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公子真的出手的話,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的陸天銘當真是想要防備都沒有任何的一點的辦法呀。
沈佳何心底的緊張越來越多,多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她覺得渾身上下都好像是立馬就變得毛骨悚然了一樣,感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怎麼就會忘記這件事情呢,幸好,幸好今天看到了那個黑鋒會的人了。
再次的發動汽車的時候,沈佳何已經調轉車頭了,再次的按照原路返回,只是,這次的車速卻是猛的提上去了,直到車子再次的停在了精神病院的門前的時候,纔是很猛然的停了下來。
停下的車子,沈佳何轉身下車,一路跑着直接衝進了精神病院,她着急,真的是特別的着急。
公子一向是行動比較快的人,她覺得整個人特別的擔心,她不想要讓今天跟陸天銘的見面就突然的成爲了最後一次見面。
那樣的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一直都沒有消失,好像還伴隨着沈佳何的腳步而一點點的上升一樣,她在用力的跑着,不曾停下的跑着,一直跑到了那個走廊盡頭的房間前。
停下的腳步,不管不顧的很是用力的將門給推開了,朝着屋子裡看過去。
昏暗的視線中,看到了陸天銘還好端端的坐在那裡的時候,沈佳何的那顆懸着的心也算是徹底的放下來了,感覺那樣的擔心的情緒也一點點的稍微的消散了不少。
她揚起的一隻手臂按在了牆壁上,扶着牆壁氣喘吁吁,真的是因爲太長時間都沒有怎麼的跑步了,所以,這樣的跑了一路,感覺自己胸口的小心臟都要直接的跳出來了。
好半天都覺得有些緩不過來,於是,沈佳何只是扶着門不停的平靜的呼吸。
也是,就是這麼短的時間而已,還能發生什麼呢,就算是發生,也應該不會是在她離開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裡。
可是,她還是覺得緊張了,聽到了黑少的那句話的一瞬間,她甚至是忘記了,忘記了那個黑鋒會的人也是離開了,暫時應該不會回來了。
“你怎麼了?”
見沈佳何一直倚着牆壁,整個人就好像是跑過了長跑一樣,陸天銘擡起腳步,邁着那沉穩的步子朝着沈佳何的方向走過來。
剛剛聽到了那很是響亮的開門聲的時候,他怎麼都沒有想過來人竟然是沈佳何。
他以爲剛纔的時候沈佳何就已經走了,可是,現在再次的回來,讓他也覺得有些想不通了。
可是,在陸天銘淡淡的問題之下,沈佳何卻是什麼都沒有回答,那胸口還起伏不平,她還沒有徹底的緩過來,自然也就沒有辦法完全的開口。
陸天銘也不着急,只是揚起的手臂落在了沈佳何那乾脆利索的短髮上,用那修長的手指幫沈佳何整理着短髮。
因爲沈佳何剛纔那用力的奔跑着的動作,所以,那短髮跟隨着沈佳何的腳步,都已經是變得有那麼幾分的凌亂了,看上去,真的跟剛纔離開的時候的樣子有有很大的分別。
那修長的手指中的動作特別的嫺熟,他好像已經非常的習慣了幫沈佳何整理着頭髮。
整理頭髮的時候,他那墨色的眸子中的神情都變得特別的專注,好像全世界中只是剩下了那手中的頭髮一樣。
他看着,然後,在心滿意足的整理好了之後,那脣角輕輕的勾起,那手臂也就放下來了。
而沈佳何在平復着呼吸的時候,頭頂上非常的清楚的感觸着陸天銘那手指上的味道,很輕,可是特別的清晰。
在陸天銘的手指已經放下來的時候,沈佳何的呼吸也已經變得比較的正常了。
“你跟我走。”
平復下來的呼吸,沈佳何開口,也就是說出了這樣的四個字,還是四個沒頭沒尾的字。
於是,在聽到了耳邊傳遞着這樣的話語的時候,陸天銘那細眉明顯的皺了皺,“去哪兒?”
“回東城。”
沈佳何再次的開口,只是這次,那揚起的手臂已經輕輕的拽住了陸天銘的衣袖,“你不要問爲什麼,跟我回去就可以了,你不能繼續的待在這裡了。”
沈佳何一口氣將所有的話都給說完了,雖然讓陸天銘這樣的離開,覺得好像是有些違背了自己的初衷,可是,她也不能讓陸天銘留在這裡送死呀。
相比較後者而言,那他是更加的希望可以提前帶着陸天銘離開,就當做是陸天銘的確是跟精神病院沒怎麼的有緣分。
可是,當沈佳何拽着陸天銘的衣袖的時候,陸天銘依舊是不爲所動,只是那眉毛皺的更加的厲害了幾分了,他那墨色的眸子中充滿着探究的味道。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相比較沈佳何這樣的火急火燎的味道,陸天銘的語氣依舊是不緊不慢的,問的也是非常的平靜,絲毫都沒有被沈佳何的情緒給影響到。
“我已經原諒你了,所以,你真的沒有必要繼續的待在這裡了,我帶你離開,我們回去。”
沈佳何沒有回答陸天銘的問題,那原本拽着陸天銘的衣袖的手指稍微的挪動了一下,轉而完全的拽住了陸天銘的手臂了。
她眼神中飄蕩着非常的認真的情緒,可是,偏偏陸天銘就是那種不搞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情況下,不會輕易的跟着沈佳何離開。
陸天銘垂眸,看向沈佳何那突然的握着他的手的手指,這還是沈佳何第一次主動的握住他的手,可是,他知道,這應該只是沈佳何暫時的一個計策,一個想要讓他妥協的計策而已。
“你剛纔離開之前不是這樣說的!”
陸天銘那落在了沈佳何的手指上的目光輕輕的收回來了,再次的落在了沈佳何的臉上。
沈佳何前前後後的態度的變化太過於突然了,也太過於突然了,所以,他猜測着,肯定是在沈佳何離開的這樣的十幾分鐘的時間裡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不然的話,按照沈佳何的性子,怎麼會就是這樣的輕易的妥協呢。
因爲太過於瞭解沈佳何了,所以,他清楚的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就是突然腦袋一靈光,覺得這樣差的環境中,絕對不能讓你繼續的待下去了,所以,你可以當做是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了,就跟我離開吧,回去繼續當你那個光鮮亮麗的陸大總裁。”
爲了緩和這樣的有幾分的緊張的氣息,沈佳何那嘴角輕輕的勾起,可是,身子依舊是倚着身後的牆壁,仰頭的時候,說的特別的自然。
“你覺得這樣就可以騙過我嗎?”
陸天銘那薄脣動了動,聲音越來越過於嚴肅,他那墨色的視線始終都落在了沈佳何的身上,那修長的手指卻是直接握住了沈佳何的手。
“說吧,你不說出一個能夠讓我接受的理由,我是不會離開的!”
怎麼就這樣的死腦筋呢?
沈佳何那臉上勾起的嘴角都有些掛不住了,她現在就是有一個衝動,想要將陸天銘給弄暈,然後直接打包帶走。
明明現在是她想要救他的命,可是,這個人怎麼就是這樣的不知好歹呢?
沈佳何咬脣,“你想要理由,等回到東城,我解釋給你聽,但是,現在不行。”
沈佳何那臉上的笑容終於是完全的收起來了,卻也並沒有任何的一點的妥協。
她的身子稍微的站直了一些,就好像是要跟陸天銘在談判一樣,那雙大眼睛中的視線也就變得更加的堅定了不少。
她不確定公子的人離開之後,會不會帶領着更多的人直接返回來,所以,她現在怎麼可以非常的細緻的跟陸天銘在這裡聊具體的原因呢。
總感覺那其中的原因好像是一時半會根本就沒有辦法說清楚。
“可我就想要現在聽!”
空氣中四目相對,兩抹視線一點都沒有妥協,沈佳何用力的咬脣,恨不得將那嘴脣都給直接咬破了。
這難道是什麼金窩銀窩嗎,竟然讓陸天銘這樣的流連?
就不能相信她一次嗎?
“陸天銘,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離開呀?”
沈佳何再次的妥協,在談判方面,她好像也是拿陸天銘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可以跟你走,但是,我們的婚約依舊作數!”
原來是在惦記着這個事情呀,沈佳何這樣的一瞬間,真的想要給陸天銘來一陣的拳打腳踢了。
都是什麼時候了,陸天銘這樣子,就好像是擔心她會直接反悔婚約一樣。
“行,行,我答應你不就行了。”
沈佳何胡亂的應了下來,也沒有做更多的思考,只要是陸天銘肯離開就行,那以後的事情,等到以後再說吧。
“那走吧!”
陸天銘終於是鬆口了,好像是在沈佳何答應婚約作數的情況下,那什麼離開的理由就顯得根本就不重要了一樣。
沈佳何也沒有多想,不管不顧的拉着陸天銘的手直直的走出了房間,整個人恨不得拽着陸天銘飛跑起來一樣。
可是,陸天銘實在是太重了,只要是陸天銘不想要跑,那麼不管是她怎麼的拽,都是沒有任何的一點辦法的。
沈佳何咬脣,因爲那有些着急的樣子,整個人就直接走到了陸天銘的前面,頭也不回的大步走着,那手卻是始終抓着陸天銘的手臂沒有鬆開。
那樣子,就好像是擔心一旦鬆開的話,陸天銘就會直接的逃跑一樣,所以,整個人拽的更加的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