虎派的成員,排名還很靠前。屬於是小頭目。
猛虎派的老大是蔡建彪,人稱彪哥。據說他以前的名字就叫蔡建,出來混以後,爲了讓自己的名字叫起來更有氣勢,於是硬生生地在後面加了一個彪字。和所有在道上混的一樣,蔡建彪也主要是以經營夜總會和桑拿一類的行當爲生,比別的混混更高大上的地方在於。他有很多女人,而且有十多輛豪車。
他幾乎是方圓百里道上混得最有錢的一個人,所以名聲很響,交往很寬,人脈很廣,手下的人也訓練有素,他還專門開了一家武術館,訓練他手下的那些打手。
毫無疑問,他是那種混得比較專業的人。
而葉寒,恰恰是那種專門打擊混得很專業的人。
現在猛虎派的人差點要了葉寒和鄭莎莎的命,葉寒當然不會忍這口氣,於公於私,他都要闖一下猛虎派,聽說每週六蔡建彪都會在他開的建彪武館和手下一起練習格鬥,而今天,恰好就是週六。
建彪武館門口,鄭莎莎再次問葉寒:“你確定我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就直接這樣闖進去?”
葉寒看了看鄭莎莎白色運動服下面那飽滿的胸部,“難道你也是傳說中的胸大無腦型?以猛虎派這樣的小幫派,是不會有狙擊手那樣的配備的,他只是小卒子,他的老闆是黑風會。有一句話說的是打狗還要看主人面,我們現在就是要打狗給主人看,看那個主人敢不敢露面。”
“你才胸大無腦呢!問題是就我們倆闖進去,會不會有埋伏什麼的?”鄭莎莎說。
“你是不是在酒店遇襲所以嚇破膽了?你是對我沒信心,還是對你自己沒信心?那天在酒店是因爲我們毫無準備,不然他們不能那麼輕易得手,你放心,那天他們都沒能弄死我,今天他們就更別想弄死我。”葉寒說。
“我知道他們弄不死你,我的意思是這樣闖進去有沒有意義?爲什麼不把這事交給警方去查,然後我們等結果再採取行動?”鄭莎莎問。
“因爲他們的人差點弄死我,所以我要報私仇,我忍不下這口氣,這個理由夠不夠?”葉寒說。
“夠了,對於別人來說或許不夠,但對於你來說應該是已經足夠了。”鄭莎莎說。
“嗯,看來你還是很瞭解我的嘛。”扔系叨劃。
葉寒說着,忽然凌空躍起,一腳踢向了建彪武館的大門,那門其實也蠻堅實的,不過還是經不起葉寒的這一腳,啪的一聲,門板落地。
一羣赤着上身的漢子正在練習格鬥,嘴裡嘿嘿嗬嗬還在叫着,正熱鬧着呢。
葉寒忽然闖了進來,讓他們都吃了一驚,在本市的這一畝三分地上,沒有人不知道這武術館是蔡建彪開的,也沒人不知道蔡建彪今天會在這裡練拳。
老虎屁股摸不得,只是針對少數人,有的人不但敢摸老虎屁股,而且還敢捋虎鬚,甚至揪虎毛,甚至剝虎皮,葉寒明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誰是蔡建彪?給老子出來!”葉寒大喝一聲。
其實他知道蔡建彪就在這些人中,讓他出來,不過是在氣勢上想先壓他一下而已。
“你是誰,竟然敢闖這裡?你知道這是哪裡嗎?”一個赤身上身的漢子走了過來,發達的肌肉上布着密密的汗珠。
“這是哪裡?難道這裡是公共測所?還是動物園?一羣猴子在這裡玩雜耍?我是來找蔡建彪龜兒子的,難道我走錯地方了?”葉寒輕蔑地問。
“你找死!”
那漢子喝了一聲,一拳直接向葉寒搗了過來。
葉寒一把拿住了他的拳,那漢子粗壯的手臂試圖往後抽出拳頭,但憑他怎麼努力,都抽不回去了。
葉寒拉住他的拳頭,往前一帶,那漢子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勁力把他往前拉送,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撲倒。
葉寒舉起右膝,那漢子正撞上他的膝蓋,然後就聽到唉喲一聲。
這聲哎喲是葉寒叫的,他知道那漢子被他這一撞肯定很想叫,但礙於面子不好意思叫出來,於是他就替他叫出來了。
被撞的漢子倒在地上就沒再起來,因爲他感覺自己全身無力,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
葉寒露這一手並沒有震住其他正在練武的大漢,這些人嗷的一聲,一齊向葉寒撲了過來。
“等等。”葉寒忽然揮手製止住他們。
那些漢子頓時站住,不知道葉寒到底要幹什麼。
“我主要還是來找蔡建彪的,你們如果不想住院,我建議你們還是閃開不要招惹我,招惹我一點也不好玩,你們肯定聽說過寡不敵衆吧?不過我這裡恰恰相反,我經常讓人衆不敵寡。”葉寒說。
一旁的鄭莎莎不禁皺眉,心想你要打就打,還沒事裝什麼逼?這裡又沒觀衆,你裝給誰看?
然後她就想到了,葉寒是裝給她看。
“你說完了?”一個漢子問。
“說完了啊,難道你有什麼要補充的?”葉寒認真地問。
“我要補充的就是拳頭。”
那漢子一揮手,旁邊的一羣人呼地撲向了葉寒。
“媽的,你們身上全是汗水,也不擦一擦,你們也太不講衛生了吧?那汗水要是浸在我的身上得多髒啊?”
葉寒嘴裡罵着,手上動作卻是沒有放慢,事實上他也沒有讓那些大漢有汗水沾在到他身上的機會,因爲那些人還沒有挨近他,就被他踢飛了出去。
這些都是練過的人,但他們很快發現,他們練習的那些玩意兒在葉寒面前壓根就沒用,葉寒似乎沒有什麼招式,他只是快,而且力量驚人,在他們的套路還沒施展出來的之前,他們就已經被打飛了出去。
這種不講理的只靠速度和力量的打法,顯得野蠻而無趣,但卻非常的有效,很快大漢們就明白了什麼叫作‘衆不敵寡’了。
“你再動,我就打爆你的頭,你再快,能有我的子彈快?”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手裡握着一塊擦汗用的毛巾,毛巾下面,是一管烏黑的倉口。此時倉口正對準了葉寒。
不難判斷,這人必然就是葉寒要找的蔡建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