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纏着厚厚的紗布。站在他身邊的沈御恆陪着他吹風。看了一眼他受傷的手背。開啓着脣瓣。“作爲兄弟。我不得不說你。這是你保護她的方式嗎。傷害着自己來減輕對她的愧疚。你以爲這樣做就夠了嗎。”
任赫宇苦笑着:“我值得保護她嗎。如果她沒有遇到我。沒有因爲一件衣服而引起的烏龍。可能她還會過着她的打工生活。沒有我的干涉。她的生活安穩着。”
“任赫宇。偶爾我也會看不慣你。我搞不懂爲什麼會有女生喜歡你。你爲了她們做什麼了。御涵喜歡你。欣然也喜歡你。千愛對你也死心塌地。可是你給過她們什麼。”
聽着沈御恆的話。任赫宇閉着雙眼沉默。他對不起很多人。可都沒有辦法去彌補。
沈御恆摸了摸下巴繼續說:“其實你早該承認自己的心的。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六年前在濟州島。我在海邊害你。我曾經懇求過欣然。甚至威脅過她。只要她留在我身邊。我就可以放過你。我想不到的是。她保護你的勇氣。對你的感情。比你更大膽。~”
“我不希望她變成第二個御涵。我更不希望她會像千愛一樣。我自己非常的掙扎。面對她我不知道怎麼辦。只能用傷害她的方式。提醒自己。不要陷得太深。”任赫宇眼泛淚光的說道。他是害怕屬於他的一切。會突然的失去。
朝天呼氣的神域很
。看着任赫宇痛苦的樣子。“決定和可兒交往之前。我找過欣然。我想最後一次爭取她。最終她選擇的還是你。在六年前的機場上。我就已經跟你全坦白了。她是無辜的。所有的一切都與她無關。是你不給她機會。同樣不放過自己。這幾年我是看着她站在聚光燈下的。她被大衆所接受着。唯獨少了你的擁抱。赫宇。這次你就勇敢一次。是你該給她信心的時候了。”
幾年走過。初次咖啡館的相遇。校園裡的對峙。爲了他的受傷而落淚。惡整她的惡作劇。她在他背上安心的睡着。互吐心事的房子。爲了躲他獨自去了濟州島。帶有美好回憶的黎明。在危險的倉庫裡他奮不顧身的陪伴。......
都牽動着他內心最柔軟的部分。他回顧着過去一幕幕的情景。她被他氣得落淚。他因她笑的忘我。都因對方的存在而變得精彩。也許其中有着悲。少許的美好都讓他刻骨銘心。
他不確定自己是在什麼時候對她動心的。肯定的是他想要表達自己的情感時。是欣然違背了他強調的事情。火氣很大的任赫宇難以原諒。
不知道進到病房要跟筱冉說什麼的任赫宇。單獨的開着車離開了醫院。可兒在醫院前廳看到任赫宇的車駛遠。她想要上前追喊着。被沈御恆拉住了手臂。“由他去吧。現在難過的不是欣然一個人。”
“可是欣然現在最需要的人是他啊。難道他還要躲避嗎。這個時候他還要保持沉默嗎。”可兒不理解。“他是在乎她的。赫宇沒有忘記過欣然。”
見可兒的情緒有些激動。沈御恆連忙點頭。認同可兒的話,“我知道。可兒。我們都很擔心欣然。但赫宇需要時間來整理自己的感情。要他當着欣然的面承認自己對她的感覺。是需要勇氣的。赫宇還沒有準備好。我們給他時間好不好。”
“他需要時間。是他的意思還是你的想法。”
聽出可兒話中的意思。沈御恆撓了撓短髮。有些頭疼。“你不要這麼敏感行不行。我已經跟你在一起了。我們之間應該多一些信任。”
“但你也說過。要我給你時間。你會讓自己喜歡上我的。”先前沒有拒絕。是因爲相信。可隨着時間。她沒有了信心。“不妨我們都冷靜一點吧。等你心裡的位置空出來的時候。我們再考慮要不要在一起。”話完。可兒忍着眼淚走進醫院裡。
站在前廳的沈御恆鬱悶極了
。他真沒有別的意思。作爲一個男人的立場。在商業上再強悍。只要面對感情。就會頭疼無比。女人還真難了解。嘆氣着搖頭走開......
在別座城市得知欣然的現狀。作爲欣然認定的好朋友金恩希忙着和她的男友徐傲一起來到了醫院。她在護士的幫助下來到欣然的病房。
此刻在房間裡的moon、可兒還有智妍。都看到因恩希的出現。欣然有了反應。
恩希打量着欣然。她瘦了好多。站在牀邊忍不住哭出聲音。“欣然。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聽到恩希的哭聲。欣然伸出手示意跟她的手相握。她流着淚虛弱喊着她的名字。“恩希。我......”她說不出口。早就流乾的淚水。此時又落了幾滴。
徐傲來不及跟欣然打招呼。手機在口袋裡傳出聲響。他在恩希的背後小聲說着:“我先去機場載你哥。你陪陪她。”
恩希點着頭應道。徐傲一離開。其他人都跟着離開病房。留着欣然跟恩希兩人對哭着......
欣然還掛着點滴。她的聲音裡透着無力。“不要擔心我。我沒事的。只是有點感傷而已。我會好起來的。不要跟我說些安慰的話。我真的沒事。”
從欣然的話中。她猜到剛剛的那些人一定說了很多希望她可以振作起來的話。恩希笑着點點頭。“我纔不會說呢。我會陪着你一起流淚的。”
牽強的微笑着。欣然眨着雙眸。深吸一口氣。“人生難免有不能把握的事。我應該淡然的。”
坐在牀邊。恩希擦乾淚水。說道:“在來的路上。我聽到赫宇的狀態不好。他還傷害了自己。我有聯繫御恆哥。看到你們這樣。我真的很後悔。早知道就不撮合你們兩個人了。”
“感情的事是無法自己做主的。是這裡。”欣然鬆開恩希的手。放在自己心臟的部位。“過去不承認自己的感情。是覺得我配不上他。後來沒有說出口。是他不給自己機會。等機會來了。我也有信心站在他的身邊了。可命運卻又這樣安排我們。我沒有怨恨。我只是不捨。那個小生命我沒有保護好。我只是後悔。沒有讓他早點知道孩子的存在。都是我的錯。我聽醫生說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的人是他。以男朋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