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鍾可兒才從moon那裡得知。欣然懷孕了。遺憾的是孩子沒有保住。她吃驚的說不出話。隔了幾個小時。欣然被推到了普通病房。她的麻醉藥性還沒有過。蒼白的臉色躺在牀上。讓她們都很難過。
她鼓勵着欣然重新站在舞臺上挑戰自己。她是她的經紀人。這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在腦中回想着失誤。從醫生爲她醫治的情況下推斷。是高跟鞋的後跟斷裂才使她穩不住身體的重心。最後導致意外的發生。
那雙高跟鞋是助理拿過來的。moon跟鍾可兒說了一聲。就先回公司了。她很着急的找着那個小助理。最終在工作室裡看到害怕的她。還有其他的工作人員陪在她的身邊。安慰她。moon走上前。瞪着這個女孩:“你爲什麼要這麼做。葉欣然跟你有什麼仇。你要害她。我剛剛纔跟她的造型師聯繫過。她根本就沒有要你拿鞋給欣然。欣然的服裝和鞋子全部都準備好了。”
搖着頭否認。助理眼裡都是惶恐。“不是我。我沒有要害欣然。真的不是我。是一個自稱是總裁的媽媽叫我這麼做的。她說以她的名義送給她上節目的禮物。我看過她以前來過。所以才沒有懷疑。也沒有跟你說。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你說什麼。總裁的媽媽。”moon無語的翻眼。她見這個女孩也不像說話的樣子。自從自己來到公司。也看着她的表現。是個很會吃苦的女孩。她選擇了相信她。“你不要哭了。這件事等總裁來處理。”
顫動着睫毛。欣然緩緩的睜開雙眼。屋內有刺眼的光線。她擡起手擋住眼前。閉着眼調整着。等適應了才又睜開。不經意間發現欣然已經醒來了。可兒激動地跑到窗邊。按了護士鈴。邊問着她:‘欣然。你還好嗎。“
頭有點痛。她虛弱的搖了搖頭。不久病房的門被打開。護士忙着進來查看情況。看到欣然已經醒了。她叫了醫生過來......
經過簡單的檢查。確定欣然目前只是身體虛弱。只要注意修養。再留院觀察幾天。確定頭部沒有太大的問題。就可以出院了。鍾可兒安心的撫着胸口。擔憂的看着欣然。”你嚇死我們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我不是沒事了嗎。你不要擔心了。”欣然雖然身體沒有力氣。意識卻非常清楚。
察覺到欣然要坐起身。可兒幫助她半坐在病牀上。盯着她的小腹看了看。別過頭裝作沒事般的笑着說:“赫宇因爲你。都快瘋了。他傷害着自己。你應該相信他了吧。他對你是真心的。”
欣然笑着迴應。“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反正我的心也收不回來了。幹嘛執着那些承諾呢。”只要能在他身邊就已經足夠了。就算以後不能跟他在一起。她還有寶寶陪着自己嘛。想到這裡。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摸着自己的小腹。與前兩天的感覺不一樣。她變了臉色。緊張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腹部感覺。紅着雙眼喃喃的說:“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不是沒有了。”
“欣然~”可兒不忍她這樣。抓着她的手腕。阻止她的動作。
想要掙脫。可她的身體還很虛弱。力氣根本就不敵可兒。欣然豆大的淚珠滾落。她不安分的亂動身體。“告訴我。是不是。我感覺不到他了。他是不是走了。”
“欣然......”可兒無奈。看到好友精神崩潰。她只得跟着流淚。
moon剛要打開門。就聽到裡面傳來的哭聲。她貼着門板。失去了打開門的勇氣。因爲她想到背後的真相實在太殘忍了。她不能肯定欣然會不會接受。
大哭後。欣然扯動刀口。她哀痛着呻吟。在外感到情況不妙的moon推門進入。看到欣然滿頭大汗的倒在牀上忍痛。她拋開着去喊醫生。
醫生爲欣然的傷口進行了處理後。又調整了她點滴的規律。囑咐着欣然的朋友們。“你們儘量不要讓她太激動。要看着她。剛剛那種行爲很危險。”
表示明白的兩人點着頭。目送着醫生和護士的離去。moon坐在牀邊看着靜靜流淚的欣然。她安慰着:“欣然。你要振作起來。知不知道。外面擔心你的人有很多。你不能倒下的。”
她像是沒有聽到。目光放空的看着天花板。誰也不知道她此時想的是什麼。
沒辦法的moon和可兒互相看了一眼。她們除了安靜陪着她。也不知道能做什麼。
欣然吸着鼻子。心裡疼痛不已。她有一段時間苦惱過。爲了孩子的存在而煩惱過。也想過放棄孩子。可她沒有那麼做。甚至開始期待寶寶的降生。從小到大。她失去了很多。家庭的溫暖。親人的關愛。朋友的友情。她沒有抱怨過。再大的困難擺在自己的面前。她也不會選擇退縮。只要還有明天她就沒有絕望過。
曾經陪伴她的是每晚夜空中的星星。將最亮的一顆心比作媽媽。只要感到孤獨了。委屈了。害怕了。只要看到那顆最閃亮的一顆心。她就有勇氣。只有這樣。她才能走的更遠。
爲什麼上帝要對她那麼殘忍呢。她未來的希望全都碎了。再也拼湊不了。
在家看新聞才知道欣然不慎受傷的事情。智妍和芹姨一起來到醫院。從醫生那裡得知她的情況。母女兩紅着雙眼出現在欣然的病房裡。她們看到欣然工作上的夥伴們。可欣然呢。不管誰跟她說什麼話。她都不理。累了就閉目。誰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睡着。每隔一會兒就可以看到淚滴從眼角滑落。
認識智妍的可兒。自動讓開位置給她坐。“你跟她相處的時間比較多。也許你跟她說說話。她心裡會好過一點。”
智妍握着欣然冰冷的手。她輕輕呼喚着她的名字。“欣然~我說話你有在聽嗎。”
欣然閉着雙眼沒有反應。她平穩的呼吸聲提醒她們。她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moon望了一眼牀頭櫃上的水。“她到現在滴水未進。你們看她的嘴脣。都乾燥了。用棉籤沾水替她潤脣。她就會躲開。真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智妍想了想。“也許還有一個人可以讓她說話。那是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