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天伸手把她即將貼上的脣給推開了,然後起身走向一邊。
石煥春略微有幾分詫異:“景天,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可能是有些認牀,在酒店的房間睡着。”石景天略微有些倦意的道:“你去睡吧,我坐會兒,聽聽外邊的雨聲。”
石煥春即刻用無比幽怨的眼神看着他:“景天,你這是你不喜歡我了是嗎?現在,連和我同牀共枕都不肯了?五年時間,你真的變心了嗎?”
石景天這幾年在外邊有找過別的女人一事她已經打聽到了,不過那些女人貌似都跟她長得有幾分相似。
她知道他那是寂寞,身體需要發泄,所以選擇不去計較,可是,現在,他居然
難不成,石景天真對外邊的女人有感情了?亦或者是,對那個叫安柔的女人有感情了?
石景天擡起手,在她的頭頂輕輕的撫摸着,柔聲的道:“又胡思亂想了,你要多休息,肚子裡懷着寶寶呢。”
可石煥春卻絕對不是這麼容易哄的,她聽了石景天的話眼眶愈加的紅了一圈,嘴脣顫抖着:“景天,別人欺負我也就算了,可是你不能欺負我,因爲你是我的啊天,如果連你都欺負我了,那麼,我在這個世界上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呢?”
“啊春,我說過會照顧好你和寶寶的。”石景天覺得無比的疲憊,他沒想到石煥春如此的咄咄逼人。
“你的意思是,你今晚所做的一切都是看在孩子的面上?”石煥春的眼淚當即就嘩啦一聲滑落下來,聲音哽咽着的喊:“如果沒有孩子,你是不是不打算要我了?”
石景天被她如此的目光盯着,瞬間覺得自己看着孩子的份上對她好是犯了多大的錯誤一般,這讓他的心莫名的不舒服起來。
皺着眉頭,把臉別開和她的目光錯開,眸底的疲憊卻是無法掩飾的加重了。
他這樣一個動作,卻讓石煥春愈加的傷心難過,她不甘心就此輸掉,於是又緊追着問:“景天,你剛剛是不是想安柔想得睡不着了?
“我是被窗外的雷聲給驚醒的,”石景天用手揉捏了下額頭,疲憊的道:“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怕雷聲。”
“景天,你應該知道我說的重點在那裡,”石煥春輕咬了下脣角,然後鼓足勇氣問:“這五年,你是不是已經愛上了安柔?”
“煥春”石景天的語氣和目光都同時冷冽了起來,而且神色間已經明顯的帶着溫怒。
石煥春用紙巾擦拭着自己的眼淚,哽咽着道:“阿天,我知道不該這麼說,如果你真愛上安柔了,那我回來你也不會再理我,而你卻不顧一切的跟我在一起,這說明你還是沒有愛上安柔纔是。”
石景天微微一怔,嘴角抽搐了一下,最終卻是什麼話都沒說。
“景天,你已經和安柔簽署了離婚協議,明天早上事情一旦暴露,你和安柔的婚姻自然不保了,然後是我們倆的婚姻要提上日程。”
“景天,我知道,我們倆的婚姻在你家裡還需要一番掙扎,但是,放心吧,這一次,我一定會堅持住自己的,而我也希望你能全心全意的和我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關於安柔,她和你離婚後我希望你們不要再做朋友,即使是普通的朋友也不行,最好是那種以後見面都當成陌生人才好。”
“雖然有人說離婚後還可以做朋友,可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我老公和他的前妻身上,我只希望你和安柔斷得乾乾淨淨的,就當曾經的那五年從來都不存在過一般。”
石景天就那樣默默望着石煥春,不知道爲何,此時此刻,他覺得石煥春瞬間好似變了個人似的,整個人說話做事都蠻不講理起來。
而安柔,曾經做過他五年妻子的安柔,貌似從來不曾這樣對他說過話,不知道爲何,這一刻,石景天感覺到一股從未有過的疲憊。
石煥春即刻從石景天的神色中發現了不對勁,於是趕緊抓住他的手臂搖晃着撒嬌的喊:“景天,你是不覺得我管你管得有些多了?”
石景天薄脣抿緊沒吱聲,眼睛盯着一直傳來嘩嘩雨聲的窗外,對於石煥春的問題,好似沒聽到一般。
得不到石景天的回答,石煥春趕緊又撒嬌的喊着:“景天,我是太愛你太在乎你了啊,如果不愛你,不在乎你,根本就不會管你跟誰在一起,愛情的眼裡是容不得沙子的啊。”
愛情的眼裡容不得沙子?石景天不由得想起最近幾年自己在外邊的混帳行爲,貌似不止一個女人去找過安柔吧?
可安柔沒有因爲這些個事情和自己大吵大鬧過,難道,那是她根本不愛自己的表現嗎?
石景天臉上疑惑的表情沒有逃過石煥春的表情,她即刻依偎進他懷裡,頭貼在他的胸膛上,纖細的手指在他矯健的胸肌上輕輕的畫着圈圈。
“景天,我知道你一直都記得我的,我也知道你一直都是非常愛我的,以後,等我們結婚了,我一定會做個全職好太太,好好照顧你和我們的孩子。”
石景天低頭,看着懷裡的女人,想着她肚子裡懷着自己的孩子,終究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扶着她來到牀邊。
“啊春,時間不早了,躺下休息吧,明天一早不是還有事?”
爲了心愛的女人,爲了自己的孩子,安柔,他只能在心裡說抱歉了,誰讓她是阻攔他和心愛女人以及孩子的絆腳石呢?
“我去幫你榨杯橙汁。”石煥春起身來,臉上已經是破涕爲笑了:“喝杯橙汁安神的,這樣你應該可以早點入睡。”
石煥春說完這句,不待石景天點頭,人已經轉身朝吧檯邊走去了,今晚她必須抓住這個機會,和石景天再顛鸞倒鳳幾次,否則,孩子
看着在吧檯忙碌的女人,石景天的頭再一次痛起來,他幾乎不敢去想,12樓房間裡的佟振聲和安柔,此時在做什麼?
他們倆,會不會蓋着被子純聊天?亦或是像他夢裡所見到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