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了一樓大廳,白斌雖然假裝和林曉丹有說有笑,但是他的眼睛一直沒閒着。他正在仔仔細細的觀察着大廳的四周。
白斌發現這個酒店大廳內,已經是空無一人了。就連門口的門童,都已經不在了。這一定是那個殺手做的。與此同時,白斌更加相信,那殺手不可能只有一個人了。要不然他也不可能,這麼幹淨利落的清理掉,酒店中的這麼多人。
此時林曉丹攙扶着白斌,已經來到了酒店的玻璃門前。
林曉丹看到自己,終於可以走出這個恐怖的酒店了,心中不由自主的激動了起來,就連她那嫩滑白皙的玉手,都開始瑟瑟發抖。
正當她要伸手推開酒店的巨大玻璃門的時候。突然身手傳來了一個聲音:“兩位站住一下。”
白斌早已經斷定這兒沒有人了,可是此時卻突然冒出了一個人,他心頭不禁爲之一振。
同時他想起了,自己來這個酒店之前,自己的地煞之眼,就已經斷定自己有不祥的黑氣了。如今看來,果不其然。這黴運還真是甩也甩不掉啊。難道自己胸口中了一槍,還不算是黴運的終結嗎?難道還有更大的黴運等着自己嗎?
白斌想到這兒,一咬牙齒,裝作一副無恙的模樣,觀察了一下身後的這個人。
白斌看到身後的這個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長得文質彬彬,帶着近視眼鏡,梳着小分頭,一身廉價的西裝和帶着一點泥水的黑皮鞋。
“你讓我們站住幹什麼?”白斌對着這個男子,擠出一副發狠之色道。
那文質彬彬的男子,手中拿着拿着一根香菸,笑呵呵道:“兄弟別緊張,我沒別的事情,就是想借個火。兄弟有火吧?”
“有火嗎?我當然有!”白斌微微點了點頭。隨後“唰!”的一下,在口袋中掏出了一把槍,狠狠的抵在了那男子的額頭之上道:“老子現在一肚子都是火!你想要嗎?”
那男子原本把香菸叼着嘴上,等着白斌的火呢。可是看到白斌竟然掏出了手槍,而且狠狠的抵在了自己的腦門之上。那男子頓時嚇得驚叫了一聲,嘴中的香菸“啪!”掉在了地面之上。
“兄弟,兄弟。別……別這樣。”那男子滿臉大汗,神色極爲緊張的舉起了雙手道:“我只是來借個火的。我……我現在不借了,我現在就走。”
“走?”白斌嘴角劃過一絲冰冷的微笑,一字一頓道:“沒有我允許,你只要敢動彈一下,我就讓你腦門上多一個窟窿。”
“啊?”那男子聽聞此話,雙腿激烈顫抖,同時褲子漸漸溼了,褲腿腳中立刻流出了水。
很顯然,這個男子被嚇尿了。
林曉丹看到這兒,微皺眉頭道:“白斌,你和這傢伙墨跡什麼?這傢伙一看就不是危險人物。我們趕快走吧。”
“他不是危險人物?”白斌慘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對林曉丹反問道:“那麼你認爲剛纔那個胖乎乎的保安,是不是危險人物呢?”
白斌的這一句話,如同刀子一般捅在了林曉丹的心頭。林曉丹忽然想起,自己剛剛見到那個胖乎乎的保安的時候,只感覺這個保安胖乎乎的真可愛,真的是一種人畜無害的樣子。
甚至,當時的林曉丹還在想,如果自己小區的保安,能有這麼可愛就好了。但是誰能想到,一個如此可愛的年輕小保安,在一瞬之間,就能成爲冷酷無情的嗜血殺手?他們的僞裝,真實太厲害了。
此時林曉丹再次看到面前,這個被嚇尿的男子,頓時對白斌道:“既然你認爲他是危險人物,還愣着幹什麼?還不一槍就把他給崩了。”
那男子聽到林曉丹這番話,頓時驚慌失措道:“大姐,我都不知道你們說的什麼意思。我都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我不就是借個火嗎?我真沒想要到死。大姐。你替我說句好話。”
此時林曉丹頓時抓狂的對那男子道:“你叫誰大姐呢?人家才十八歲好不?就你那滿臉褶子的樣子,還好意思叫我大姐?白斌,崩了這個不長眼的傢伙。”
此時白斌可沒工夫搭理林曉丹。因爲他現在的胸口很痛,鮮血似乎馬上要從他的傷口中噴涌而出了。要不是他體內的真氣護住命脈,早已經一命嗚呼。此時白斌每多說一句,每多站立一分鐘,都是強撐着的。
因此他沒理睬林曉丹,而是對那男子一字一頓道:“別裝模作樣了!把口袋裡的東西拿出來!”
那男子聽到白斌這話,臉色頓時煞白如紙了:“兄弟,您……您都知道了?求您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這就拿出來。”
男子用顫顫抖抖的手,在口袋中取出了錢包、銀行卡、金銀首飾。
林曉丹看到這男子西服口袋裡,竟然裝了這麼多東西,大爲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兄弟,我偷得東西,都交出來了。今後我再也不敢偷東西了。”那男子一副求饒的樣子道,“是我看到這酒店連個人都沒有。所以才起了邪念,以爲偷了東西也沒人知道,不曾想碰到了您這位高人。今後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我。”
白斌臉上露出難以抑制的痛苦之色,一邊捂着帶血的胸口,一邊用槍狠狠敲了敲那男子的腦門道:“你這傢伙,是故意耍我玩嗎?誰讓你掏出這些東西。我讓你掏出的是,褲子左邊口袋之中的那把槍!”
“槍?大哥,我哪有搶啊?奧!我知道了。”那驚慌失措的男子,突然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了。這根本不是手槍,這是手槍形狀的打火機。要不然你看看。”
那男子說到這兒,取出了那把手槍,隨後一扣扳機,那手槍之中卻是冒出了火焰。
白斌看到這不是手槍,這才徹底安了心,同時把指着對方腦門的手槍,緩緩放了下來。
白斌心想自己真的太多疑了,對方揣了一把手槍形狀的打火機,自己竟然就以爲他圖謀不軌了。其實白斌一眼就可以看出,這男子的身手不行,而且膽子很小,一把槍就能把他嚇尿了。他還能有什麼圖謀不軌的?
白斌剛剛剛要離開,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念頭:“糟糕,這傢伙在耍我!”
“你已經露餡了。”白斌飛快把手槍再次對準了男子的腦門道,“你手中的模型槍,既然可以點火。剛纔又爲什麼向我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