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喝了這杯橙汁吧。”石煥春端着一杯橙汁過來遞給石景天,臉上的溫柔的笑意。
石景天點點頭,他也的確是有些渴了,接過這杯橙汁來,送到嘴邊,慢慢的喝着,或許是鮮榨的橙汁,味道有些澀口,估計是皮去的不乾淨。
一杯見底,石煥春已經伸手把杯子接了過去,體貼的問:“還要再喝一杯嗎?”
石景天搖搖頭,起身,走向浴室,突然間就想洗個澡,好似今晚的自己有多骯髒一樣。
石煥春把杯子洗乾淨過來,聽到浴室裡嘩嘩的水聲,嘴角微微掀起一抹得意的笑意,用手輕輕的把自己身上的睡裙脫掉,然後就那樣光着身子,赤腳走向浴室。
石景天正站着碰碰頭下衝澡,不知道爲何,喝了一杯橙汁的他身體莫名的有些燥熱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浴室冷氣不足的緣故。
聽到浴室門響,他本能的迴轉身來,然後看着燈光下,那瑩白的身影朝着自己走過來,在他還沒完全反應過來時,她已經穿過浴簾,投入到了自己的懷裡。
幾乎是本能的,他伸手擁抱着了她,而她嘴角帶着滿足的笑容,望着水簾中一絲不掛的男人,慢慢的蹲下身去,微微的紅脣張開.......
石景天幾乎是在她的紅脣剛剛碰上的一霎拉伸手把蹲下的女人拉起,然後直接拉出了水簾,心疼無比的喊着:“啊春,你用不着這樣.......”
“我願意,”她一臉嫵媚的看着他,眼裡全是心甘情願的深情:“阿天,我知道你心疼肚子裡的寶寶強忍着,可我怎麼忍心看你忍得這麼辛苦,只要你舒服.......我都可以........”
只要他舒服,她都可以,她愛他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他還有什麼好猶豫的?爲了心愛的女人,別的女人,傷了也就傷了。
與此同時,濱城會員制醫院,觀察室裡
安柔手背上掛着點滴,聽着窗外的雷聲和雨聲,而今晚所發生的一切,已經把她對石景天最後那一絲想念都完全的沖刷掉了。
她和石景天是在雷雨之夜認識的,沒想到她和石景天的徹底斷裂也是在雷雨之夜。
想必,連老天都看不過意了吧,所以,纔給了她——
觀察室門口傳來吱呀一聲,她擡頭,就看見佟振聲提着兩個飯盒走進來了,而他的外套有一小部分被雨水給溼透了。
他把飯盒放牀頭櫃上,脫掉身上的外套掛在牀位的欄杆上,這纔看着她道:“外邊在下雨,附近的店好多關門了,只找到家賣湯粉的店,你將就着吃點。”
送她來醫院,沒想到被自己的同學兼死黨雷勝輝給嘲諷一頓,說她根本不需要來醫院,他自己就完全可以當她的解藥。
他狠狠的瞪了雷勝輝一眼,忍不住低吼一聲:“我廉價到要去給人當解藥的地步了嗎?”
“........”好吧,雷勝輝被他吼得沒脾氣了,這男人向來都是這樣,死要面子活受罪,也難怪他三十幾歲了還找不到老婆。
安柔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她只知道醫生說她中了春毒,好在送來醫院之前吃了顆解酒藥,這多少緩解了一些症狀,不過依然還是要掛鹽水解毒才行。
這家會員制醫院她之前有聽說過,不過卻從來不曾來過,因爲這樣的醫院,要辦會員卡,而且,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來得起的。
一切的手續都是佟振聲辦理的,她只是被護士領到了這間單人觀察室裡,然後是躺在牀上任由護士打針。
護士笑着開玩笑的對她說:“佟先生對你可真好,外邊下雨呢,這樣的天氣,你中了這樣的毒,他居然都把你送醫院來了。”
這話聽着是在羨慕佟振聲對她好,其實暗地裡是在挖苦她沒有吸引力,即使她在佟振聲的身邊中了春毒,佟振聲也都不要她。
她自然不會因爲護士的話去跟護士計較,何況她打完針沒事就走了,以後還會不會再見到那護士都是未知數,有什麼好計較的?
護士掛好點滴,簡單的交代了下注意事項就離開了,而護士一離開,佟振聲就跟着進來了。
她不想佟振聲呆在她身邊,尤其是她的病毒還沒有完全解除時,所以即刻尋了個餓了想吃飯的藉口,然後佟振聲果然就跑去幫她買吃的了。
佟振聲出去後聽到雷聲她才注意到下雨了的,然後是佟振聲走了很長的時間都沒有回來,她一共三瓶點滴,直到第二瓶都掛了一半,佟振聲這纔買了宵夜回來。
偏偏護士的針插在安柔的右手,而她又不是左撇子,佟振聲買的湯河粉,這需要拿筷子吃,而她左手沒辦法拿筷子。
“我餵你吃吧。”佟振聲拿了筷子,端過一盒湯粉來,挑起幾根河粉用嘴吹了吹,送到她嘴邊。
安柔即刻不好意思起來,臉紅到了脖子根,趕緊輕輕的搖搖頭:“不了,我等吊針點滴完了再吃。”
“這是湯粉,等點滴完了再吃的話就全都成糊糊了,”他已經把河粉送到她脣邊:“張嘴。”
她微微一愣,然後幾乎是本能的張嘴,直到嘴裡有河粉傳來,她才猛的想起,自己已經在無形中誠服於他。
還沒完全吞嚥下去,第二口已經又送到嘴邊來了,不容她不吃,而他甚至根本沒給她反駁的機會。
一連餵了她三口,他才淡淡的問了句:“好吃嗎?”
她點點頭,只覺得嘴裡有點幹,眼睛看向飯盒裡的湯,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已經用一次性的塑料勺子舀起湯送到她嘴邊來了。
“誒........我左手可以拿勺子的。”她的意思是喝湯她完全可以自己來。
“張嘴。”他抿緊的薄脣剪短的吐出兩個字,完全沒有要把勺子遞給她的意思。
安柔有些無奈,望着牀邊的男人,冷清的燈光下,他深刻的五官顯得愈加的生硬,可他此時所做的動作卻又顯得那麼的協調。
“用勺子喂覺得不好喝是嗎?”他嘴角已經帶着一抹邪魅的笑意:“要不,我換個餵你喝湯的餐具?”
換個餐具?安柔本能的睜大眼睛看着他,幾乎本能的衝口而出:“什麼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