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聽到白斌這番話,頓時傻眼了,立刻高舉雙手道:“我錯了。大哥別殺我。我實話實說。有人給我二百塊錢,讓我在這兒等着。他說如果有人能下樓,就讓我在大門前向他借火。至於原因我不知道。我等了一個多小時,也沒等到有人下樓,又看到酒店裡連工作人員都沒有。我就偷了一點東西。沒想到正偷東西的時候,你和這位美女,就下樓了。”
白斌聽到這話,猛然回頭通過酒店的透明玻璃門,發現寬闊的公路對面,正站着一個留着八字鬍的中年人。而且中年人,頭戴也帶着一頂鴨舌帽。同時這位鴨舌帽男子,正在拿着手中的相機,不斷給白斌和林曉丹照相。
白斌頓時明白了,與自己一直交談的這個文質彬彬的眼睛男子,根本就是一個魚餌!而那個殺手的真正同夥,就是公路對面的那個留着八字鬍、帶着鴨舌帽的中年男人。
很明顯,這個鴨舌帽男子,就是想用這個文質彬彬的四眼田雞,投石問路,試探一下白斌的虛實。
當鴨舌帽男子看到白斌已經發現自己後,他並不慌張,而是對着白斌指了指胸口,似乎是說明,他已經知道,白斌的胸口有傷了。
白斌心頭一顫,心想這幫人果真狡猾。不過白斌卻面不改色,而牽着林曉丹的手,直接向馬路對面的那鴨舌帽男子,走去。
那鴨舌帽男子,在門口觀察白斌很久了,已經斷定白斌胸口有傷了。可是鴨舌帽男子,萬沒想到,白斌還敢直接向自己走來。
白斌走的很慢,但每一步都自信滿滿,每一步都殺氣騰騰。似乎他就要像擊斃三樓那位殺手一樣,來擊斃面前不遠處的殺手同夥。
白斌每走一步,鴨舌帽男子臉色變難看一分。
當白斌已經走到公路中央的時候,那鴨舌帽男子明顯不願意,在大庭廣衆之下冒險,所以立刻坐上了身旁的一樣越野車,快速離開了。
白斌看到這個鴨舌帽男子被自己嚇跑了,他便徹底鬆了一口氣。其實白斌背後,已經嚇得滿是汗水,只是他故作鎮定而已。自己如果嚇不跑這個鴨舌帽男子,就代表着自己領着林曉丹,羊入虎口了。因爲白斌已經沒能力,再和別人交手了。
隨後兩個人目空一切,直奔停車場而來,當白斌鑽進了法拉利的副駕駛座,纔對着林曉丹重重的舒了一口氣道:“虎牙妞,我暫時安全了。”
此時白斌坐在法拉利中,雖然緩了一口氣。但是他臉上的痛苦之色,卻絲毫沒有減輕。
林曉丹看到白斌傷成這個樣子,心疼道:“白斌,如果在三樓的時候,我聽你的話,不出去瞎逛。你還會受傷嗎?”
“當然不會?”白斌略有氣憤道,“三樓那個殺手,不堪一擊。我一招就秒殺了他。只是,當時你已經在他的槍口下了。如果我不替你擋,他的子彈就會射中你。子彈打到我身上,我或許還能活命。如果打到你這嬌滴滴的女孩身上,哼!”
白斌剛說到這兒,卻發現林曉丹已經又開掉“吧嗒”“吧嗒”的掉眼淚了。
“好了,好了。別哭了。”白斌厭煩的擺了擺手道,“你的眼淚,掉的再多。我的傷痛也不會減輕。你如果真的感激我。不如給我漲點工資,來得實惠。”
“你會死嗎?”此時林曉丹看到白斌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的淚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
“不會。”白斌忍着痛,對林曉丹搖了搖頭道:“虎牙妞,你知道世間有修真者嗎?”
林曉丹擦了擦淚珠,帶着哭腔道:“我聽我爸爸講過。”
“恩,我實話告訴你。我之所以這麼厲害,是因爲我就是修真者。”白斌擡起雙手,一副運功的樣子道:“別看我傷的這麼重,只要這麼一運功,我就會……”
白斌這句話還沒說完,“噗”一口鮮血,先一步在喉嚨中噴了出來,那鮮血直接噴到了擋風玻璃之上。整個擋風玻璃之上,都沾滿了薄薄得一層鮮血。這個場面,真的令人觸目驚心。
“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林曉丹連忙啓動了汽車道。
不過白斌卻猛然按住了,林曉丹手持方向盤的胳膊道:“不要去醫院。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受了這麼重的傷。趕快把擋風玻璃上的鮮血擦掉。”
林曉丹感覺此話在理,連忙拿出紙巾,把擋風玻璃的鮮血一一擦淨。
林曉丹把帶血的紙巾,藏好之後,便道:“既然這樣,我送你回我居住的小區吧?”
“不行。他們一定知道你小區地址,或許他們正在那兒密謀着呢。”白斌痛苦的咳嗽了兩聲,每次咳嗽,都咳出了鮮血。
林曉丹看到白斌這奄奄一息的樣子,更加着急道:“既然這樣,我讓我爸爸來接咱們。我爸爸的保鏢,都很厲害。他一定可以保護我們的安全。”
“林曉丹,我對你說過很多次了。我不相信任何人。除了你之外,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傷的如此重!”白斌道。
“難道我爸爸你都不相信。”林曉丹氣呼呼道。
“你爸爸身旁有什麼人你知道嗎?你爸爸身旁的人,接觸過什麼人你又知道嗎?你一個小女孩子,還是一個高中生。爲什麼有人派出僱傭如此精英級別的殺手,要殺你?如果我沒猜錯,正是因爲你爸爸得罪了人了。而你爸爸得罪了誰,別說是你不知道。恐怕你爸爸本人都難以搞明白。所以當我的傷勢沒恢復之前,哪兒都別去!”白斌雖然氣虛無力,但是這一番話,卻被林曉丹驚出了冷汗。
她越想越覺得白斌此話在理。自己一個小女生,怎麼可能惹來殺手?這一定是自己爸爸惹下的仇家有關。仇家在暗處,自己和重傷的白斌,也應該躲在暗處。自己最應該做的,就是這樣拖延時間,讓白斌恢復儘快恢復過來。
“恩,我想到了一個去處。絕對沒人知道。而且沒人會找到!”林曉丹想到這兒,立刻驅車駛向了遠方。
奄奄一息的白斌,也沒有去詢問林曉丹要把自己帶到哪兒去。只聽天由命般,閉上了眼睛,
……
此時在酒店大廳,那個尿了褲子的中年男子,一屁股坐在了大理石地面之上,然後狼狽的扶了扶鼻樑上的金絲眼鏡。
緊接着,七個大漢,從外面走進了這個酒店大廳。這七個大漢,都戴着一頂同樣的鴨舌帽!很顯然,他們都是那個殺手集團的成員。
此時這七個殺手,把這個眼鏡男團團圍住了。
隨後這七個殺手,竟然對着那個尿了褲子的眼鏡男,齊刷刷的鞠了一躬道:“老大!”
那尿了褲子的眼鏡男,微微點了點頭。不過這個眼鏡男,並未起身,而是依舊坐在地面之上,手裡夾着一根香菸,用那極其冷靜的口吻問道:“你們誰有火嗎?我要借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