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小玲,你去問問吧。”沉默片刻之後,馬小方纔看向我,一臉凝重的說道。
“嗯。”我當然不會拒絕,只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問,之前我詢問墓穴的事情時,慕容冰夜就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那傢伙,又不能逼着他說,要不然他絕對會說謊的,真煩。
“於媽,慕容冰夜呢?”這纔剛走進別墅,我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少爺還沒有回來,小姐要不要先用餐?”於媽雖然面無表情,但面對我的時候,卻很是恭敬,她這話一出,我纔想起,我跟喬胖子他們都還沒有吃午飯,“嗯,段語春她們吃飯了嗎?”
“藍小玲,我們已經吃飯了。”我這話剛出,就看到米小絲她們三人從飯廳走出來,一副酒足飯飽的樣子。
“那喬胖子,我們先去吃飯吧。”我看向喬胖子他們,也不知道是不是應景,我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哎,你們說慕容冰夜一大早就跑出去做什麼啊?”來到飯桌前,看着那些傭人忙前忙後的撤桌,喬胖子壓低聲音問道。
“不知道,最近他都跑出去,不過都會在藍小玲回家之前回來的。”看到吃的,馬小方已經是兩眼發光,之前的鬱悶情緒一掃而光。
吃完飯,已經是一點半了,此時的我,一點睡意都沒有,跟着馬小方他們坐在沙發上,商討對策,王白珍她們也都圍攏過來,很是好奇的看着我們討論。“老實說,我感覺這一次,他們的目的一定不簡單。”馬小方簡直就是說了一句廢話,我當然知道不簡單了,要不然我們幾個人,還能猜不到他們想要幹什麼?所以,我白了馬小方一眼,“我也知道不簡單,
知道有什麼用?”
“少爺,您回來了。”大門突然被打開,於媽的聲音傳了過來,馬小方當即給我使了個眼色,“藍小玲,趕緊去問問。”
我知道馬小方要我問什麼,所以,我站起身朝着慕容冰夜走去,但我沒想到,還有一個人比我的動作更快。“冰夜,你回來了。”米小絲就站在慕容冰夜的身前,臉帶羞澀的看着慕容冰夜,我只覺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我突然很想化身成爲鬼王口中那個超級霸道變態的女人,你,滾開,不準靠近慕容冰夜,不
準任何雌性動物,距離我家慕容冰夜三步以內。
不過幸好,慕容冰夜連看都不看米小絲一眼,徑直朝我走來,“小玲兒,吃飯了沒有?”
“吃了。”掃了眼有些尷尬的米小絲,我上前挽住慕容冰夜的手,拉着他直接往樓上走去,“慕容冰夜,我有件事想要問你。”“什麼事?”走進房間,慕容冰夜隨意的坐在沙發上,眉宇間透着一抹疲憊神色,我從來沒有見過,慕容冰夜居然還有疲憊的樣子,一時間我有些猶豫,不過,我還是坐到他的身旁,看着他認真的開口問道
:“杜飛宇不是你口中的那個將軍對不對?”
聽到我的問話,慕容冰夜似乎愣了下,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只是那麼凝視着我,似乎想要看透我一樣。“慕容冰夜,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我拉起慕容冰夜的手,想起之前,我僅僅只是因爲一句,慕容冰夜我信你,他就激動成了那樣,不由得有些心酸,“慕容冰夜,我們應該同舟共濟,我只
是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之前告訴你的,都是真的。”慕容冰夜認真的看着我,而我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我信。”
“之所以不想你們知道慕容延釗的存在,是不想你們知道太多,知道得越多,就意味着你們會越危險。”慕容冰夜說着輕嘆了口氣,把我擁進他的懷中,“小玲兒,其實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答案。”
“鬼王知道嗎?”沉默了片刻之後,我才揚起頭,看向慕容冰夜。
“知道,你爺爺,鬼王還有你遇上的半仙,都知道。”慕容冰夜看着我,脣角微微一揚,“小玲兒,我們都在守護着你,別怕。”“我並沒有怕,因爲,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坐起身子,那麼認真的看着慕容冰夜,那麼慎重的跟他說道:“慕容冰夜,告訴我一切好嗎?我知道你想要保護我,可是,我有權利知道答案,我不想
當年的事情再次重演,我更不想爺爺奶奶那樣爲了我慘死,而我,卻還依然是個局外人,更重要的是,唯有知道一切,我才能爲爺爺奶奶報仇。”“小玲兒。”慕容冰夜看着我,似乎在猶豫着什麼,而我,滿臉哀求的看着他,使勁的搖晃着手臂,“慕容冰夜,夜哥哥,你告訴我嘛,告訴我嘛。”我覺得,我的聲音,嗲得我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這還
是我第一次這麼沒有節操的求人。“杜飛宇確實不是慕容延釗,真正的慕容延釗一直在幕後操縱着一切,這麼多年來,我不知道他招收了多少的手下,杜飛宇顯然也是其中之一,照我估計,最開始的時候,他只是安排藍小玲你成爲我活下去
的信念,卻沒有想到,你竟然是玄陰之軀,讓我成功復活,所以他的計劃,就變成了讓你來刺殺我取我心脈之血。”
我靜靜的看着慕容冰夜,想到當初,我的錐子差點就刺了下去,不由得一陣後怕。“他沒有想到的是,你竟然捨不得下手殺死我,所以,我估計他下一步的計劃,就是要威脅你身邊的人,但我想不出來,爲什麼他要跟魔君合作,照理來說,他不缺人手,而我們也不是他的對手。”慕容冰
夜揉了揉他的眉心,看着我,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慕容冰夜,如果他這麼想要你的心脈之血,爲什麼當初你被玄陽之劍傷的時候,不直接拿了?”我看着慕容冰夜無奈的笑容,心有些隱隱作痛,這個男人,曾經被他所愛之人傷害,現在,好不容易甦醒了,卻又要因爲護着我,不得安生。