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驚慌失措,看着夫人手裡的一根銀針,失聲求饒:“夫人,別,手下留情。”
夫人的手停在半空,老五覺得有效果,繼續說:“您平時最疼我了,別,求求您,我是被白雀逼的。”
“不止你這麼說吧。”夫人能猜到,那羣被她重重踢過的叛變的男人應該也是相同的說辭。
“我說的是真的,她逼我的。”老五急了,見夫人把銀針在一個氣味刺激的瓶子裡沾了一下,老五的聲音顫抖,他腦子裡菁華審問他時候的畫面和夫人比起來,菁華已經對他相當寬容了,不過,她們的性質完全不同。
“白雀要對菁華做什麼?”夫人冷漠。
事到如今,老五打算把他知道的都說出來,在他想要張嘴的時候,到嘴邊的話語變成一聲慘叫,夫人毫不手軟,把銀針扎進老五的頭部,老五撕心裂肺的尖叫,悽慘地求饒:“夫人,我都說,求求你。”
夫人把銀針拔出來,放到一邊,坐下來等着老五交代:“你騙不了我,你幫她了不少忙。”
“夫人。”老五疼的快哭了,眼淚在眼角打轉,“白雀讓我幫她進入試劑庫,打開一號架子和二號架子,然後用儀器控制菁華的大腦,她要殺菁華,後來像是改變了主意,先給菁華注射了吐真劑問她愛不愛嚴天雄,但是菁華沒回答,時間不多了,她就給菁華注射迷幻劑,改變她的想法。”
“你對她的大腦做了什麼?”
“我不知道,後來我暈倒了,我說的都是真的,夫人,求求你。”老五的哀求變成驚呼,在他看見夫人又拿起銀針的時候。
夫人看出來這次老五說的都是實話,掉頭出去了,把老五留在小黑屋,到底白雀對菁華做了什麼,得等菁華醒來才能知道。
女孩小小幫菁華擦去她額頭上的冷汗,菁華在睡夢中不停地翻身,轉頭,似乎她睡在巨大的電餅鐺上,輾轉反側。
嚴天雄去找先生,看見幾個男人被帶出去,走進大廳:“先生,我是來辭行的,我覺得該走了,這幾天給你們添麻煩了。”
“天雄別急着走。”夫人走進來,拿過一條手巾擦手。
“怎麼了?”嚴天雄疑惑。
“坐。”夫人帶他進了偏廳,和先生一起,把門關上,“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夫人請講。”嚴天雄小心翼翼,從夫婦的表情上看,不像是好事,也不像是壞事。
夫人看了看先生,對他們說:“白雀對菁華注射了吐真劑和迷幻劑,她想改變菁華的想法,天雄,她也對你注射了迷幻劑,能改變你的思想和意識,你記得她對你說過什麼麼?”
嚴天雄很謹慎。
“天雄,這很重要。”夫人簡明扼要,現在不是給嚴天雄擺事實講道理敘述他和菁華感情地時候。
“我想想。”嚴天雄陷入思考,“我和白雀感情還好吧,好像沒有發生什麼。”
“再仔細想想看。”夫人引導嚴天雄,看着他的眼睛,“她看着你的
眼睛說過什麼?”
嚴天雄搖頭:“記憶很模糊,好像有誰躺在一把椅子上。”嚴天雄閉上眼睛,忍受突如其來的頭疼。
“白雀也改變了他的想法。”夫人給先生下結論,她很鎮定,“下令緝拿白雀。”
“好。”先生點頭,夫人離開,先生和嚴天雄聊天,“天雄,我們想讓你先留下來,幫你找找被改了的記憶,怎麼樣?”
“我想先自己想想,就先這樣吧。”嚴天雄站起來,他還是打算離開,不過他沒有把話說的過於絕對,“我會聯繫你們的。”
先生把一起叛變的男人們交給夫人處置,他得出去辦點事情,順便派人跟着嚴天雄,把他的隨身物品還給他。
嚴天雄拉風地回到嚴家,嚴家上下立刻傳遍了嚴先生回來的消息,寧非凡跟着燕青一起去找嚴天雄,柳葉先留在嚴氏酒店裡等消息,燕青只是說先生回來了,沒說菁華在哪,她趕緊打電話給艾倫告訴他這邊的情況。
“嚴天雄,你還活着。”寧非凡大步衝進嚴家,像猴急的孫悟空救唐僧的場面。
“怎麼說話呢,我好好的。”嚴天雄沒好氣地說。
寧非凡東張西望:“菁華呢?她沒跟你一起回來?”
嚴天雄瞥了寧非凡一眼,像是在看一個沒見識的草包:“她爲什麼要跟我回來?我爲什麼總要跟她在一起?”
寧非凡擡起手探嚴天雄的額頭:“你是被人敲了腦子還是發燒了。”
“我現在和白雀,菁華早翻篇了。”
語出驚人,寧非凡殺了嚴天雄的心都有了,燕青更是驚訝地張了張嘴。
“你們怎麼都這樣,煩死了。”嚴天雄上樓洗澡,把他們撂在身後。
得知消息的艾倫立刻開車去孤兒院,都到這份上了,他再躲着非處大事不可,不過,已經出大事了。
夫人剛讓人準備好刑具,先生的親信過來叫夫人說是有重要的客人來想見見她了,夫人放下手上的東西,沒有看雙腿發抖的叛徒們,帶上門離開,吩咐門口的守衛:“誰都不要放進來,否則你們跟他們的下場一樣。”
被夫人這麼一句命令,門口的守衛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雖然他們都知道這幾個叛徒看不見過幾天的太陽了,不過他們也不能讓飛進去的蒼蠅再飛出來。
夫人到了偏廳,她看到一個背影的時候以爲先生把老五放出來了,當艾倫回頭,戴着面具的夫人撇撇嘴,菁華把秘密告訴了艾倫,她知道的所有秘密。
“你來了。”夫人擁抱艾倫。
“菁華怎麼樣?”艾倫和剛醒來的嚴天雄問了同樣的問題,好在艾倫的腦子沒有出任何問題。
“還在觀察中。”
“出什麼事了?”艾倫剛剛意識到,出大事了。
夫人把事情的經過大概複述給艾倫,叫小小過來帶艾倫去看菁華,接到柳葉的電話,艾倫接起來,就聽見新聞直播一樣的聲音:“這個世界大概是瘋了,嚴天雄心裡的菁華被換成
了白雀,你知道麼,就是在巴黎街頭企圖抓住我和菁華的那個女人。”
“他被一種藥物改變了思想。”
“她們都在做違法的勾當?”柳葉這次換了疑問地語氣,她聽命於僱主的時候知道他們手段殘忍,沒想到,她逃過了一劫。
“現在看來是。”
“你在哪?”柳葉反應過來。
“找菁華。”艾倫掛了電話,來到菁華房間前,輕輕推開門,翻來覆去的菁華像是被扔在岸上缺水的人魚附身,他問小小,“她一直都這樣?”
“是的。”小小偷偷打量艾倫的臉,但是她發現自己的目光無法從艾倫臉上移開,他就像一個巨大的磁場,吸引小小。
艾倫沒看小小,擦去菁華頭上的冷汗。
夫人聽見囚室裡除了叛徒們的哀嚎聲外,還有幾個腳步聲,先生走進來,他身後的男人們押着一個蓬頭垢面血呼啦擦的人,夫人撩開她的頭髮,是白雀。
她緊逃慢逃,還是沒有逃出僱主的手掌心,如果這個時候白雀還有其他的心思,她真的應該把柳葉的照片在她腦子裡放大然後用精神意識膜拜她,她是成功成僱主手掌心逃脫的奇才,前提是有菁華那麼一個不要命地朋友幫她。
不過被抓回來的白雀完全被嚇壞了,她不知道夫人會用什麼殘酷的刑罰折磨她,她要無選擇地承受,在這裡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則,對於做錯事的僱員,他們連自殺的權利都被剝奪,僱主就是他們的死神,上帝。
白雀臉色如同死人一樣蒼白地被綁到叛徒們旁邊的囚室裡的架子上,她擡頭看見頭上一米處懸掛的一把刀,身上的汗毛都罰站一樣整齊地豎着,不管她哀求不哀求夫人,她都不會得到饒恕。
“你以前看過吧,扛過去你就自由了,扛不過去,你知道下場的。”夫人用最平靜的語調闡述,她的語氣聽上去有多平靜,她的內心就有多憤怒,自己身邊的人竟然做了讓她不能容忍的事情,比傷天害理還要讓她忍無可忍。
白雀說不出話來,閉上眼睛,她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層層解開,有冰涼的什麼東西從她身上滑過,白雀勉強睜開眼睛,夫人手上拿着一把刷子在她身上塗了一層冰涼的液體,至於是什麼,她沒有見過。
先生派人進來叫夫人,只遮住必要部位的白雀想把頭埋進囚室的地板裡,可是她沒有被賦予這個權利,夫人離開後,白雀的眼淚刷刷地落下,就算夫人從前再寵她,也被一次性的感性揉成一團廢紙丟進垃圾桶裡作廢了。
“怎麼了?”夫人去找先生。
“沒有找到其他幾支藥劑,她藏起來了。”先生快速翻閱一沓檔案。
“沒關係。”夫人擦擦手,把手巾放到一邊,“目前能做的就得等菁華醒來了,小小呢?”
“是,夫人。”小小帶着艾倫回來。
“菁華醒來以後,無論她要做什麼,先答應她,然後過來告訴我,明白嗎?”夫人毋庸置疑地下命令。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