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何輕輕的問着,那樣子,當真是有幾分的想要打擊陸天銘那囂張的氣焰的味道。
可是,在這樣的話語之下,陸天銘卻是依舊是保持着剛纔的樣子,整個人並沒有因爲沈佳何這樣的一句話而受到任何的影響。
“你知道的,激將法對我沒用!”
陸天銘還真的是一點都不受騙呀,沈佳何撇撇嘴,想着這樣實在是太過於正常了,陸天銘會上當纔會不怎麼的正常。
看樣子,雖然是精神病院裡帶着,可是,陸天銘的智商也是並沒有怎麼的受到什麼樣的影響呀。
除了整個人變得蒼老了一些,在其他方面,陸天銘根本就沒有發生任何的一點的變化。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樣的日子纔剛剛開始而已。”
沈佳何再次的補充上了一句,臉上那淡淡的揚起的弧度還是停留在那樣的位置,也並沒有因爲陸天銘的這樣的一句話而受到任何的一點的影響。
反正現在待在這裡的人是陸天銘,而不是她,所以,陸天銘有這麼高的智商還不是一點作用都沒有,也只能是待在房間裡看書。
不然的話,出去的話,肯定會輕易的受到那些精神病人的騷擾。
“我知道,只是這些都沒有辦法彌補那兩年我對你犯的錯!”
陸天銘再次的開口,可是畫風卻好像是突然的轉變了,轉變到了一種沈佳何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的程度,於是,那嘴角上揚起來的弧度也就慢慢的一點點的降下來了,好像是因爲這樣的一句話而受到了影響一樣。
她擡起的視線再次的非常的認真的落在了陸天銘那有些消瘦的臉頰上,尤其是落在了陸天銘的那雙墨色的眸子中。
她從那雙一直都看不懂的眸子中卻是捕捉到了幾分心疼的味道,一點點的在那雙曾經讓她一直都看不懂的眸子中盪漾着。
一點點的就將那雙眸子給填滿,好像是下一秒就完全的溢出來了一樣。
沈佳何看着,看着有那麼幾分的晃神,爲什麼從陸天銘的眸子中看到了這樣的情緒呢。
“這幾天,我一直在想,想你那兩年是怎麼度過的!”
陸天銘再次的開口,然後輕輕的嘆氣,“原來,比我想象中要辛苦的多!”
他的聲音依舊是那樣的沉,迎着沈佳何那樣的打量着的視線,說着,那語氣很輕。
可是,在這樣的安靜的環境中,卻是足夠讓沈佳何聽得清清楚楚的了。
她沒有懷疑自己聽錯了,就好像是並沒有懷疑從陸天銘的眼神中看到的情緒一樣。
有那麼的一瞬,她差點開口想要直接讓陸天銘離開。
陸天銘的眼神實在是太過於容易讓人沉浸在其中了,那眼神就好像是會催眠一樣,不過就是一瞬間的功夫,就可以讓人輕易的被他的情緒給帶走了。
沈佳何放在身前的手指輕輕的捏緊,然後看向陸天銘的眸子就是忘記了移開視線,只是這樣的看着。
“所以,你是不是後悔答應我來這裡呆着了?”
最終,在這樣的沉默進行了很久之後,沈佳何再次的開口,用那緩慢的語氣一點點的將這樣的一句話給問完了,空氣中再也找不到一開始的有些嬉鬧着的味道了,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嚴肅了起來。
“不後悔!”
而陸天銘非常肯定的而又毫不猶豫的給出了這樣的三個字。
沈佳何的視線稍微的落了落,就看到了那陸天銘脖子上的膿包,她看着,視線定格,應該是被什麼蟲子給咬到了。
畢竟,在這裡,真的是什麼稀奇古怪的蟲子都是有的。
可是,陸天銘什麼都沒有說,明明說是過的不好,卻是一點都沒有說出來他到底是一種怎麼樣的不好,就好像是那不好的兩個字不過就是簡單的玩笑一樣。
看得沈佳何都不知道該不該開口問了,總覺得好像是問的更多,心底那很少的一絲的惻隱之心就會被陸天銘給攪動起來。
所以,最終,那動了動的脣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選擇了保持着沉默的樣子。
“哦,那你繼續呆着吧,我走了。”
一句話,沈佳何那視線收回來的時候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給說完了,甚至是沒有留給陸天銘任何的一點反應的時間,說完之後,轉身就走。
那大長腿的腳步當真是挺快的,甚至是連任何的一點猶豫的神情都沒有,她走出了這樣的一個悶熱的房間,卻是連房間裡的門都沒有來得及關上。
走出了房間之後,長長的走廊裡,沈佳何的腳步依舊是特別的快,就好像是擔心陸天銘會隨時的追上來一樣。
雖然走的特別的快,可是,沈佳何覺得她特別的狼狽,這樣子,簡直就跟逃跑一樣。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她竟然會逃跑一樣的從陸天銘的身邊離開,而原因非常的簡單,因爲她害怕,害怕控制不了自己i的情緒。
所以,在那情緒徹底的失控之前,沈佳何就匆匆的逃了。
明明是想要來陸天銘的面前來耀武揚威的,結果最後還是這樣的灰溜溜的逃走了。
沈佳何微微的咬脣,覺得自己簡直是丟人丟到了姥姥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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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天銘現在明顯是處於劣勢的地位,可是,她竟然就是在這樣的一個處於劣勢地位的人的面前直接敗下陣來。
真的是有足夠的糟糕的呀。
這樣的想着,沈佳何還覺得有幾分的無奈。
走出了精神病院之後,沈佳何轉身,然後余光中無意掃到了一個黑色的人影。
因爲周圍都是那黃色的荒草,所以,在這樣的一大片的黃色中,那黑色的人影就閒的特別的突出了。
她瞄着,可是,那黑色的人影卻用一種非常快的速度駕駛着汽車離開了。
而沈佳何則是一直都望着那個離開的人影,那細眉都輕輕的皺起來了。
這裡,按理說應該不會有人來,看剛纔的那個人那鬼鬼祟祟的樣子,應該也不是來探視病人的,那是來幹什麼的呀。
沈佳何揚起的一隻手臂落在了下巴上,輕輕的思索着,然後,稍微的閉上了眼睛,微微的思考着剛纔的畫面。
隱隱約約的想起了一點什麼事情。
剛纔的那個男人的手臂上好像是有一個黑色的標記,而那個標記,是黑鋒會的標記。
難道是黑少派人過來的嗎?
可是,黑少應該不會管陸天銘的閒事呀。
沈佳何覺得有那麼幾分的不解,那落在了下巴上的手指收起來了,沈佳何並沒有繼續的思考下去。
轉身,朝着停在了遠處那泥土道路上的布加迪威龍走過去,上車後,才直接撥下了黑少的電話。
她真的跟黑少是有一段的時間沒有聯繫過了,因爲擔心會不小心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突然的回來的公子,所以,沈佳何連別墅都沒有回去過了。
因爲公子的原因,她都減少了跟黑少的聯繫了,反正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黑少或者是小武子都會通知她的,所以,她也就不主動的去聯繫。
沈佳何的電話撥打過去,響了三四聲的時候已經被直接接起來了。
“丫丫,怎麼了?”
那端,黑少已經開口,而沈佳何的目光注視着前方的時候,更是非常的嚴肅的迴應着,“寶貝,問你個問題,你有沒有人派人跟蹤陸天銘?”
沈佳何還真的是一點都不客套,直接問出她想要問的問題。
而黑少回答的也不含糊,“我沒有,怎麼了?”
沒有的話,黑鋒會的人怎麼會出現在精神病院呢。
沈佳何覺得不正常,不是一般的不正常。
“我發現,有黑鋒會的人好像是在跟蹤陸天銘,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沈佳何依舊是在問着,聲音依舊都是保持着剛纔的嚴肅的樣子。
雖然那個人並沒有見精神病院去,可是,按照沈佳何的推理,除了陸天銘之外,精神病院裡應該是沒有其他的病人可以會輕易的勞煩到黑鋒會的人出動。
而且,更爲關鍵的事情是,這件事情,黑少好像還不知道。
“丫丫,在我的地盤上,能夠繞過我,做這樣的事情的人,只有一個。”
黑少再次的開口,聲音低沉,卻是並沒有指出那個人的名字,可是,聽到了這樣的話語的時候,沈佳何卻是直接踩下了剎車。
耳邊還在迴盪着這樣的話語,而她就好像是被這樣的話語給驚到了一樣。
是啊,如果是在黑少的地盤上,沒有黑少的允許的話,不會有人去跟蹤陸天銘,那隻能是證明這個人應該不是黑少可以左右的,那就只有一個人了。
公子,一定是公子了。
沈佳何那踩着剎車的腳始終都沒有鬆開,她想起來,之前的時候,公子還問過她有關於跟陸天銘的事情,而公子的意思也表達的更爲清楚了。
那是不是也意味着,在她根本就不知情的情況下,公子的人早已經盯上了陸天銘了,甚至在陸天銘剛剛到達精神病院的時候,就已經是完全的知曉了。
陸天銘待在精神病院裡的事情並沒有其他的人知道,又是在這樣的荒郊野嶺,而且,陸天銘的身邊還並沒有帶任何的一個人。
如果公子想要下手的話,現在的時候當真是最合適的時機了,他完全是可以將所有的事情都做到一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
即使陸天銘真的消失了或者是出現了什麼意外的話,也不會有任何的一個人發現。
這樣的想着,沈佳何的內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種有些害怕的感覺,感覺危險好像會隨時的逼近陸天銘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